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仇（中）（1/2）

小小走进鸡公山脚下的一家坐了二三十个食客的酒馆里，在墙角找张空桌坐下。小二过来，他点了菜……

市镇上的酒馆、酒楼之中一般都是不乏江湖人的。由于他们走南闯北的，见闻肯定不少。三杯酒下肚，独客再遇上个故旧，那话匣子就打开了。毫无顾忌。所以，这些地方成了消息的聚散地。想听消息，就来这里。当然，这种地方也是打斗不断的场所。这些九流混混、三流角色之流，也多是仗势欺人，或者是些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家伙。他们对普通人也许还能说上畏惧。但是，在刀口舔血的练武人眼里，他们根本就谁也不会服谁的。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事情绝不罕见。小小所进的这家酒馆里，就有不少一眼看去就能看出是江湖人的人。只是这里的江湖人，多是一些贩夫走卒。就是有几个练武的，也只就是那些喜欢惹事的九流混混、三流角色。，如果说，今天有闹事，让自己受池鱼之灾的人，那也只有左右两张桌子坐的三个胖女孩儿和三个壮汉。他们太让人注意了……

在小小左边的一张桌子坐着三个说话声音很大，全酒店的人应该都能听到的壮汉，他们正肆无忌惮的交谈着。在小小右边的一张桌子坐着三个胖女孩儿：一个矮矮肥胖、一个高大肥胖和一个高个胖胖的女孩儿。她们三个别看年少，但从气感上来讲，她们至少也是二流好手一列。而且，行为谨慎诡秘。更远些的对面那张桌子上坐着一老一小两个道姑。老道姑虽然面冷，寡行少言的。但一脸正气，应该是位侠义之人。小小扫了一圈后收回了目光。

“你说的那个‘光山隐姬’就是这里人所称的‘光身淫鸡’吧。看来这位老兄才来这里不久。既然咱们都认识毕兄弟，那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我来这里一月半了，听闻最多的名字就是这个名字了。而且，也听说过这个老淫婆的一些事情。听说这个老淫婆左手使的是一个大圆环，右手使的是一把铁匠钳。她的暗器漏斗锥一甩出，就响起摄魂之音。起到了先声夺人之效。她的献春吸阳功很厉害。能把一个活生生的壮男吸成风干的僵尸……”

“这三个家伙竟然敢私下乱讲师祖母的坏话。绝不能让他们三个活着。那个书生真是百年难遇，绝世英俊的小伙子。我从来就没看见过这么英俊的人。想当年，母亲和师姑们就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掳掠了咱们的父亲。这次去求师祖母教咱们武功，必然要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咱们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吗？大姐，真的就愿意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样子的男人？大姐不觉得太亏了吗？姐姐，妹妹反正是想把我的第一次交给这个英俊的书生。姐姐，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爨海花，你这个好好丫头不会反对吧。再说了，你的眼睛可没有离开过那个书生。一直在偷看着他。”说话的是那个矮矮肥胖的女孩儿。

这三个女孩儿说话声音很低，声音小的恐怕就是耳朵凑到她的嘴边都很难听清楚的。行为更是谨慎、诡秘。

小小不愿偷听别人说话。在这种地方，他不想受池鱼之灾，只想早吃完，早离开。所以，他吃得很快……

“杀了那三个家伙太便宜他们了。把他们交给师祖母，吸了他们的功力不是更好吗？另外，那个小道姑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师祖母就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儿训练成她的舞女来诱获男人。你不想多带两个人吗？”说话的是那个高大肥胖，和另外两个同伴一样，并不算漂亮的女孩儿。她就是那个矮矮肥胖的女孩儿所称的大姐。

“咱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带这六个人呀？”那个叫爨海花、高个胖胖的女孩儿声音说的高了些。

“海英和我可只愿意带五个人。那个年龄都有个六旬开外的老道姑必须死。师祖母要她有什么用？”

那两个像师徒一样的道姑，一直谁也不理谁，一言不发的垂目练功般的坐在那里。根本不知道灾难已经……

“霞姐说得对，我们只带那三个壮汉、小道姑和那个书生，那个老道姑带着就是个累赘，杀了她。”

在农村，兄弟多、亲戚多、家族势利大，一般就没人去惹他们了。爨海花就是个独生女，别看她长得高大，但她打架却很不行，在这十三姐妹中算是最受欺负的一个。就是干瘦矮小的爨海楠，也能指使她干这干那的……

那三个壮汉和两个道姑的酒菜并没上来。小小已经吃完了饭，把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站起来后，离开酒店。

那三个女孩儿见小小离开，那叫爨海花的女孩儿赶紧放下碎银子，按照三人商定，向酒店的厨房方向走去。而那被称作海英、霞姐的两个女孩儿却跟在小小的身后，离开了这家酒店，顺着官道，一直往北走了下去……

“两位姑娘不是想劫小生的盘缠吧。小生身上的银子可不多，能有二两就不错了。”看着拦住了自己去路的这两个也就二九之龄的肥胖丫头，小小停步，满脸笑意，潇洒的打开了折扇轻摇着，明显是在调侃的说道。

“见了我们没有丝毫的惧意。这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练家子。我们姐妹倒很想领教领教公子的高招。”

“二位小姐衣着光鲜，不像是贫寒人家之女。而且，身上不带丝毫杀气。莫非小生的哪点儿举止不当，让二位小姐看不顺眼，这才找上小生。若真是这样，那小生就在这里告罪了。小生可不想莫名的和别人打上一架。”

小小已经想到：这两个胖妞肯定是自己扫视酒店内坐客的时候，在她们三个身上停留了片刻。她们来找茬了。因为酒店内虽然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但是她们三个确实很显眼：肥胖，却未达极胖之地。而且，她们身上的气感，也是除了那可称一流高手的老道姑之外最强的。所以，对这五个人多看了那么一阵儿，也就眨眼即过而已。

她们愿意和小小说话的目的在于拖延时间。因为她们见小小根本就看不出来有练过武的迹象。这种人武功已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光凭自己两个人，她们两个没有任何底气。多一个人，胜算还大一些。所以，她俩……

那个叫爨海花的女孩儿驾着一辆蓬车来了。车上就是老少道姑和那三个壮汉。她来到二女身边点了点头……

二女知道爨海花已经把四个人带了过来。她们并不知道心地不算坏的爨海花把那个老道姑也给拉了过来。

二女一改刚才的拖延策略。看是主动挑战了。只听那个高大肥胖，叫爨海霞的女孩儿对小小说道：“我能看出你很厉害，论武功我们三姐妹就是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看见我们时为什么嘲笑我们。是看我们太胖了是吗？我们胖又怎么了，你们男人就是喜欢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见了她们，像是蜂儿见了花一样。像我们这种天生骨架就大，长得既不漂亮。而且还有些胖的女孩儿，更是如弃敝屣，懒得看上一眼。你看我们时，比看其他人的时间要长。你露出的是鄙视、嘲讽的笑。这种意思还不明显吗？我这个花妹自小喜欢玩毒。为了配解药，还常常试毒。我们在武功上比不过你，但是，你在毒药方面不会比花妹要厉害。你要是个男人，就和我花妹比比试毒。”

小小现在总算是见到了‘欲加之罪，其无辞乎？’这句话的现实再现，脸上也表露出一丝苦笑之意……

毒有千万种，就是小小也不敢自称能解天下所有的毒。小小知道，有些毒可能是真正的无解……现在就是想和她们比试试毒，也难配解药。不，准确的说：根本就是没有药材可配，这不是让他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吗？

傻子眼里，大家和他并没有什么区别。有些人就是这么自大，无知。你就是再能，是能逃出生老病死吗？……

谦逊、忍让的人并不一定代表就没有一点儿脾气。小小不愿意惹事，但是，也不代表他就真的怕事……

本来自己还想着用‘白衣秀士’的一百零八招舍身妄死手法逗着这三个黄毛丫头玩玩呢，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