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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氤氲血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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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那舞曲已经停了,侍者奉上红酒,温丽丽今晚和戏台子上的崔莺莺并判若两人,青丝云鬓上斜斜的插一翡翠步摇,黑色蕾丝滚边的旗装内里透出一丝丝海棠暗纹,她一出场必要惊艳全场。有几个军政大员正和这个昆曲名伶相谈甚欢,这倒是让清婉舒了口气,她哪能注意到一个相貌在她之下的女人?

只是,这宴会是华贸银行董事长王玉康独子专为了庆祝纳兰宇荣升总参谋长而设,怪不得一下舞池,他便被众人围着,那情形简直就是众星捧月。

她腕子扣在纳兰宇的肘间,又是社交宴会上的新面孔,众人竟皆以为她是这豪门公子的新宠!有人笑问道:“这位便是昆曲名伶肖玉玲小姐吧。”

清婉心下一惊,细细看去,那人正姿态优雅的端着半杯红酒立于人群中,她并不记得在哪见过,只是觉着脸熟的很。急中生智,笑道:“先生认错人了吧,你应该叫我一声夫人。”

那人也似乎愣住,幸而多年混迹社交圈子,便也笑道:“是了,在下唐突了。刚才多喝了几杯,还请三嫂见谅。”

“不妨事,想必是哪位肖小姐和你嫂子有些相似之处。一时认错了,也是平常。”

清婉默想,这人是谁?纳兰宇平日说话极为犀利,这席话如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定不会为他圆上面子。

那人作揖笑道:“三哥好福气呀,见过三嫂。”清婉亦是回礼。

“王允,你什么时候也听戏了呢?我可是记得你只喜欢下棋。”

纳兰宇故意在清婉面前提及这个戏字,只看他一副悠悠然的样子便知道不怀好意。如今,只有他知道,肖玉玲就是清婉,清婉就是肖玉玲。奇怪,清婉和温丽丽同台唱戏也不过三场而已,这位叫王允的人却能立刻认出自己是肖玉玲来!

“哦,家母喜欢昆曲,我陪她听过一次堂会。”

纳兰宇笑道:“我也喜欢昆曲,尤其是红-娘。”他故意将红娘两字拖得老长,仿佛怕别人都没听见似的。他一贯喜欢作弄人,如今这样,她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刚刚他说红娘两字时,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早就听说王家和纳兰家是世交之好,这位王允莫不就是王玉康的独子,看这人气韵不凡又会交际应酬,自然是世家之后。她记得,那日的确去了王府唱堂会来着,王府气派非凡又出手大方,台下喝彩的人都往台上撒金叶子,唱罢,清婉也得了不少。

没等王允接口,只见温丽丽款款而来,走至他们身侧,便眉心一挑:“玉玲?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都认错了不是?改天我倒是想请这位肖玉玲小姐唱堂会。”

温丽丽错愕惊诧,眼前的人分明是肖玉玲怎就成了新夫人了!

清婉目光低垂,纳兰宇今晚让她来此,意图最为明显不过,只是拿着她的把柄取笑罢了。她手心泛起一层雾气,湿湿的。

舞乐响起,众人又纷纷去舞池,她本能抽手出来,却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划入舞池。清婉轻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纳兰宇笑道:“你觉得呢?”

人群中,一女子将隐匿在餐桌桌布下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纳兰宇嘴角笑容顿失,只将清婉用力一推,‘砰!’一声枪响,众人皆四散逃命。嘈嘈切切中清婉强撑着站起,刚刚那一枪原是冲着她来的!

四周的玉兰花灯也灭了,整个露天场地黑洞洞的,黑暗中,纳兰宇紧握她手,道:“跟我走。”

他的声音怎有些颤微微的?老天爷又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一次,纳兰宇竟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她跟着他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忽觉得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她手上,路灯一照,竟是血!

“等等,你——受伤了?”

纳兰宇未曾说话,只拉着她往前奔去,虽是深秋气爽,豆大的汗珠子已经浸透了旗袍领口。

趁人不备之时,纳兰宇将她拉入一旁的青石小道,两人相距极近,只听到咚咚咚的心跳。一股腥甜之气氤氲开来。后头追的那些黑衣人终于被甩掉。清婉哪里见过这些,只还缓不过神来。忽觉得他手心一松,竟倒了下去。

淡淡的霓虹照在他身上,他面色苍白,白色衬衣已然被红色濡湿。手臂流血不止。

她半跪身子,“让我看看吧。”

他依旧云淡风轻的说:“血淋淋的,不好看,还是回去叫人吧。”

她未曾答话,只将那黑色礼服为他脱下,搭在身上,又从一侧的手袋里拿了小剪刀和消毒水和纱布出来。

芊芊玉指沾了消毒水轻轻按在他手臂上,又将他手臂上划破的伤口仔细以纱布包好,系成个蝴蝶。

“还好,没有中弹。”纳兰宇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女子,她想干什么,竟然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且这包扎的手法如此熟稔。

“你还随身带着些劳什子?”

“都这样了,就消停些吧。”

她搀扶着他站起,缓缓走着,街灯微微亮,两侧梧桐树随风摇曳,秋风响起,树木沙沙。

外场路是法租界的地界,治安很是不错,整一条街皆是他家房产,纳兰敬德从商人起家,慢慢做起一个属于自家的产业,自从政以后,这边的房产也就废弃了,街道两侧皆是法桐,微风一吹,树叶摇曳,割碎满地的月华。

她身子本就有些弱,这样走来也是累的够呛,鬓边的碎发也湿了。纳兰宇也不肯多借助她力。

行至一栋别墅门前,又沿着旋转楼梯上至二楼卧室,清婉将他扶着躺在弹簧床上,又替他盖好冰蚕丝的被子,沿着边角掖好。

内里一把巴洛克的椅子安静的立在一座红酒柜子前面。牡丹红的木兰花吊灯散出些潋滟光线打在他脸上,纳兰宇本就面色白净,现在更显得苍白许多眼眸却依然莹然。

她拍了拍自己有些酸麻的肩膀,又扫了四下,这间房子倒是别致新颖,虽然许久不住人却也分外干净雅洁。红木案子上还摆着茶杯茶壶,摸了一下,还有些热气。便倒了一杯喂他。又拿绢子为他擦去嘴角一丝茶水。

茶香中混着微微冷香,袅袅雾气中依稀记得她刚刚于舞池中翩跹起舞的情形,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回神笑道:“怎今儿这样好说话儿了?一时冷一时热的。”

她将茶杯放下,又说:“你救了我,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还是要谢谢你。”

一听谢谢两字,他便像是来了兴致一般,缱绻坐在床头笑道:“你打算怎么谢我?”

清婉知道他又要说些不找边际的,便冷冷的说:“尽是些不正经的,这时候,也该好好想想得罪了谁才是。”

纳兰宇道:“还不是老二干的,这事本就是他的做派。”

清婉一愣,二哥?她依稀记得纳兰轩模样,虽不如纳兰宇生的俊朗却自有一种贵公子的态度,待人也是极为谦和的,奉茶的时候只是草草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殊印象,倒是二嫂说话很是利落干脆,听闻她是江南富商之女,便是平日里见的那些世面也足够她在这个家游刃有余的应付。可是,兄弟俩为何到了杀人的地步了?

“二哥他为人谦和有礼,应该不是吧。”

纳兰宇冷冷一笑,“谦和有礼?不过都是装的罢了,你不知道其中缘由。连你也骗了去,看来我也该好好跟他学学。”此话虽说的孟浪不羁,他眉心却是紧紧皱着的。清婉见惯了他平日的神色,似乎对一切都不曾上心,可见这次变真是动了气。若真是二哥,这兄弟情分竟是如此凉薄。同根而生,相煎何急?早听闻总理偏疼小儿子,想必是也动了传位的心思的,这一来,嫡子次子便要闹起来了。

“老大老二这是巴不得我死呢!”他一伸手,那桌上茶盏便碎成数片,支离破碎。

清婉便捡起碎瓷片便劝道:“还是等着查清楚再说吧,到底是亲兄弟,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也是有可能的。”

却说纳兰府这边正到处找人,众人只知道他两人混乱中没了影踪,纳兰氏左右踱步,高跟鞋踏在竹木地面上笃笃作响,丫鬟皆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便也不敢喘气,只老老实实的垂首立在她跟前儿。眼里瞟着主子的深神情。纳兰氏贤惠聪明,治家有方是众人皆知的,否则,纳兰敬德也断不会将家事系数交给她处理。派出去的人皆回来说并未曾找到。

纳兰氏道:“继续找,让方局长派警车去找,就说,找到请他们喝茶。就算把北洲翻个个也在所不惜。”

那人忙应声跑出去。

电话响了一声,丫鬟正欲去代接,纳兰氏早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只听那人说:“母亲,我们在芝山别墅,放心。,一切安好,明儿就回了。让母亲跟着担心了。”

纳兰氏这才胸口一松,眉心微微舒展,转惊为喜道:“今儿晚上你就受些累,为掩人耳目,我就不让人过去了。”

“这本是应当的,母亲放心。”

纳兰氏放了电话,又对众人说:“今儿的事都不许说出去,我的做派你们大约也是知道的吧。”

众人皆应声道:“大太太放心。”

“嗯,你们都下去吧。”众人躬身退去,独张妈立在她身侧侍候着,她是纳兰氏娘家的陪嫁丫鬟,打小行事伶俐,这才跟着过来,这张妈倒也没有辜负主子的心思,自从陪着纳兰氏嫁过来,眼里心里只有一个纳兰氏,倒是连纳兰敬德也略靠后的。

这会子,偌大的内厅只她两个女人,纳兰氏以手撑着额头,“张妈,你觉得这事蹊跷吗?”

张妈端了杯子水放在她眼前,笑道:“太太慧眼,怕早知道了吧。”

纳兰氏啜了口水,微微叹口气,“是啊,他们兄弟的感情确不如小时候了。你说,如今,我们都老了,还管得动他们么?”

张妈道:“这次,轩儿是太过了些,只怕,依着宇儿的性子,定是不会这样算了,要是平常,一场大风波又在所难免,可现在可不一样了。”

纳兰氏瞧了瞧张妈,“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难道宇儿变了性情,还是你忘了这孩子自小就比他两个哥哥聪明些,论起智谋,他们可不是宇儿的对手。”

“太太,如今不是有个三少奶奶,奴婢冷眼瞧着,那孩子也是个精明的,倒是和年轻时候的你有些相似,当然了,比起太太,还是有些欠缺的。”

纳兰氏拿指头指了指张妈,笑道:“你呀,这些年真算是历练出来了,看人看的透彻,不过,我倒是觉得清婉那丫头比我强,你没瞧出来吗,宇儿喜欢她,这孩子什么时候对哪个女孩子如此上心?”

张妈笑道:“可不是,瞧她腕上的镯子便知道了。”

天刚刚擦亮,纳兰宇喝下退烧药睡得昏沉,起来的时候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窗棂子覆盖在清婉脸上,她睫毛本就长,倒是映在眼眶上几丝影子,此时,她坐在床侧撑着肘睡着。珍珠耳坠子搭在一侧颈子上,映着瓷白的脖颈颜色更是清雅美丽。婚后,两人一直是针尖对麦芒,大都在斗嘴,这样仔细近处看她还是第一次,她的确美的脱俗。纳兰宇胳膊也好了些,只觉得有些隐隐阵痛,他小心翼翼的下地穿上拖鞋,将胳膊横在清婉腰际上,拦腰抱起,这样一来,清婉便早已醒了。

“放我下来。”

纳兰宇低头伏在她脸上,笑道:“怕我累着?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就是划伤而已,放心。”

说罢,便将她扔在弹簧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笑道:“睡个回笼觉吧,一会子,那吴越又要巴巴过来接咱们了。”

见他只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看,便道:“这别墅又不是只有一间屋子,你在这儿杵着,我怎么睡?”

纳兰宇笑道:“那我要怎样?不然,我们一起睡?”

清婉知道他便又不正经起来,便也不言语,只背对着他睡。虽是闭着眼却也不能入睡,在男人面前睡觉是第一回,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便蒙上那织金段子的被子,刚刚蒙上却又被他拉下来,清婉不快坐起,转头说:“消停些吧,让我瞧瞧你的胳膊。”

纳兰宇微微一笑,看了看包着纱布的胳膊,笑道:“早就好了,要不也抱不动你不是?你还别说,你这个人看着倒是还行,抱在怀里倒是沉得很。”

清婉瞪了他一眼,“你这人什么时候也没个正经样子,我不跟你说,既然一会吴越过来接,我就先回去了,省的家里人记挂。”

说罢,便要下床,纳兰宇横臂一档,一眼瞟见那蓝色棉旗袍袖子里的镯子,便将她手腕子拉过来仔细看着,说:“你既戴上了,便再也别想着摘下来的事了。”说罢,顺势将她手腕子一拉,她半个身子便落在他怀里去。正要挣扎,另一只手也被他紧紧抓住负在身子后面,渐渐贴紧她的唇瓣。

忽闻外面一阵敲门声,纳兰宇只当没听见似的,还在她唇上游离着。她一向不予迎合,只一阵娇喘挣扎,这便又勾起他的狂躁,只将她双手摁在床沿上劈头盖脸的吻下去。她本就肌肤胜雪,即使不沾胭脂也是如此清丽动人。

他又解开她旗装上排的梅花盘扣,正要俯身下去的时候,那门却咯吱一声开了,纳兰宇手心一松,清婉便立时坐了起来,匆忙系上半开的盘扣子。

那吴越本以为这两人一向是对不上眼子的,又听说纳兰宇被子弹划伤,定不会住在一处,没成想昨晚这位也却歇在这儿了,见情形不妙,便垂首道:“标下该死,该死。”

纳兰宇缓缓站起,开了床头柜子上的一小抽屉,拿了一把左轮小手枪便走了过去,抵着那吴越的头。

吴越跪地求饶道:“公子爷,我果真不是故意的。”

清婉见状便跑了过去说:“他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一时情急忘了礼数,还是放了吧。”

纳兰宇横臂将她一推,没成想力道却过了头,只将她推倒在地上。

“你说,昨晚我被枪击的时候,你滚哪儿去了?说!”

吴越往袖口上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珠子,“一听到枪响,我便让他们进去找您,可——可没找到啊,我就回去报了太太知道。”

纳兰宇冷笑道:“是么?那除了太太你还禀报了老二知道吧!嗯?你跟我三年倒是长进不少,老二给了你多少,你能这样背叛我!”

那吴越本就怕的紧,这样一来,便再也撑不住了,只好全都招认不讳。却真的如他所料,二哥果真派刺客暗杀。又买通了吴越,这样一来,枪声一响,外头两车的保镖便早都被吴越诓出去喝茶玩闹去了,这是要断了纳兰宇后路的毒心思。只是,纳兰轩倒是预期不利,他这个弟弟却自是警觉的很,见那子弹飞来,便一把退清婉出去。子弹穿袖而过,只划破了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毕竟是手臂受伤的,他紧握的手枪也有些不稳,那缠着的纱布也被血水濡湿,一滴滴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那吴越也是机灵的,见状便欲跑出去,纳兰宇顿时扣了扳机,几声砰砰巨响,那吴越便倒在血泊中。那枪声就如梦魇一般折磨着清婉的神经,刚才那吴越还是个大活人,这会子便没气了!她不敢看地上的血色却也闻得见血液腥腥的味道。地上冰凉冰凉的,她想站起来却怎也抬不起腿,只在地上傻坐着。看样子,是被吓傻了。

纳兰宇俯身半跪在地上,扶着她的肩膀说:“没事了,扶着胳膊慢慢起来。”

清婉抬眼看他,:“你——你杀人了!”

他却一脸都是轻松松的,“来人啊,把地上冲干净。”

那些保镖便不知从哪里都冒出来了,拖着吴越的身子便出去,随即又泼水将血汤子冲干净了,又用抹布擦的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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