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仇（下）（1/2）

小小和爨海花见到爨隆德的时候，他被囚于一个秘密地牢之中，乞丐般的乱发垂地，哪里还有昔日风采。

由于小小精于男女相悦之术。是‘光山隐姬’第一个不想杀的男人，深受‘光山隐姬’的喜爱。也因此在嵖岈山爨家拥有特权。小小的要求，‘嵖岈八丑’一般都不会拒绝。听爨海花说起小小初到鸡公山那天的事情后，虽然那天的事并不赖自己，但毕竟是自己毁了人家，也算是弥补吧。小小每天就想着怎么保全那两个老少道姑……

老道姑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寻死觅活的。老道姑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我不杀仁伯，仁伯由我而死吗？这不是让我一生负疚吗？那几天，小小害怕她一个想不开就寻了短见，几乎是寝食难安，时时都在注意着她。

小道姑毕竟年龄还太小，处事经验不足，在小小的关爱下，少女心性被激发，什么都和小小聊。后来听小道姑说起她听师姑们偷偷谈论的师父的旧事，小小才知道老道姑为什么会每天拉着一张脸，让人感觉冷冷的：‘在师祖将师父收入门墙时，师父还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儿。就因为师父后来喜欢上一个英俊潇洒的武林后起之秀。两人开始还如胶似漆的相处了一年。可马上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这个男人却移情别恋，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也许是这件事对师父打击太大，师父每天以泪洗面，好不容易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不久，又碰上了玄极子。要不是被师祖所救，只怕她当时就被玄极子给……虽然师父没有被玄极子欺负成功。但是，一个女人在人前赤身露体的。你让她以后怎么……师祖苦苦相劝了很长时间，师父才好起来。从此后，师父就成了现在这样，不苟言笑，少言寡语。’

毕竟还有一个症结，那就是自己和小小发生了那种事情，这件事徒弟也知道。那多丢人……知道了这些症结，小小开始运用自己的知识和智慧，开导着老道姑。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老道姑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偶尔，小小说句笑话，老道姑也能皮肤牵动，露出笑意，但却如昙花一现，马上又恢复了原样……

“你叫龙在天？你真是我三弟龙啸麟的孩子？我记得你是元宗孝平皇帝刘衎登基第二年辛卯月所生。你今年也快十四岁了吧。为了等你来报仇，我才苟且偷生的活到现在。你知道吗？我每日都在愧疚、忏悔中煎熬着，早就已经等得心神憔悴，不堪重负了。如今这一天总算来了，也到了我解脱的时候了。十三年前，是我亲手把打死的。你可能也知道我是被‘嵖岈八丑’逼婚的。在这里，我只是她们的一个面首。而且，她们那师父‘光山隐姬’也经常和我做那苟且之事。我虽然没被废掉武功。但是，却被药物所制，那不是似有如无吗？我和‘嵖岈八丑’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我爱的只是你的母亲。为了她，我宁愿终生不娶。可是命运竟然这样安排，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家的血案也是由我而起。本来她们对比她们漂亮就很嫉妒，我爱你母亲的心思就更让她们嫉恨了。八丑逼着我去了你家。她们把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抓住，让我亲手杀了他们。否则，她们要用剥皮、凌迟手法折磨折磨你的家人到死。她们可是说得出做得到，从没有人是直接被杀死的，都是把人折磨死。而且，平时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数不胜数。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受罪，只好忍痛给他们个痛快的……我现在只想求一死，求你动手吧……”

“我这人不喜欢冤枉无辜。本来这笔账应该记在‘嵖岈八丑’的身上。但是，她们并没有动手。只是我的哥哥死在徐七娘手上，而徐七娘又死在‘老财迷’的手上。人死债消。再说，就算是杀了她们，我的亲人能回魂吗？算了，其他的人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我想，我那善良的母亲在九泉下，也一定会原谅小小这个不孝的儿子的。”

小小之所以这么说，也就是为了安慰爨隆德：一，他是父母的好友。他要是被小小杀了，九泉下的父母肯定会怪罪自己的。因为，按他说的，他是被逼才下此狠手的。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家。父母会原谅他的。二，他已经心存死志。必须放弃对‘嵖岈八丑’的报仇，他才会知道真的有心放弃报仇，让他的心里不要那么自责、难受了……

“我现在先帮你解去残毒。我和你的毒比较相近。但是，需要更多的药。这是‘光山隐姬’让我配制媚毒给我的药材，好让她们更兴奋的做那苟且之事。所以，我偷偷留存了一些药材，用这些配制的解毒药。虽然不是能解去我所受之毒的。但是，它对经过这么多年身体的吸收，毒已化去大部分的你来说，这药还是能解去你身上的毒的。赶快服下它，说不定我们还能借你之助逃出嵖岈山呢。”小小鼓励的眼神，让爨隆德心里有了另外的一种想法。

“好，我服下他。”爨隆德接过小小给他的药丸塞入口中。然后，把爨海花叫到身边，小小知趣的离开了……

“爸……”时间过了有半个时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了出来，小小赶紧从这秘牢门外的远处赶回来……

原来，爨隆德把回复的功力传给了女儿后，把自己的功夫秘笈交给了女儿。趁着爨海花不注意，一头撞上……

“也许这是最好的解脱方式了。我理解爨伯父的心情。当我听说自己的身世，七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父母，不在想着报仇的事情。那种日子真的很难熬的。否则，这种煎熬会使人心神俱疲。爨伯父如此做，也许……”

小小把爨海花搂在怀中安慰了半天，最后才说道：“快走吧，再不走会出事的。如果不走，一旦被抓，以后恐怕也难有逃走的机会了。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暴露了逃走的意图。那样，她们会限制我的特权，让逃走变难……”

除了爨海花被他那些坏姐妹‘诬陷’，还‘蹲’在大牢里之外，那‘嵖岈八丑’的女儿们都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