第044章 获救 冰释 偶遇(2/2)
“您好,请问只是林翔林总的家吗?”她很有礼貌的询问。
“……是,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对方是老林的妻子,听到她的话,就开始抹着眼泪,明显刚哭过一轮,对着秦可馨也就没顾忌。
秦可馨知道绑架她的老林死了,可当初他们也是被秦氏和施氏逼得走投无路,就算走错路,也罪不至死,或许是她多事,可是她总想做点什么来弥补,爸爸的训斥在她看来,并不像打消她的愧疚感。
“您好,我是秦氏董事长秘书,这是我们公司给林董的一点心意,他出了这种事,我们很抱歉。”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支票,这是她卖了一些手头上的物业,再加上柏文远给她的家用,凑出来的钱,顶多只有一百二十多万,这不是在买老林的命,只是她的心意。
“不用客气了,老林出了这种事也是没法子的事,他也是糊涂,居然欠了别人的工程款逃跑,人家也是打工养家糊口的人,这样做不是逼着人走绝路嘛,还好对方没再为难我们,而且秦氏和施氏没有追究我们的违约责任,还给了我们一笔抚恤金,够我跟孩子的生活了,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敢再贪这笔钱,这些公司心里的算计,她一个妇人不太清楚,但也不敢掺和,所以只能忍下自己的贪欲。
“你是说,秦氏赔偿了你们?”
她突然觉得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难道是爸爸回心转意啦?
“对,据说是秦氏的总经理亲自指示的,而且让自己的秘书亲自送钱到家里来,我们那儿还有脸再拿你的钱。”林夫人忙不迭的说道。
这一刻,秦可馨终于可以放开这个心结了。
原来是文远,她从来不知道,其实他面上很冷,心却是热的。
回到病房内,她脸带笑容的对他郑重说道:“文远,谢谢你。”
“什么?”他正喝着粥,没听懂她突如其来的话。
“我是说,老林家人的后续事情,谢谢你,你安抚住了他们,我的心里也踏实了,这毕竟是爸爸惹出来的麻烦事,都丢了一条命了,如果他家里人再过得不好,爸爸欠下的债会更多,我的心里也会不好受,如今什么都好啦。”
他如释重负的微笑着,这一页算是彻底翻过去了。
还好,他之前让人用钱打通了一切,虽然过程很不堪,但他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
……。
这个时候,医院看诊的人多,秦可馨去帮柏文远拿药,费了好半天劲。
拿到药后,她想着,这层楼里还住着施朗,前两天去看望了他,虽然他人是清醒的,可那打了石膏的腿还是很吓人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好点。
提着药来到他的病房前,看到施朗的父母都在,她就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施朗父母出来了,见到她,寒暄了几句。
“可馨,你好好陪朗儿说几句话吧,他现在正闷着呢,我们公司实在有事,就先回去了。”
“伯母,你放心吧,我会好好陪着他说说话的。”
秦可馨等病房清净了,笑盈盈的走近去,看着无聊到发毛的施朗,仍然笑的一派温和。
施朗像是跟她赌气一般,鼻子哼着粗气,“你还知道来看我呀,我还以为你跟你们家男人亲亲我我到忘了我是谁哦。”
“怎么会?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我前两天不是来看过你吗?”秦可馨笑着坐到他身边,看他的腿打着石膏,高高的吊着,看着还是不太客观,可施朗的起色明显好多了。
“你那是来看我啊,前两天来了满屋子的人,你又躲在他们中间,我跟你说会儿话的功夫都没有,要不是爸爸告诉我你的消息,我都想下地去找你,我那么担心你的安危,你却这么没良心。”
施朗貌似看着真的挺生气的,让秦可馨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疏忽了这个朋友,不管怎样,他们也算是患难过的至交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
她诚恳的道歉,这两天她确实在笑笑和柏文远之间忙得团团转,想着他已经有家人要照顾,每天又有那么多亲友来探望,他们说话着实不方便,所以就没敢来打扰。
“算了,看你那么诚心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施朗就是这样,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生她的气,只是在逗她。
“诶,你们家文远的伤势怎么样啦?”施朗追问了一句。
你们家?
秦可馨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施朗问的是谁,这说法挺好的,她听着就偷偷的笑开了。
可是施朗现在是对文远改观了吗?他以前可不会这种口气说文远,她疑惑的眼神看过去。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次算柏文远够义气,我以前算是看扁了他,我欠他这么大的人情,以后肯定会还给他。”
施朗表面上装着挺淡定的,可还是感谢着柏文远这次的冒险相救,可那别扭样子还是让秦可馨想笑,柏文远这次确实让她和施朗都改观了不少。
“没什么还不还的,我相信文远救你也不会为了让你还他人情的,你当时确实吓坏了我,我怎么叫你都不回答我,我还以为你……”
说着,秦可馨的眼眶都有些泛红,到现在都还不愿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幸好,幸好有文远,他救了他们。
施朗也不想招来她的眼泪,他只是想表示下感谢,想跟她说会儿话,看这哭的。
他只好递上纸巾,幽幽的说:“你别哭嘛,我们都能安全的出来就好啦,以后你可要长点心眼,别再出这种事了,这次也算我着了道,希望以后别再遇到这种事。”
“恩恩,就让这件事过去吧,我也不想了。”秦可馨抽泣着,都想将这一页翻过去。
“对了,我快被憋死了,你以后可要多来陪我聊聊,把笑笑带来陪我玩也行,这医院太无聊了。”施朗苦着脸哀求她。
“恩,一定一定。”
跟施朗再聊了一会儿,她想着柏文远也快换药了,就匆匆赶回病房。
刚到门口,病房里走出来个护士,满脑门子汗,看到她,也一脸的歉意。
“柏夫人,不好意思,刚才我们的护士不小心,给柏先生换药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让秦老先生很生气,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过失,也帮我们劝劝您父亲。”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
秦可馨真的好担心,但还是答应了护士的请求,“没事没事,我去看看就好。”
推开门,病床上的人脸色有些苍白,但面上还挂着笑,但床前站着的人,就没那么好的脸色。
“爸……”秦可馨不安的叫着秦博文,却惧怕他此刻的脸色。
她一直有些惧怕这个雷厉风行的爸爸,虽然从小爸爸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可她就是没来由的怕他。
秦博文凌厉的目光向她投射过来,即使在柏文远面前,也毫不掩饰对她的怒气。
“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没看到文远受伤了?这医院的护士连换个药都做不好,让病人伤情加重,我要找这家医院领导投诉,还有你这个做老婆的,到底干什么去了,该在文远身边伺候他的,却让他自己替自己动手。”他真的发了好大的火。
秦可馨一怔,尽管惧怕爸爸的怒气,还是忙不迭的坐到柏文远身边,查看他受伤的手臂。
“医生说你的手怎么样了?护士可能粗心了点,刚才已经在外面给我道过歉了,我以后也会寸步不离的照顾你的,对不起。”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臂,不敢触碰,很是自责。
柏文远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捏了几下,微笑着冲她摇摇头。
“没事,我是个男人,这点伤真不算什么,爸爸可能太担心了,这不关你的事,你本来就是去帮我内服的药,谁能怪你什么。”
此时的柏文远真的很不一样,没有了以往的冷硬外衣,却多了份包容和体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他只是在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可这明显是在安慰她。
秦可馨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有依靠的感觉,她一个人强撑久了,觉得有人可以依赖,真的很心酸,也很欣慰。
“好啦,我真的没事了,爸爸你也别太紧张,可馨她做的挺好的。”
见他都求情了,秦博文再发火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看他们小夫妻能处成这样,心里还是乐见的。
“那你就好好照顾文远。”他对秦可馨吩咐着,“我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秦可馨看了一眼秦博文,径自跟着他出了病房,可他依然冷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开口。
“我叫你出来,没有别的,只是提醒你用点心,文远为了救你都伤成这样,别再不长心了,有些时候你的无心是会造成你想不到的大麻烦,你应该不用我再多提醒你。”
她的脸刷的惨白无色,似乎想起爸爸暗示的哪件事,却又强力的压抑着自己,不敢多想。
“爸,我会尽力的。”
“恩。”秦博文点头,补充了一句,“最近你没事就别回家了,你妈妈的老毛病恐怕要犯了,你也知道她不想看到你,所以别再刺激她。”
就因为不想看到秦可馨,柏文远这个女婿受伤了,秦夫人都没来医院探望,只能麻烦秦博文多跑几次医院。
秦可馨低着头,等到爸爸离开了,一滴滴泪才坠落到地上。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怪不得妈妈最近露面的次数更少,原来是日子到了。
其实不止爸爸妈妈,每当那个日子来临的时候,她同样不好过。
白天的时候,秦可馨尽心的陪在柏文远的病床前,即使再无聊,也不敢离开半分,可却总是绷着脸,连笑容都有点勉强。
晚上回到家,安顿好女儿,就是一夜睁着眼到天亮。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日子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平静不下来?
这件事都过去了多少年了,她也该走出来了。
这一天,秦可馨早早的起床,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素着一张脸,即使脸色看着不太好,也没有化妆。
将笑笑送到幼儿园之后,就开车前往陵园。
踏着石阶,怀抱着百合,默默的走上这条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山路。
每次来这里,她的心就特别沉重,针扎一般的尖锐刺骨,这里躺着和她最亲密,最心有灵犀的女孩,那就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陵园里很安静,即使下着小雨,也还是能看到在那山上的墓碑前,站立着一对夫妻,毫不躲避这恶劣天气,蹲着身子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不一会儿就哭成泪人。
躲在树后的秦可馨,也默默的流着泪,却不敢肆意的哭出声。
在这里,她是不受欢迎的,她连在姐姐的祭日里,给姐姐送上一束花的机会都被剥夺,只因为爸爸妈妈不想看到她来打扰姐姐。
是的,同样是女儿,甚至是长着同一张脸,她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存在。
过了好几个小时,她才看到爸爸搀扶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妈妈走下石阶,雨后石阶很滑,两个完全没了主心骨一样的夫妇踉跄着走下来,秦可馨好担心他们会摔倒。
眼看着他们上了车,秦可馨才幽幽的走出来,紧了紧手中的百合,转身想要走上山,去看看好久不见的姐姐。
姐姐,对不起,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
“停车!”一声咆哮从已经开动的车里传来。
紧接着,就听到噔噔噔的高跟鞋急急的奔跑上来,一把拉住正要往山上走的秦可馨。
“你怎么在这里?”是秦夫人,秦可馨的妈妈。
秦可馨却纠结着一张脸,不敢迎上妈妈有些阴鸷的目光。
“你说啊,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是不让你再来祸害你姐姐嘛,她都死了,你还要跟她争吗?你真是好狠的心……”
秦夫人有些癫狂,死死掐住秦可馨的肩膀,仿佛要活吞了她一样。
最后,还是秦博文拉开了妻子,却也同样向她射来最憎恶的目光。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刺激你妈妈吗?你是个傻子吗?听不懂人话?你已经害死了你姐姐,你妈妈心脏不好,也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想怎么样?我秦博文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你赶紧回去,不要再来打扰你姐姐!”
秦博文的暴跳如雷,让她痛心疾首。
摇摇晃晃的走下山,脚下一个不稳,磕破了膝盖手肘,好疼,她却笑得眼泪泛滥。
她已经被人厌恶到这种程度,而且这人还是她的亲生父母,她该是什么反应?
从来都是这样,她从来都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可馨,克星,她父母曾经这样说过她。
如果不是跟姐姐长着同样的面孔,她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秦博文捡来的。
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样的父母和家庭,她真的隐忍到了极点。
祁夜告诉过她,哭不能解决问题,女孩对着心疼她的人哭,那是撒娇,对着厌恶她的人哭,只会得到别人的鄙视和奚落。
所以尽管她是这样一副软弱可欺的性子,却很少在父母面前哭。
可她每次面对父母时,总会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绷不住。
回到车内,被细雨淋湿了,她也顾不得擦拭,只是颤抖着手,翻开包包里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小指环,双手捧着这个已经有些变形的指环,泪流满面。
“丫头,你是我爱的人,自然就是最幸运最值得珍惜的女孩,你不需要和别人比,你不是克星,也不是没人要的可怜虫,你比谁都好,都要善良,都美,是那些人眼睛瞎了……”
这是她最爱的祁夜很认真很心疼的对她说的话。
当时,她如同现在这般,泪水瞬间决堤。
她知道,这不是哄人的,这是祁夜的真心话。
祁夜为了她,跟人打架,不许那些嚣张的纨绔子弟靠近她,他说她是他的人。
祁夜为了她,日以继夜的工作,只为了给她买一架钢琴,他说她的手适合弹钢琴,而她只弹给他听。
祁夜也曾为了她,差点想要教训她的父母,只因为她爸爸将她锁在家里,让她高烧了三天三夜,见到祁夜的时候,胡话连篇,祁夜当时想杀人,他说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的父母,她不需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她是秦博文的女儿,在秦家长大,这么多年早已被打压的过于敏感,自卑,甚至有点自闭。
她以为,不受父母的疼爱,或许真的是她不可爱,不聪明,不配被人疼。
可祁夜懂她的好,疼着她,冲着他,护着她,为她挡住一切挫折,却给予她最温暖的庇护和疼爱。
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她这辈子会只认定了祁夜,也会如祁夜期盼的那样,活的更自信,更积极,甚至更自我。
“祁夜,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按照你的期盼,一步步走过来了,可为什么到今天,我还是没法做到真正的放下,他们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对着那颗被当成戒指,来向她许下最美承诺的指环,她低低的质问着,却不指望听到任何回答。
……
几近凌晨,一个身穿性感礼服的艳丽女人跨步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第一站,她来到了酒吧,这里的氛围high到爆,尤其对她的胃口。
但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瓶红酒,静静的观察着众人的癫狂姿态,仿佛也受到了传染一样,越喝越起劲。
喝下半瓶酒后,她放下酒杯,去上洗手间,谁曾想,被人拦住了去路,顿时全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因为拦住她的人,是这酒吧男dancer,实打实的帅哥,正对她做出邀请的动作,周围的人十分配合的怂恿她。
她慵懒的挑着眉,对舞者绽放出最魅惑的笑容,搭上他的手,反拉着有些微愣的舞者,走上了舞台。
整个舞台充斥着激昂的电子乐,舞池里的人贴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全都注视着舞台上正贴身跳着热舞的男女身上。
舞台上的女人,热情,妖娆,性感,有别于她刚出现时的低调,此刻就像一个发光源一样,活色生香的让人欲罢不能,不但引得男舞伴随着节奏放肆的舞动,露出自己古铜色的胸膛,更加让台下的看客为她着迷。
四周的看客开始不断的尖叫,也随着节奏和这股热情在扭动身体。
一曲跳完,她不顾男舞伴的再次邀请,大汗淋漓的跳下台,越过众人,走向酒吧另一头。
开玩笑,她本来就是要去卫生间,已经给了面子high了一场,还要被缠住,她还怎么解决生理问题。
可当她走出卫生间时,门外等候的人,让她秀气的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想干什么?”堵在这儿,准没好事,所以她语气不善。
对方只是嘿嘿的笑,却让她很毛骨悚然。
“嘘——”众多high到爆的男女青年,口哨不断,热情的吼叫着,似乎在鼓励这个男人继续大胆的动作。
mars挤过拥挤的人群,想着ken那家伙找的这么喧杂的地方,就觉得不靠谱。
“美女,再来一个!”
测过身,看到坐在一处半开式包厢里的ken,冲着他挥着手打招呼。
回首之间,笑容却在脸上顿时凝住。
这是一张妖艳儿魅惑的脸,更魅惑惹火的是女人的身材和神态,不是一般的柔软妩媚,像是要将人的整个魂都勾走一样。
就只这一眼,mars就能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个尤物。
可这些与他无关,他直接挤过那些已经疯狂的男人们,坐到ken的身旁。
“找我来什么事?”
他端起一杯酒,轻抿着,眼神却飘到热闹的舞台中央,意兴阑珊的看着那台上热情舞动的人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他抿着嘴,无心的笑着。
ken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有些倦怠的俊颜露出些许凝重,不久,他淡淡的说着:“前不久,我去原来老程那里谈合作,路过了西北工程那块地,想着你在那里住过一段日子,就下去打听了一下,曾经抚养过你一阵子的老太太过世了,听说是在这个月初死在自己家里,那不正是你离开后不久吗?”
mars观赏舞蹈的眼神一窒,紧抿的嘴角颤抖了一下,努力压下心里的那股苍凉和悲伤,暗示着这件事与他无关。
“你想要说什么?想问老太太是不是我弄死的?我会这么无聊?”
“你别激动,我又没说是你干的,只是这件事赶巧了,你离开的时候就没发现那老太太有什么不对劲吗?据说这老太太平时什么还不错,这一下子走了实在太突然,我始终觉得她能在你危难的时候救了你,也算是有善心的人,老人家最后这样着实让人惋惜。”
ken只是无尽的感慨,最近他们俩都太忙,这几天才抽空聚在一起,却没想到会聊到这件事,只能感慨世事无常。
“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想,老人家岁数不小了,迟早也是会走的,有什么好惋惜的。”
mars虽然不想再谈,但心里的那股子闷气一直萦绕不散,相当的憋气。
“我去下洗手间。”
越坐越闷,连舞池里的热情身影都不见了,mars的烦躁无处发泄,于是起身去洗手间放放水。
可就是那么不凑巧,洗手间里也如此热闹,他该转身,还是该视若无睹的继续走进去呢?
他看到有位美女被堵在了洗手间的门口,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对她纠缠的紧,女人烦不胜烦的应付着,估计再逗下去,美女也会发飙的。
这样的僵持局面,在美女看到mars的那一刻,有了改变。
她眼前一亮,满是希翼。
他眼睛一垂,视若罔闻。
他并不好管闲事,况且今晚心情不好,更没心思管这种事。
男女之间,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况且他认出来了,这个美女就是刚才在舞台上热舞的性感尤物,就这样的姿态还拒男人于千里之外,就有点立牌坊的意思,更是可笑。
所以,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不愿再看这种做戏的剧情,坦然的走过他们身边,那高大的男人见到他,倒是表情尴尬了几秒钟,像是有些忌讳,又像是惧怕,但是美色当前,他怎么也不会放弃嘴边的这块肥肉。
刚才美人在台上,就撩的他火大,好不容易在这里堵住了她,还不来场露水姻缘,还等什么?
女人的眼前黯淡下去,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她高估了自己,也错估了别人的道德感,在这种地方,谁还会对男女纠缠另眼相看?
她从来只能靠自己,所以现在也不需要借别人的手逃离。
“帅哥,用强的就没意思了,我喜欢你情我愿,你如果对我温柔点,我或许会更喜欢。”
她微张着勾人的唇,眼神无辜而柔媚,似乎不喜欢他太粗鲁,但又不会强硬拒绝他一般,这么明显的配合已经让男人喜出望外,血脉喷张。
他就说这世上没有贞洁烈女嘛,只要舍得撒网,肯定会有鱼上钩。
“美人,你放心,只要你喜欢,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温柔。”
急促的呼吸,迷离的双眼,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一拍即合,男人紧贴着女人,正兴奋的用手罩上女人的胸时,“砰”的一脚,毫不客气的揣上了男人的裆部。
上一刻,还在迷情中的男人应声倒下,捂住裆部,身体缩成了一团,头顶着地板,瘫软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男人的要害,是最好的防卫攻击目标,女人毫不客气的踢出致命的一脚,使得地上的男人痛的脑子一片空白,冷汗就跟洗澡一样刷的就湿透全身。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里面的男人看到这逆转的一幕,先是诧异,然后则是玩味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丝毫不理会女人挑衅的神情,这女人可够狠的!
女人也没忘记这男人是怎么见死不救的,可也看出这男人不好惹,她这口气只能朝着地上的男人撒,正好给这个装瞎子的男人一点教训。
这么想着,就朝着地上哀嚎的男人裆部又踩上重重的一脚,让他彻底玩不了女人。
去nm的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她冷淡的脸,顿时很狰狞很嫌恶,丢给mars一个凌厉的眼神,翩然离去。
mars摸着下巴走出来,这男人他也觉得活该,惹到呛口小辣椒了,有意思。
然后,依然装看不见,回到热闹的酒吧大厅。
当他再次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依然坐在昏暗的角落喝着酒的女人,他忍俊不禁,这女人在伤了人之后,还能这样淡定的喝着酒,真是够味。
不知为何,包厢内的气氛因为他的回归,而变得有些凝滞。
他用眼神询问着ken,结果对方示意他看向身后,他没多留心,回头看过去,眉头微蹙。
这女人谁带来的?
每个人都冲着他耸肩,他也懒得搭理,坐回位置上喝酒。
安静荣见mars自斟自酌,完全当她空气一般,小姐脾气上来了。
“七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都多少天不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女人最蠢的就是明知对方已经抽身了,她还追着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位大小姐已经向mars的朋友打听了个遍,好多朋友被她骚扰的很无奈,才将他的消息告诉她,所以她才能上这儿堵人。
其实安静荣顶着一张美艳的脸,和一个安家大小姐的头衔,要多少人追捧都没问题,可她就是跟mars耗上了,她认为只有这样耀眼自信强大的男人才配的上自己,也配让自己为他着迷,可她没能力让对方为她着迷,所以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买卖自然很辛苦。
mars被她纠缠的再狠,也从来没有理睬过她,甚至连一句过分的话都没对她说过,这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他的刻薄和嘴毒也是出了名的,这样对待安静荣,只因为她什么都不是,彻彻底底的无视她,这才让她火大。
“安小姐,你别介意,mars没什么意思,最近我们忙得脚不沾地,哪儿有功夫想其他的,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也是抱歉。”
ken出面做和事老,实在是看着这气氛太僵了,但他说的没错,最近他们俩将海外的业务转向本市,费了不少劲,根本没时间去花前月下,这位大小姐也太敏感了点。
可安静荣虽然也花痴ken的这张脸,但他的性格不是她的菜,所以眼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幽幽的盯着喝酒的沉默男人。
“啊我说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就别再想些不愉快的,我们来玩游戏吧。”
不知是谁,为了活跃气氛,开始提议玩游戏,玩的也是无聊的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在座的没一个逃得过。
ken从一堆牌中选出十二张不同的牌,抽中红心a的人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而抽中大小鬼的人可以提问或者命令别人。
第一轮,抽中红心a的是安静荣,她的小脸上明显的跃跃欲试的兴奋,而另一对情侣则抽中了大小鬼。
安静荣选了真心话,那对情侣则商量着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mars?
这些人明显在拱火,虽然有些畏惧mars的脸色,但还是很想八卦,ken对于又绕回来的话题,表示无奈,而当事人依然神游。
安静荣羞答答的说:因为他很man。
她喜欢强势霸道有能力的男人,可是明显人家不搭理她,所以说这位大小姐有点m倾向滴说,众人难免会这样暗搓搓的想。
她这样意有所指的话,让在座的人开始无节操的联想,yy着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mars是如何很man的来表现他的真男人一面。
ken无语的扶额,无视掉这些无聊的人和窥探的眼神,这女人既花痴,又白痴,难怪mars鸟都不鸟她。
mars依然状况外,若是他知道安静荣又在耍白痴,肯定会让她下不来台。
见当事人之一的他完全没反应,其他人咳嗽两声,尴尬的继续游戏。
这回,是由mars和ken抽到了大小鬼,而安静荣依然倒霉的抽中了红心a,但她这次选择大冒险,只要mars让她做任何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做。
mars坐在沙发上,笑着,高贵而优雅,那双上扬的眼睛仿佛会勾人一样,让安静荣看的无法自拔,但了解他的ken知道,他这一肚子坏水恐怕又要整人了,安静荣自求多福吧。
只是,这次mars还牵扯进了另外一个人。
只见他手指上那处角落,说道:“你去找那个女人,能让她对你哭着求饶,就算你赢了。”
“mars你别玩过火了。”ken及时出声制止,玩玩而已,扯上别人,闹出事端没必要。
“ken你不必劝我,这件事我做得来。”安静荣不想让mars失望,噔噔蹬的踩着高跟鞋就走了过去。
走近了看,安静荣才看清这个女人还有点姿色,可mars要她为难这个女人,必定是跟这个女人有仇的,说不定以前他们在一起过,想想这个,她就不可抑制的恼火,下手自然不会客气。
角落里的女人喝的微醺,正自我放逐的时候,没想到被人兜头淋了一头的酒水。
安静荣是端着酒过来的,酒醉的女人嘴角抽搐了几下,看外星人一样的直视着安静荣。
这女人没毛病吧?她们俩有什么冤仇吗?
女人莞尔轻笑,抹去脸上的水,淡定的问道:“小姐,我们认识吗?能解释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在这儿碍眼了,让你知道知道,以后别上这儿来玩。”安静荣抛下大家小姐的架子,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双手环胸,嘲讽的看着酒醉的女人,表情很是挑衅,像是将这个女人当成了假想的情敌一样。
酒醉的女人怒极反笑,觉得今天真的遇上神经病了。
不过她脑子转得快,能让人这样对她,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派人来教训她,难道是刚才那个被她踹的断子绝孙的孬种?
她扫视了一圈,只看到左上角那个包厢里,各个伸长脖子看着她这边,她明白了。
原来,她成了别人的赌注,可见人是有多无聊。
而且她好眼力的看到,刚才那个见死不救的臭男人,一脸兴味的看着她,她敢笃定,这种神经病的举动绝对是他的馊主意。
良好的教养告诉她,要忍耐,不能跟神经病一般见识。
“小姐,你今天脑子忘家里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这里是花钱寻开心的地方,不是你大小姐的后花园,你没资格冲我下命令,如果你再不滚出我的视线,我让你今天比我还难看,你信不信?”
安静荣被讽刺的当场炸毛,就在她扬起手,掴向对方的脸上时,酒醉的女人抬手抓住。
“住手,安小姐,别太过火。”ken隐含不悦的声音传来。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回来吧。”这回是mars,他也看够了戏,决定散场了。
安静荣觉得很没面子,可又不想忤逆mars的话,正要收手的时候,她白嫩的巴掌脸上,被人大大的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干脆,响亮,将安静荣都打懵了。
安静荣还没来得急收敛的表情立刻僵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泪水猛地涌出,大小姐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哭的是梨花带雨。
可是没人心疼她,打人的人正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脸的云淡风轻。
“我不喜欢吃亏,但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你泼我,我就当被疯狗咬了,可你还得寸进尺的想打我,我再不还击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安静荣也是个怂货,对方一强硬起来,她其实并不敢嚣张。
泪眼婆娑的看着身后的包厢,指望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mars能为她做主。
酒醉的女人看着那个无聊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突突的撞进她的视线,生生的激起她满腔的怒火,却懒得跟他啰嗦,高昂着下巴,倨傲的眼神射向他,神情放肆的挑衅蔑视。
不知道为什么,mars见到这个女人即使头发丝上依然滴着酒,这样狼狈中还压抑着怒火,他反而有些隐隐的快意,他就说这是个呛口小辣椒,怎么可能一直隐忍到底?
“没什么事啦,大家都散了吧。”
等着看他帮自己出气的安静荣,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就这样让人百打了?
所有人反应过来,都来圆场,连哄带骗的将安静荣迎回了座位,这次大小姐可真是一败涂地。
角落里,只留下女人和mars独自对峙着。
“这样好玩吗?”女人咬着牙问着。
mars红润的脸颊,酒窝浅浅,十分大方的承认,“还不错,起码我爽到了。”
靠,她好不淑女的爆了句粗话,这个神经病。
她正想反击,眼神瞥见酒吧另一头,刚才被他踹的面部失调的男人,耷拉在哥们儿的身上,却还领着人在舞池里到处转悠,一看就是来寻仇了。
这时候还不走,她傻啊!
在mars等着接招的时候,这个女人捞起包包,一阵风一般的逃走了。
回头看到那个倒霉的男人,他勾起唇角,似有若无的笑着,原来还知道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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