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生辰 甜蜜 仇视(1/2)
mars走出酒吧时,夜已深。
冷风吹散了刚才一肚子的烦躁,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
只是,这接下来该去哪儿?
所有他能想到的人,他此刻都不太想找,此刻他想起“月色”里的鸡尾酒,挺怀念的,所以开着车子去了下一个酒吧。
只是,在车上,他愣住了。
究竟为什么他能一下子想起这个他不常去的酒吧?记忆里,好像他对那个地方很熟,直觉的想到那里去寻找平静,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又是他以为的经历?时光真的偷走了他的那部分记忆吗?为什么他永远都好像只能猛地才能想起某些片段,而无法连成完整的记忆链?
慢慢的,想到这些不确定的记忆,他又开始烦躁了。
不管了,去了就知道,能不能爽到再说。
只是到了地方,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倒不是说这个酒吧跟他记忆中差别有多大,他是真的可以在这里找到点不同的感觉,可让他烦躁的,不是环境,而是人。
在这样热闹绚丽的酒吧里,他的气质,他的那张脸,甚至他身上孤冷的味道,都让人很有靠近甚至征服的冲动。
“先生,请我喝杯酒吧。”典型的搭讪口吻。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游移在他的腰部,他的嘴角勾出清冷却惑人的弧度,就是不说话不表态,只是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些女人的表演。
被磨蹭的实在烦躁不已,他嫌恶的拨开女人的手,跟酒保要了杯烈酒,满满一杯放在女人面前,那意思是,要喝酒就喝这种,难为死人了。
女人表情抽搐的站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讪笑的离开。
又过了几分钟,陆续的有女人前来打扰他喝酒的兴致,让他彻底不耐烦了。
酒是喝不下去了,正好音乐响起,舞池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热,他为了发泄发泄火气,也走进了舞池里。
只是到了这里仍然有人粘上来,也对,他这模样,幽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人更加抓狂一样的崇拜,自然有女人前赴后继的扑上去。
更有大胆的女人用很有料的胸部蹭着他的背,又或者水嫩的十指直接滑向他结实的胸前,极致的诱惑,就不信他不会有感觉。
的确,酒精影响之下,脑子都慢半拍,香喷喷的女人这样引诱,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也接收到了这种暗示,mars不再冷漠以对,反正被撩拨了一晚上,总得尽兴而归吧,拉着面前的女人跑出舞池,找了个僻静的昏暗角落里开始了少儿不宜的戏码。
双手一推,女人被他强势的挤在墙与他的身体之间,凝视着女人的媚态,他不吭声,丝毫不急着吞下这盘菜,可女人等不了了,手脚并用的磨蹭着,希望挑起他最大的热情,毕竟她还没遇到对自己不动心的男人,更没遇到过这么极品的男人。
他就这样冷眼看着女人的主动,眼里没有一丝热情,可他的手在逐渐挑起女人的欲*望,听到女人急不可耐的声音,他知道时候到了。
正要放手时,一阵爆炸般的声响传来,猛地惊醒正沉迷于这种迷情中的两人。
mars本能的警觉到这地方不太安全,起码不是他所想的安静无人。
手上的动作彻底停止了,他循着这爆炸声的来源走过去,看到的令人喷饭的场景。
原来是有人放鞭炮,而这不远处,站着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的礼服都快成了腌菜一样,皱的不行,衣领口处还有被撕开的痕迹,里面白花花的胸部起伏着,十足的眼球刺激。
视线再往上看,看清了女人的脸,就更有意思了。
是熟人啊,这不是刚才在上一个酒吧被安静荣泼过酒的女人吗?
女人显然更早注意到他,眼里重新挑衅的意味,所以才故意在这要紧的关头放鞭炮。
她可真是天才,这么突然的来这一下子,很有可能让男人一辈子有阴影的,可惜他原先就没觉得有兴致做,所以她多此一举了。
倒是她,也太凑巧了,跟他哪儿都能碰上,而且还三番两次在他面前出现。
他有自信,这个女人想要挑起他的注意,她确实成功了。
mars玩味的看着远处的女人,对又扒上来想跟他缠绵的女人阴沉着脸,说道:“滚!”
女人顿时热情覆灭,看了他那阴鸷的眼,知道自己惹不起,赶紧逃走。
他走向那个女人,每走近一步,就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凝重一分,非常有趣。
她怕他?不,他可不喜欢这样。
站立在她面前,旁边的鞭炮早已放完,他却看到她的身后,一步台阶上放着一个小蛋糕,点着三只烟。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会过意,诧异的问道,这样过生日会不会太寒酸?
女人将脸转过去,不理他,凭什么告诉他?
“生日快乐,可生日不该这么过?”他继续说着,无视掉她的反感,这还是有女人第一次这样对他不耐烦。
生日快乐,很简单的祝福,女人沉默了。
“那生日该怎么过?”她像是有了点兴趣,开口问他,声音挺清冷,却很好听。
不知怎么地,他从女人明澈的双眼中,看出淡淡的惆怅,这太不符合他对她的认知了。
“今天真是你的生日?那你想怎么过?”他将主动权交给她。
女人深思了一会儿,兴奋的说道:“那带我去漓江兜风吧,走,快点。”
mars没有料到,自己会陪着这个女人疯,没来由的,甚至好不反感。
女人打开他的车顶,从副驾驶座上站起来,迎着风,没有说话,表情却很满足。
突然她冲着布满星星的夜空大喊,“辛玉琴,生日快乐!”
多日来的阴霾,已经让她的心情晦涩,需要发泄,现在总算有点意思了。
mars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突然变好的心情,这样的发泄才过瘾,可他居然在她的眼角处,看到了眼泪的痕迹。
他无声的踩住了刹车,回看着她。
那么傲气的女人,突然抽泣起来,边哭变笑的那种,他从未见过的心酸忧伤。
“其实今天不仅仅是我的生日,我还有个妹妹,她也是今天过生日,可是父母从来只记得她,她文静听话,楚楚可怜,长辈们就喜欢那样的孩子,我就成了不被喜欢的存在。”
她在跟他交心?
他从她飘渺的眼神中看出,她已经对他没了戒备,完全当成个陌生人一样,倾倒心中的垃圾,虽然意外,但他还是耐心的倾听她的寂寞。
其实,细听下来,说的无非是她在家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变得越发敏感和孤独。
寂寞,这个滋味他最熟悉,从小因为家族的缘故,他早早的体会了这种感觉,所以他也感同身受。
“傻瓜,他们不喜欢你,自然有人喜欢你,跟自己过不去,是最愚蠢的,谁都不配让你不痛快,即使是你的父母。”
抹掉眼泪,女人瞬间转换了脸色,“你凭什么说我的父母?”
靠,他这是在安慰她,却被她反咬一口。
“那你还跟他们叫什么劲,你护着他们,他们心疼你嘛?这世上没有无来由的恨与爱,只有别人对你同样好,才值得你这么死命的维护,捧着真心去给不稀罕你的人践踏,那是犯贱,受罪也是你自找的。”
说出这番话,他自己都愣住了。
虽然他从来很务实,可为什么脑子里的记忆中,他却有过那样不顾一切的冲动时候?
“为什么会爱上我?”
“没有为什么,傻丫头,我就是被你套牢了。”
这么做作的话,绝不是他会说出来的,可这样的情景,却让他觉得莫名的清晰熟悉,真是见鬼了。
努力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对面的女人,拍了拍她的头。
“算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今天心情好,你今天又过生日,我带你去吃大餐。”
今天他确实反常,或许是因为同样是寂寞的人,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倒是他破天荒的邀请,没让沉默的女人有多荣幸。
女人倒是斜着眼看他:“你干嘛为我那么好?是刚才还没玩死我,还是想对我歪脑筋?”
闻言,mars乐了,从来还没有女人对他的邀请这么戒备的。
看着她身上那皱成腌菜一样的礼服,凉凉的说:“放心,我对你这种邋遢的女人不感兴趣,况且你刚才也闹了我一次,我们也算扯平了,你怎么那么记仇啊?”
女人勉强放心,鉴于这是唯一一个愿意听她心事,还愿意帮她过生日的人,她暂且相信他,“走吧,是你说要吃大餐的,这次我要点最贵的,你可不要小气哦。”
mars噙着凉凉的笑意,不跟她斗嘴,踩下油门。
他果然很大方,带着女人去了本市最奢华的餐厅,吃了她有史以来最奢侈的生日宴,结果兴致高涨,两瓶陈年红酒灌下去,醉了。
鬼使神差的他只好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他刚在本市买的落脚地,从来没带女人回来过。
女人耍酒疯,相当折腾人。
mars屋前屋后的在她屁股后头收拾,不耐烦了之后,怒吼道:“喂,你到底疯够了没有?”
女人正趴在他们家大型游泳池边上戏水,撩起池子里的水泼向他,然后呵呵的笑。
看来,这个女人丝毫没有觉悟。
而且看看她这个样子,她对男人一点戒心都没有吗?看着池水很舒服,就开始脱了鞋子往里走,礼服都被她撩的高高的,白花花的大腿在水里直扑腾。
看的他眼神越来越幽深,不禁低吼道:“你玩够了没有?那水是凉的!”
明明很生气,表现的却是他少有的关切,她感冒了管他什么事?
可他这一声吼,吓得女人一个激灵,脚底打滑,彻底的滚进了池子里,成了落汤鸡。
他被她撩的高高的怒意,顿时像泄了气一样,真是败给了这个女人。
走过去,猛地从水里捞起女人,女人带着迷人的水雾傻傻的看着她,咕哝道:“真是的,洗个澡而已,那么小气。”
末了,她还特别配合的打了个酒嗝,真是差点气笑了了他。
懒得跟她胡扯,再不制止她,她再干出什么超尺度的事情来,这孤男寡女的情形下,真的就很难坚守的住咯。
可是她超级不配合,被他抱着也还各种折腾,终于连他也被折腾的一个没站稳,双双栽倒到地板上。
这下可有意外了,他们的姿势太让人往暧昧了想,因为他们的某个部位,正紧密的贴着。
女人敏感的感应到他身体的变化,酒也醒了几分,扭动着要起来,可这酒劲上头,猛地起身后,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他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可身体的热情已经被彻底撩起来了。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啊。”
他不要送上门的,可眼前的鲜肉,让他眼里有了笑意,也就沉浸在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中,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挣扎,他制止,“别扫兴!”
他吻的很野蛮,让女人的舌尖都发颤,一口气上不来,隐约觉得要坏事了。
靠,靠,靠,真是将兴致破坏殆尽。
这个女人推开了他,居然跑到马桶上狂徒。
那污物让他皱眉,刚才的那点感觉彻底长腿跑了。
一股邪火还未发泄,他拎起女人的胳膊,蹲到池边,将她按进水里,另一只手鼓弄着她的脸,将她嘴边,脸上,身上的污物彻底洗个干净,他忍受不了邋遢的女人。
“你个混蛋……”女人话没说完,又被按进水里,彻底洗了个遍。
素面朝天的她,倒是让mars彻底惊着了。
倒不是说这张脸有多漂亮,其实顶多算清秀,而是这张脸让他异常的熟悉。
整个晚上,她都盯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都让他险些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
近看后,他记忆的思潮仿佛被开启,一发不可收拾。
他脑子疼的要命,她浑身冷的要死,两个人蜷缩在泳池边,没有言语。
第二天早上,女人醒来,莫名惊诧,她在一个陌生人的床上。
悄悄走出去,看到门外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
没有二话,心虚的女人立刻逃了……
……。
秦可馨失踪了!
一大早,柏文远就听到让他心惊的消息,原本准备等秦可馨来医院,他们一起办出院手续回家,现在连手续都不用办,他就急匆匆的赶回家。
还没进门,他就听到笑笑哭的快要嘶哑的嗓子还在抽泣着,推开门,看到定时来打扫的帮佣阿姨在哄着笑笑。
“……爸爸……妈妈不见了。”笑笑哭的气都没喘匀。猛地冲过来,抱住他的大腿。
柏文远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轻轻的抱起她,温柔的哄着,“别担心,妈妈是去见朋友了,朋友出了急事找妈妈帮忙,妈妈不能不去的,对吧?”
跟笑笑接触久了,他知道这小丫头特别讲义气,对幼儿园的小伙伴特别慷慨,所以他这个借口很能让小丫头信服,也就止住了哭声。
“那妈妈是应该帮忙,可是妈妈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起床见不到妈妈,好怕妈妈会跟梦里一样消失了,我怎么叫她都听不见……”
小丫头是做了噩梦,被吓醒的,再看到秦可馨真的不在身边,立马信了梦里的画面,所以才哭成了泪人。
柏文远慢慢哄着她,可心思已经无法集中在孩子身上。
笑笑说,秦可馨一大早就不见了,可她从来不是这样没有交代的人,尤其是这么从来不会这样照顾笑笑,他的话只是用来安抚笑笑,自己的心里却是一万个问号。
他里里外外的将家里找了个遍,还是没结果,最后还是帮佣阿姨打扫的时候,发现了她。
“先生,那个,是不是太太?”阿姨指向某处,震惊的问。
那个地方,正是他们家别墅的顶楼,她正坐在栏杆外的屋檐上,很危险。
柏文远的脸瞬间凝住,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飞快的跑上楼顶,看着她像个无知的孩子一样,闭着眼,举着手,像是在弹钢琴般,神情愉悦的享受着心里的节奏。
尽管她的神情很美,可她的处境却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会一头栽下去的。
他又不敢喊她,怕惊到了她,更会出意外。
“可馨,该回家了。”他用毕生最温柔的声音唤着她,向她伸出了手,心却跳的好快。
钢琴曲骤然止住,她的世界安静了下来,凝重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她猛地回头,突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柏文远,你说人死了,灵魂会彻底消失吗?”
他心里踏实些,幸好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还认得出他。
尽量扯出若无其事的微笑,说:“傻瓜,人死了就死了,从来没有灵魂这样东西,那都是骗人的。”
他是个无神论者,这种灵异的东西,他从来不信。
秦可馨似懂非懂的点头,“哦,原来真的没有啊,那她为什么缠着我这么久?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死的很冤,想找我报仇啊,可是我好怕她缠上我,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柏文远看的越来越心惊,趁她不备,猛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拽回怀里,心里这才彻底踏实。
“可馨,走,我们回家。”
他听出了她的情绪不太对劲,可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说话,他抱着她回到了房内,可她这会儿变得不吭声。
柏文远拿着热毛巾将她的手脚擦拭了一遍,她的手脚摸上去,很凉。
她到底在上面坐了多久?
“可馨,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说出来,跟我说,我会听。”他直觉觉得,她今天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怪异,甚至之前也有过这种奇怪的举动,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心里藏着很深的心事,压抑的她很痛苦。
秦可馨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心里一丝温暖划过,她现在真的需要力量,支撑她的力量,能让她敞开心扉说心事的力量。
“文远,你觉得我跟爸爸像父女吗?”她讥讽的问道。
柏文远愕然,原来是因为这个,但他却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
“跟爸爸吵架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爸爸的话只能听,不能往心里去,你如果觉得委屈,可以来跟我倾诉。”
“不,我早就不委屈了,况且我委不委屈,对爸爸妈妈而言,从来不重要,他们在乎的只有雨馨,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雨馨?”
“是啊,你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吗?爸爸从来不跟说这个吧,她是我的姐姐,双胞胎姐姐,在我们九岁的时候死了,爸爸妈妈哭的很伤心,妈妈哭的心脏病发作,只能躺在床上静养,爸爸曾经一度连生意都不顾了,只有我没哭,所以他们就恨我,骂我,认为是我害死了姐姐,觉得姐姐死了我很高兴,他们说我冷血,说我坏心眼,将我关了起来,我好害怕。”
“为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谁都很难过,你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整个人都不能理解,难怪他们父女关系一直单薄如纸。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们讨厌我,即使我跟雨馨是双胞胎,他们也讨厌我,可疼雨馨了,因为她聪明机灵嘴甜又大胆,爸爸说雨馨像他一样很有胆识谋略,妈妈说雨馨像她一样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将来肯定能成大器,可我又笨又不会说话,同样是学钢琴,雨馨六岁就拿了钢琴十级,我九岁了都不会完整的谈一首曲子,妈妈对我很失望很冷淡,我也知道我笨,我不会跟妈妈说悄悄话,可是我想跟她亲近,他们没一个人理我。”
秦可馨说起往事来,依然很激动,触动了那些遥远的回忆,就一发不可收拾,泪眼婆娑的控诉,变成了大大的问号,她不明白啊。
柏文远听着,大为震惊,特别不理解岳父母的做法,可他更不想再提起她的伤心事。
“可馨,别说了,都过去了。”
可她依然落寞的说着,“不,没过去,我就是想不明白,曾经也无数次问自己,我除了笨,到底有哪些不招爸爸妈妈喜欢,何况我跟雨馨长着同一张脸啊!为什么一样的出生,雨馨可以被捧成公主一样,家里谁都喜欢她,而我只能躲在房间里,看着他们说话都不敢张口?我曾经试过要讨好妈妈的,可是妈妈总用对雨馨的要求来训练我,她说我不可以大笑,会显得没气质,没规矩,伤心了也不能总掉眼泪,那样太显得软弱,让秦家丢脸,我不可以随便外出,那样会被人绑架,会给家里惹麻烦,我不可以和没教养的同学一起玩……”
她越说,他越心疼,这是教女儿还是在训练机器人?
难怪她现在这么安静的性子,从来不敢主动的争取什么,因为那样显得没格调,太贪婪。
难怪他总觉得秦可馨跟父母之间,冰冷到不如他这个“外人”。
而秦可馨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看,连你都比我这个亲生女儿更能得到爸爸的青睐,你在爸爸眼里就是最完美的女婿,如果当年雨馨没有出事,爸爸绝对会将她嫁给你,而不是我。”
柏文远的手抱紧了她几分,毫不犹豫地说:“我只要你,现在成为夫妻的是我和你。”
“你是不是很奇怪,在婚前从来没有听过我这个人?那是因为,爸爸妈妈在公众场合从来只带雨馨出席,所有的熟人朋友都只知道秦家有个小公主秦雨馨,从来不知道秦家还有另外一个女儿,连妈妈家里的亲戚见到我都很意外,还直言我长大了性格变了好多,我们性格反差这么大都没人能看出来,你说多好笑。”
他猛地抱住她发僵的身体,不让她再继续回忆这些痛苦往事。
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不自觉的温情,“别想了,你现在是我柏家的女人,不是秦家的女儿,所以不用在意他们怎么说,从今往后,你只用在乎我,依靠我就够了。”
他恨不得多分一些温暖给她,她此刻的神情太让人心酸。
同时,他也替她不值,为什么秦氏夫妻不对她公平一点?难道仅仅是因为小女儿不够优秀?他们这样毫无道理的偏爱一个孩子,又打击冷待甚至讽刺另一个孩子,要这么小的秦可馨承受着父母无理的偏袒和指责,太过分了。
即使这个世界很难有公平可言,但也不能让偏见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他可以想象秦可馨曾经那抹单纯美好的微笑,是怎么变成了孤独的寂寞,这样的经历让他感同身受。
他很深沉却又柔情的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背,两人静谧无声。
“可馨,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父母始终不会陪你一辈子,即使他们在你幼年时候过分了点,你现在还是嫁了人,摆脱了那个家,他们是他们,你也有你的生活,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对了。”
为了安慰她,柏文远不惜敞开心胸,将他鲜少提起的过去与她分享。
这些事,他从来不提,即使是好友纪文廷,也都是心知肚明,从来没聊起过。
闻言,秦可馨渐渐平静了,任由他抱着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像是抱着个孩子一样,他的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方,一点点的聊起往事。
“说实话,我并不是太信温馨的家庭亲情戏码。”柏文远的第一句话就震到了秦可馨,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有些飘渺莫测的眼神,默默的听他继续说。
“小时候,我家里也算是殷实的,可我爸好像永远不满足,谁都比不上他的事业,就连我跟我妈都被他遗忘了一样,从小我是跟着我妈长大。那时候别人总跟我妈说,我爸生意做大了,肯定会抛弃我妈,在外面养小,可我妈总是笑,根本不信那一套,我是完全不明白这种无来由的信任从哪里来,我不信这种所谓的亲情爱情,能绑住一个连家人都不管不顾的男人,所以我有一次跟踪过我爸,到后来什么也没发现,却害得我被几个混混盯上,我没有乖乖的将钱上缴,结果跟他们动手干了一架,回家我妈就闷着三天没吃饭,我给我妈道歉,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
他顿了一下,低声问她,但其实他没指望她会出声,于是他接着说。
“我妈说,我错了,错在不该对我爸不够信任,我爸是个专注的人,不管是对妻子还是事业,所以花心思倒不会有,即使他真的出轨了,我们再挽救也迟了,她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不堪,况且现在对我妈来说,我最重要,她不希望看到我出任何意外,我是她维持这个家最大的支撑,所以她不希望我出事,所以后来我就安心跟我妈守着家,懒得花心思去埋怨我爸。”
其实,对于父母的旧事,他记得不多,只记得每次爸爸回家,他妈都会很高兴,可是等他一走,她就会失神好久,一个人坐在房里叹气抹泪。
他不明白妈妈撑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仅仅为了这样一个缺乏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是不值得。
“你妈妈是个忍辱负重的人,她不想你从小就没了爸爸,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吧。”
沉默了好久,秦可馨终于开口,这种心思她太熟悉,为了笑笑,她不也这样做嘛。
柏文远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我有没有爸爸都一样,从小就对他的印象很淡,他只知道嘱咐我好好读书,不断的为我花钱,这就是他的教育,他的父爱,所以有时候真的别太较真,只要好好保护你想关心的人就够了,其他的人,即使是亲人,也没有让我们这样虐待自己的资格,懂吗?”
他轻揉着她的长发,这么掏心掏肺的跟她聊这些,无非是想让她看开些。
秦可馨并不是不识好歹,多年的心结无法一时全部消弭,但是他这样用心,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谢谢你,文远,我会努力的。”
她反握住他的手,很真诚的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坚定的神情,忽然心境明朗多了。
听说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到另一个人的怀抱,流泪时,会希望用手指温柔的帮他拭去眼泪,寒冷时,会希望彼此的体温能带给对方温暖,彷徨时,会希望能有个人能帮她扛起一切困难。
这样随时随地的呵护扶持,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
这是秦可馨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曾经她很羡慕这种相守,想着如果哪天遇到这样的人,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相守一生,直到老去。
曾经,唯一能让她想要这样坚持的,除了祁夜,从来没有他想。
如今,她的手掌被他的大掌握住,这是一双男人的手,宽大,厚重,布满老茧,但却给与她无比强大的力量,帮她撑过一个个困难。
她必须承认,眼前的男人,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带着深深的感动,和温暖的情愫,她主动吻住了他。
虽然笨拙,虽然青涩,但感情真挚,来的也热烈。
柏文远只愣怔了片刻,便再次抱紧她,激烈的回应她。
唇齿之间的互相探索,心与心之间的温暖靠近,都让她想落泪,却又无法自拔。
同样无法自拔的还有他,猛地抱起她,放回床上,抚上她的身躯。
他太小心,她太紧张。
两个人都在适应着彼此,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可新婚之夜的记忆真不算多美好,所以他们这次都想好好表现。
这次真的是个极其不同的体验,他在她的体内感觉到了暖意和激情。
现在是白天,一切亲密的举动都暴露在他们眼前,害羞的她紧闭着双眼,连睫毛都在颤抖,可他居然因为她这样的表现,而觉得自己快要爆了,终于因为她隐忍的低吟而瞬间僵直,他的眼里,陡然升起了冲上云霄的快感,不再迟疑的共赴极致的欢愉。
她始终闭着眼,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肩,感受着他逐渐温暖自己的过程,即使有些疼,她的神色仍然是愉悦的。
跟他的第一次不算很愉快,她很怕两个陌生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所以现在他们这样的进展,真的是件很欣慰很幸福的事。
有时候,她真的很感谢上帝,曾经她一度失去了祁夜,是笑笑的降临给了她希望,又是柏文远的相助,她才能瞒天过海,顺利诞下笑笑。
所以,她跟柏文远也经历了很多曲折,因为曾经的仓促婚姻,他们冷眼相看了五年,又因为他慢慢的放开心胸,她才有机会重新重拾一个完整的家。
一切都好像安排好了,他们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去爱,如何坚守对方和这个家。
所以,她会感恩他,感恩命运对她的厚待。
——♂——♂——♂——♂——
陆家射击室。
不断的传来扳机扣动的声响,而且枪枪命中靶心,似乎更想要将靶子射穿一般的泄恨。
mars扔了枪,摘下耳机,满脸倦意的回到内室宽大的座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烦躁的一饮而尽。
可是怎么发泄,怎么冷静,也无法消除心里的火气。
该死的,那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逃跑?
那天醒来,他四处找不到那个叫辛玉琴的影子,让手下去找,结果得到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愤怒,被人耍了一样的暴躁表情。
他的人居然告诉他,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清晨这个女人就鬼鬼祟祟的从他家里溜了,浑身遮的严严实实,以至于他们无法调取录像,凭着她的长相去找人。
“那个女人出入的场所,有去看过吗?那里也调不到录像?”
mars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几乎吃人一样的表情瞪着手底下的人。
“找……找不到,那位小姐好像有备而来,进入那些场所都是从侧面,即使能监控到的地方,也是一直低着头,浓妆艳抹的,完全看不清长相,所以……”他的手下小心的说着,怀疑自己会被老板的愤怒给波及。
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给耍了,因为好奇有趣,他接近她,因为难得发善心,他收留了她,结果居然得到她毫不留恋的逃走!
mars捏着钢笔的指节泛青,掩饰不住的愤怒燃烧了他的双眸。
他在怒什么?
他又在紧张什么?
都是因为她不声不响,毫不留恋的离开!
怒气难平,他发誓要找到这个女人,也确实让人将这附近的酒吧舞厅酒店都找了个遍。
可是茫茫人海,只知道辛玉琴这个名字,他上哪儿找?
最后,他一无所获,彻底跟那个女人失去了联系。
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一夜,慢慢平复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找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能轻易挑起他的火气?
他更加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任由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居然会有点在乎她,这种情形很糟糕,很危险,他不能再沉沦下去。
“还没发泄够吗?要不我再陪你打一圈?”
ken洗净身上的汗味,回到室内,坐回他身边。
mars这一天十分不寻常,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对方心情不好,他奉陪到底。
“不用了,昨晚也打够了,再怎么发泄也没意思。”mars厌倦的揉着太阳穴,露出浅淡却无奈的笑容。
有些事即使再痛也要咬牙忍耐,所有的不爽只能留在背后深深的发泄,在人前,他必须是最潇洒最镇定的接班人,永远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尤其女人最容易成为他们这类人的弱点。
无论多美好的女人,一旦揭开美丽的画皮,便会让人无法自拔的被诱入深渊,无法回头。
曾经有多投入,最后就有多受伤,这是痛过之后的人注定会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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