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山之玉（1/2）

“呵呵，你年纪还小，不要急着当他老婆。”门外有人爽朗的笑着说，二猛在路上遇到的秃顶老头背着手，慢吞吞走了进来：依然是那身洗的干净但却陈旧的中山装，依旧是那双普普通通的老京都布鞋，可是二猛怎么就觉得老人走出了一身王霸之气呢？（侧漏、侧漏）</p>

老人背着手走进来，和善的看了看小楼：“孩子，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也是最善变的动物，不要急着说你是他的老婆，或者随便给你二猛哥承诺，等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再说。”</p>

“我才不会变呢，”小楼听到老人说她善变，心里大大不乐：“等过些日子我给他生个孩子，二猛哥就明白我的心意了。”</p>

女文员：“……”（真是禽兽啊）</p>

老人：“……”（真是禽兽不如啊）</p>

曹二猛：“……”（无语兼泪流满面）</p>

似乎是为了印证老人关于‘善变’的这个理论，女文员站起来，极为谦卑热情的鞠着躬：“邰署长，你怎么来了？”</p>

署长？这个穿着一身旧衣服的老头子居然是教育署的署长？二猛有点头晕的回想自己见过最高级别的官儿：好像几年前有个镇长新官上任，爬着山路来了一趟凉山村，呆了一个小时，发表了一番感慨，然后补助了村里一笔钱，修缮了一下村里通往外界的山路。</p>

署长？按照山庆直管市的规格，这个城市的署长，级别差不多可以在其他中等城市当市长了……二猛立刻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还真是出门遇贵人啊，而且还是大到让人眩晕的贵人呢。</p>

“恩，来看看这两个小家伙。”邰署长很随意的点点头，“我在路上碰到他们，随便聊了几句，知道他们要碰壁，所以来这里看一下。”</p>

转过头，邰署长对着二猛说：“小伙子，我知道你们不方便，可能这些转学材料对你们来说很难收集周全，但是国家有国家的法规，如果人人都不要成绩卡、学校证明材料这些东西就能上重点高中，那么不是全乱套了？”</p>

“我没参加初三的考试……”小楼低声道。“不过我成绩非常好的，是全班第一名。”</p>

邰署长大笑：“学习好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我需要实实在在的证明。”</p>

“那怎么办？”小楼急的快哭了，“二猛哥，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打工吧。”</p>

邰署长唰的把笑脸一收，换了副冷冰冰的模样：“不满十八岁就出去工作，我可以向治安署举报，让他们把你二猛哥抓进监狱里去。”</p>

二猛倒是很看得开：既然身为署长的老人来了，那么肯定是帮着自己和小楼的：“那您老说怎么办吧？只要能让小楼入学，让我给您家免费装修也行。”</p>

邰署长看了神情淡定的二猛一眼，心里暗暗称赞，他微笑着说：“办法当然是有，就看你妹妹的成绩了。”</p>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两份试卷，“这是今年我们山庆市的中考试卷，语文和数学各120分，给你标准考试时间。小王，你负责监督。成绩要是真的拔尖，我就给你一个特困生入学指标。成绩不好，你们就自己回去想办法，反正老汉我能帮的也都帮了。”</p>

文员小王有点犹豫：“邰署长，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p>

老人瞪眼道：“草率什么？教育署的办事人员监考，教育署署长巡考，哦，对了，小子你滚蛋，考场不准闲杂人等进入。这样可以了吧？不草率了吧？”</p>

小王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草率不草率管我鸟事？哦，忘了自己是女的，没有那设备……然而此时，她听到捧着卷子浏览的小楼说了一句相当狂妄的话：“这么简单啊……”</p>

小王差点昏倒：山庆市民普遍反映今年中考试题过于刁钻，有不少非重点的偏门题，所以学生们的成绩全部偏低。这黄毛丫头居然说‘简单’。</p>

很无语的文员小王递了一支笔给小楼。</p>

女孩坐在一张空的办公桌前，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秀眉微皱，时而开心一笑……</p>

已经被赶到办公室外面的二猛有点儿紧张的伸着头望屋里看，看见女孩基本上没什么停顿的一路答题，邰署长也在边上看着微微点头，心里总算松了口气。</p>

一场特殊的中考在办公室里进行着，期间文员小王接待了几个来办事的人，也有几个教育署的科长、主任之流进来找过邰署长请示工作，人们好奇的看着这个坐在办公室里答考卷的瘦弱女孩，眼里写满了疑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