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雪上加霜（1/2）

啊！救命啊——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是流氓，我站起身，缩到墙角里高呼：救命啊！有流氓啦！求命啊......

我一喊，他们也慌了。有个烟鬼大胡子，赶紧扑上来用嘴巴堵到我的嘴吧上，并拖着我往外走，还一直往我嘴里滤着唾沫。另一个人说：就在这干吧。

我双手迅速抓住皮带卡子外的那一头，往反方向挽在手上，死死的抓着不放。那个负责解皮带的男人，怎么也解不开，急得他喘着粗气对同党说：我，我怎么就解不开呢？

先玩她上身。那个负责赌我嘴巴的大胡子说。

我趁这个大胡子一说话，就又拼死的呼叫：救命啊！抓流氓啊！我的头拼死的乱冲、乱撞、乱摇、乱晃。双腿夺命的乱蹬、乱踢。嘴巴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就喊，双手死死抓抓住腰带，好在腰带长，幸好以前没舍得截掉。我挽在手上，认死不松开。他们用要命来威胁，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灵。在那个年代，那种情况下，若被他们糟蹋了，将来怎么办？谁还要我呀？我将来还凭什么再找好对象？若被未来的他嫌弃鄙视一辈子，还不如死了，我死也要死个清白。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魔鬼也会往后退三步。

我一直在站着，不停地夺命挣扎呼救，黑暗中，他们也不便得手。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一字字，凄厉扎心的尖叫，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我的，鬼哭狼嚎，震耳欲聋。他们终于害怕了，几分钟的功夫，就吓得直打哆嗦。

哎呀，你把他嘴捂紧！叫得我心焦火燎。

堵不住，她太烈了，不信你来试试。

哎呀算了吧。

咋弄？不中走吧？

走。

他们走了。我也不敢在里面呆着了，并哭着喊着向要窑上跑去：救命啊!有流氓啦！救命啊！有流氓啦......我跑到男生宿舍旁边停了下来，不停地叫喊。不大一会儿，小熊和老板儿、肖有等几个人，就匆匆冲了过来。把我搀扶到他们的住处。小熊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坐到他的被窝里暖和着，他要去报警。

你就先陪她一会吧，我来办。曾老板说：我去找厂长。

走。肖有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一会儿，我就被叫到了厂长办公室，一杯水还没有喝完，乡派出所就来了人。询问我的时候，公安人员一再说：别害羞，不要给坏人隐瞒，只有你说了实话，我们才能为你伸冤报仇。

他们真的没有得逞。我小声说。

呵呵，小姑娘，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

明白。我低着头，脸上烫的跟烈火烤的一样。

那个叔叔又笑了笑，挥手，让另一个干警和厂长都回避后，他接着说：他们两个人，你一个人，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能就保全了自己？

我就是保全了呀。

不要害羞，你这样是包庇坏人，知道吗？只有你讲了实话，坏人才能得到应有的制裁。

我说的真是实话。

我们也办过很多类似的案件，从来都没有一个女性保全了自己，大多都还是一对一的襁坚案，这二对，一就更不用说了。你怎么可能呢？

我心想，可能是我不怕死的结果吧。后来，我对这件事情的总结是，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可以战胜一切。

......

要不这样吧。警察叔叔又说：你再好好想想，等我们抓住坏人以后，你可一定得说实话。

天亮以后，整个窑上一下子沸腾起来，谁都不相信我能斗过两个流氓。可是，我一直都坚持实说。有些人只得半信半疑。最关切的还是熊国建，他比谁问的都多，不过，他总不想让别人多问。好像我是他的私有财产，只有他才可以问。

第二个晚上，村长让我，跟他十九岁的女儿娇妮一起住了。此后，每天晚饭后，都是由熊国建，把我送到村长的家门口。

隔日下午，窑上几个年轻人，去村里看，丧事节目表演，晚饭时分，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说：流氓被抓了，流氓被公安局抓走了！

那个年轻的，正在帮着抬死人呢，公安上去把手铐给他拷上了，听说他再有一个星期，就结婚了。哈哈，这一回，他小子媳妇儿不黄才怪呢。

亏呦！可惜了——有个年龄稍大的工友说。

亏吗？不亏他。工友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讨论着。

对，不亏不亏。

那个大胡子家有三个小孩儿，他老婆当场都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