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节 是该说命运使然,还是命运多惴(1/2)
未觉悟,日月无法碰头的无奈,未醒悟,水火不能相容的悲哀,未领悟,天地不可相触的凄凉,缘起缘灭,到觉悟的时候,才发现茉莉远比玫瑰芬芳,到醒悟的时候,才发现纸鸢远比烟花寂寞,到领悟的时候,才发现在乎你的人远比你在乎的人珍贵,回忆里可想的,是过去,眼里可看的,才是现在,我忍痛,把我该忘记的,丢弃在风里,狼狈的爬出了阴霾,于是我看到了湛蓝的天,天边有璀璨的光,光晕里有虹桥,桥上有笑脸,在傻傻的笑,那是挂在天边的幸福,冲着我,招手。
——摘自窦泌的心情随笔《悟》“你别这样!”
“怎么,你非要这么抗拒么?”
“我请你出去,现在!”
“我的乖乖,请神容易送神难哪,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有多如胶似漆啊。”
“那是以前,阿本,你走吧,就当我们从不认识。”
“想辨清关系,晚了,老子今天就要你!”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那你就尽情地叫吧,我就喜欢听你叫,叫的越大声越好!”
···········
才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屋子里的吵吵,像是一壶热水噼里啪啦砸到了手上,尖叫着炸开了锅。
“忘了告诉你,阿本出去遛弯儿了,他可淫了,别让你们这儿柔弱的小姑娘给他偷了腥去。”
柳薪那句该死的话像是卡带的留声机,呼呼地钻进了我的耳朵,我心惊地推开了门,就发现了衣衫不整的栗子:她被阿本死死地抵到了墙角,眼泪像是一窗雨帘,惨兮兮地挂了一脸。
“窦泌!”栗子大叫:“别管我,你快跑!”
我当然不要跑,因为眼前疯狂的一幕没法儿让我置之不理!
他强吻了她,就像是一头饥渴了几个世纪的野狼,疯狂地蹂躏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除了贪婪,我再找不出任何贴切地词来形容他眼里丑陋的光,他不要命地吸允着他渴望的汁液,旁若无人得连破门而入的我,也来不及发现。
“衣冠禽兽!”我幻想自己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随便挥一挥拳头就可以把这头畜生揍到外太空,可是我奋力地揪起他,那一拳却终究像绣花的枕头,打得他不疼不痒。
“呵,小妹妹,”他扭头,拿大拇指擦了擦嘴角,嘲弄我说:“你没打过人吧,还是见哥哥太俊,舍不得打呢。”
我强压住内心如风般呼啸而过的惧怕,又颤巍巍地挥给他一巴掌,“啪,”很响,但却软绵绵地很没力气,可我发誓我真的是卯足了劲儿扇出去的,可那一掌温柔得像是缠绵的绕指柔,没用得毫无杀伤力。
“靠!”他松开了栗子,一脸嘲讽地望向我:“小妹妹,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么。”
我有要跳海的错觉,紧张得一整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那一刻的我是恐惧的,我不知道他会拿我和栗子怎么样,但我知道我肯定是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我不见得是个怂蛋,但手无缚鸡之力却是真的,面对一头没人性的野兽,我万万没有一招必杀之的把握,况且我还要顾着我的栗子,所以完全毫无胜算。
“接着,”就在我怕得楞神儿的时候,他扔给我一把蹭亮的小刀,指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讲:“有种地就往这儿刺。”
我手一抖,刀就掉到了地上,我看到地上有一圈阴影吞噬掉了它所有的锋芒,仿佛连刀尖也变得迟钝:一如我心的,无勇无谋。
“哼哼,”他冷哼了两声,然后我听到他不屑一顾地骂道:“孬种。”
我蹲下去,刚要伸手去捡那把跟瘫痪似的平躺在水泥地上的小刀,他就伸脚,一脚把它踢开了。
“爱出风头的蠢货,”他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好像每一节骨头都粗暴得要裂开一般。
“不会打人,”他狠狠提起我跟汗毛一样竖得老直的领子,狠狠道:“哥哥教你!”
那一刻我脑子算是彻底的空了,像是浮在死海的尽头,没有一丝的力气,也找不出哪怕一丁半点儿的恐惧,我变成了一只海藻,僵直着四肢浮游,任海水淹没呼吸,直至沧海桑田。
如果说在他提起我衣领的前一刻我还有所思考的话,那我唯一能想的,就是追悔莫及,我恨自己为什么会是那颗快得收不住手的笨鸡蛋,会嗖地一声飞出去,飞出去也就算了,竟然还会不要命地往石头上撞,而这一撞的结果只有两个,不是撞死,就必定头破血流。
可是我又难过地想,如果我不以卵击石,那放弃的,不就是我的栗子吗?我听到小刀擦在地上唰啦地声响,像是剪了破布一般地龇牙咧嘴。
我有绝望的闭眼,然后就听到了阿本比生孩子还要惨烈的嚎叫:“啊~,松口,松口~!”
是我的栗子,我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她狠狠地咬住了阿本的耳朵,阿本疼得哭了出来,像是下了一场泥雨,脸上,鼻子上,霎时间脏兮兮的,尽是浑浊的泪。
“靠!”阿本疯了,反手死死的掰住栗子的脸。
“栗子!”
我猛地跑到了墙旮旯,捡起了地上的刀,心惊肉跳地往阿本背上一刺:好多的血,我看到刀尖处涌出了红色的喷泉,朝着四面八方溅开,地上,墙上,刹那间点上了红灯笼,张灯结彩。
可是阿本没事,血是从刀里头渗出来的,那不是他的血,刀子是他的,他给我的是一把伸缩的弹簧小刀,假的,只要稍稍一用力,刀里头就会出血,像是乍然而起的腥风血雨,没个消停。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条血河从悬崖上跃下,流成了奔腾的瀑布。我在这成片的红色中永无止境地下坠,像是一个得不到救赎的诅咒,被蹂躏得天翻地覆。
“还真是个蠢货!”阿本腾出一只脚猛地朝我一踢,我便像是弓上头的那颗小小的弹珠,被射得老远。
“窦泌!”栗子在这时候分了神,因为失声叫了我的名字,她松口了,阿本再没了牵制,一掌就把栗子打翻在地。
“我叫你横!”阿本在这时候把汗衫脱了,像一只恬不知羞的臭鼬,散着浑身汗臭。
“啊~!”栗子开始失声尖叫,阿本顺势扑上去,扒栗子的裙子。
小碎花的裙子褴褛了,像是没人要的旧布匹,破破烂烂地废弃在了灰得发了黑的墙角,我清楚这是一种凌辱,如同阿本此番禽兽的行径,一样的**裸。
“啊呀呀!”我大叫着给自己壮胆,像是只失心疯的家猫,扬起爪子就朝阿本扑去。
我庆幸我的指甲没白留,它们终于派上了用场,“啊!”听到阿本杀猪般的狂叫,我知道他这是疼了,就在他疼得撕心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栗子。
“禽兽!”我朝着他的脸一通乱抓,他吓得直躲,我终于变成了那只发了威的病猫,让阿本这头嚣张的畜生四下鼠窜。
“你来呀,”我壮着胆子叫嚣:“有种地来呀!”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