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复璧归来5,浮生一日 少年人的初生天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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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玉拉住了中年人。
“这——,
二小姐,这、不行。”
精瘦的男子揪回胳膊上搭着的一摞孝服。
战战惊惊的走开了。
“先生!”
寒玉在他身后跺着脚。
随时都会要哭出来一样。
白寒玉就那样立在原地。
满天满眼,晃着的都是,
雪白如洗的衣布。
先生,
何以孝亲,
居则至其敬,养则至其乐,病则至其忧,丧则至其哀,祭则至其严。
居上不骄,为下不乱,在丑不争。
然则,
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
不是您教我的吗?
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店铺前面。
发了的福季之风从车里下来。
加宽的腰带前前后后,
镶满了金玉相嵌的饰物。
郝方赶紧贴了上来。
季之风压着声,就没抬嘴唇
“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没有,
谁都没说。赵老太太也没多嘴。
就是二小姐自己还缓不过劲儿来。
老头儿走得,太突然了。这一时间……”
“孙先生呢?”
季的声音忽地尖厉了起来。
两眼直直的盯在了身后男子的身上。
“没、没有。小的怎么敢呢?”
“玉儿怎么不出来,
她在哪?”
孙先生一步不落地紧跟其后。
额上沁出了密密麻麻地一行汗珠。
“来来,玉丫头,快让叔看看。
两年不见还真蹿高了不少呢。”
季之风伸着臂膀,急切地看着白寒玉。
“我要穿孝服。”
“这不行,”季之风有些尴尬的呷了呷嘴
“家里大人们都好好的。你穿孝服怎么能行呢,是不是?”
“啪”地一个响指。
“玉儿你看啊,这些衣裳都是从外面捎给你的。
全是浅色的,你不是,就爱穿素净的衣裳吗。正好赶在白事上,也能穿。这,
有天蓝的水碧的,还有芽绿嫩粉色什么的。
这可都是嘉兴最顶尖的绣苑里出来的,说是叫,
雪缎。”
“我不要,我要穿孝服!过世的那可是我外公!”
寒玉尖叫着打断了季之风。
眼下挂着泪。
“寒玉,”季之风顿了顿。
郝方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轻轻的,
合上了门。
“他不是你外公,
这种人怎么会是你外公呢?你外公是云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当掌门。
你是云帅的亲孙女、千尊万贵的清风门二小姐。
能是这种乡巴佬的孩子呢?”
白寒玉哭到岔气。
她回过神来了,
随即一把把季之风推了出去。
季之风干咳了一声,
“那老太太……”
“也老了,老的,不行了,”郝方大气都不敢出
“老头一走,剩下她一个,恐怕,
也没多大活头儿了。”
“也好,省的咱们再费心。寒玉的事,
半个字都不能漏。反正你也成家了,
索性就留这儿吧。别回去了。”
季之风阴着脸“记住了,
哪怕明天她就病死了,信儿都不能传回十堰去。”
“是。”
白寒玉把头埋进双膝。
冰冷,
瞬间侵袭了全身。特别是,
心。
夜色如墨。
车夫娴熟的套着马车。
高大的红鬃马扬着头。时不时的嘶鸣一声。
“干粮和水都带上了,备了十天的量。
来以后就卸了车,马歇的也差不多了。
还有道上的,也都招呼过了。山路能清净几天。
其实有季爷在,哪个山鬼林匪敢造次,
这不二小姐也在吗?所以提前清清路,免得到时候惊着……”
“给她加件衣裳。夜里凉,
她心里还憋着火,半路上要再闹了病,我可没法收拾。
再多买两份糕点,这帮孩子,嗓儿细着呢,
他们哪咽得下干馍呀。是不是,出来了?”
郝方往后面看去。
寒玉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身边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我想、去找一下外婆,
我跟她道个别就走。”
“这孩子,”季之风干笑了一声
“急什么,还怕见不着了?等回到家,安顿下来,再把老人家给接过来,
到时候你们娘孙俩儿,好好聚个够。
来日方长嘛。”
“哦。”白寒玉口不应心的应着。
“快上车吧。来,给我手。”
郝方手足并用,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
寒玉踩着他的背爬进车里。
车子行驶进了无边的夜色。
郝方从地上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
尘土飞扬里,
郝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寒玉默默的看着车窗外的天。繁星如斗。
白寒玉清楚的知道,
终其一生,
她都回不来了。
她喜欢这片土地。喜欢这里清凉的水青翠的林,喜欢淤泥混在青草香里的味道。
好喜欢好喜欢。
不都说,生在哪儿就长在哪儿吗?
她长在这儿,
可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这儿。
白寒玉的根,
不在这里。
她的根在武当山,
她不属于除此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能属于。
寒玉,一直都知道。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在白寒玉的记忆中,
从她能认人的那个时候起,季之风每年都会来看她。
每一次来,都带给她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三岁时。
季之风就告诉她,赵家二老只是仆人老妈子,跟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五岁时。
季跟她讲了清风门所有人。每一位。
她的父亲,她的姐姐,她的,师兄师姐。并不包括,季之风的那一对儿子。
七岁时。
季之风明确的告诉她,她姓白,叫白寒玉。
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清风门门主白清风。她外公则是大名鼎鼎、曾叱咤至极的太极云帅。
她一出生,
名字就列在了武当同辈弟子的最前面。
作为——云帅的血脉,武当太极学的正宗传人。
后来,
季之风又告诉寒玉,她母亲为了保住她父亲,跳下了悬崖。
就在武当后山之上。
当时,
寒玉没太听懂那件事。
那一年,白寒玉十岁了。
两年后,
一手养大她的外公,逝在她眼前。
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母亲用她的生命,换了父亲能活命。
为了心爱的人,一命换一命。
而死去,就意味着再也回不了这个世界。
无论是应该守护的人,还是不该守护的人,
自己守护的人,还有守护自己的人。都无法再相见了。
就在此时。季之风回来了。
一出现,便将她带离了她生长了十二年的人家。
以石光花火一般的速度。
在他们看来,她姓白,
是拥有白家给予的血肉之躯的女儿,就得回到白家。
理所应当。
可白寒玉觉得那不能算作家。
最起码,和赵家比,不算。
白寒玉不想回家。
至少,不是现在。她还没有准备好。
“呀,可回来了。快快,出来瞧瞧。”
马车还没停下。
美妍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一把掀开了车帘。
白寒玉诓了一下。
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窈窕姑娘。
长裙抹胸,外面罩着鲜红的纱衣。
露着,雪白的肩。身后,
领着五六个衣饰相仿的丫鬟。
看着和寒玉年纪差不多的样子。却格外的,
明艳。
美妍拉过寒玉就走。寒玉回头看看季之风,
季笑幂幂的摆摆手——口型就“去吧”二字。
大门口的护卫齐刷刷地分开,列到两边。
年轻的身躯,白净的面孔。他们,
就是白铠卫。
寒玉回过头去看,所有的人都立得笔挺。
跟尺子卡过一样。
月白对襟长袍,黄金带束腰。
白寒玉从未见过,有谁,能把白袍穿得,
如此漂亮。
腰间的方形银牌晃着,耀白了一小块,清冷的光影。
白寒玉看到了银牌背面——是一把斜插着的桃木剑。那是,
武当的标志。
这样的阵势,这份气派,普天之下,只有两处。
第一个,
是北方首富洛阳锦绣山庄单家。
再一个,
十堰的清风门白家。
“呀!这眉眼,真俊。”
“长得是和涵韵有些像哈。”
“进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嘛,瞧这小脸,多喜庆呀!”
“来,坐这儿。”
“哎~”寒玉惊了一声。
眉眼都带着笑的男孩子一下把她举了起来,放在了正厅方桌上。
“啊呀,明朗!你……”
瑶瑶“啪”地拍了明朗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
笑容甜美。
白寒玉慌乱的看着唧唧喳喳围上来的这拨人。
“呐,这个给你!”接她的女孩子往她手里塞了个黄澄澄的橘子
“我叫美妍,就比你大一岁,多点儿……”
美妍比着食指,俏皮地冲她眨眨眼。
“玉儿,叫声明朗哥哥。”
明朗狡黠一笑“可千万别跟你爹说我抱过你,否则,他会打我手板的。”
白寒玉一 一看着眼前的人。
就好像厚重的棉絮包住了自己。好暖好暖。
她清晰听到心跳,一下、一下地缓了下来。
“笑起来真挺可人的,没韵师姐好看,哪有师姐好看。”
“啧!”明朗白了凯航一眼。
“错了错了。说错了。好看!
你比你姐姐好看。”
凯航羞涩的抹了抹鼻头。让到了边上。
“别听他的。他净胡说。你这个师兄呀,神经大条…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得变个味儿……”
凯航上来别住了明朗的脖子。两人一挣,
明朗顺势就翻到了地上。
“哎,干嘛呢!还成你们玩意儿了!
还有没有正形呀!成天疯疯癫癫的,
这是师妹。”
“师兄。”凯航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明朗又从底下偷袭了他一脚。
“还闹!”
“没闹没闹。”
明朗笑嘻嘻的从地上爬起来。
瑶瑶小心翼翼的给他掸着背上的灰。
嘉义和白涵韵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白嘉义一直凑到最跟前看着寒玉。眼神暖暖的。
他笑了笑。嘴角稍稍向上扬了扬。
“叫大师兄。”
“师兄好。”寒玉怯怯地叫了声。
“叫什么师兄,多显老呀。叫哥哥就行。是吧,玉儿?”
“还贫!有嘴上这功夫,武功早一日千里了。”
凯航吐了下舌头。
明朗到琼诗身后站好了,扮上了鬼脸。
寒玉高高悬着的心,
松懈下来。
她静静地望着白涵韵。
标致的瓜子脸,眼若横波眉如蹙。
高蜓的鼻梁,樱唇妃红。冰肌玉骨,宛如,
观音在世。
白寒玉觉得,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白涵韵朝她走来。一步,一步。
贴身的紫粉纱裙摇曳生辉。
她友善的笑着。
笑得,极美。
这就是我姐姐,我同父异母的,
亲姐姐。
寒玉在心里默念道。
“呲~”橘皮掐破了。
溜溜酸的橘汁流进人的指甲。
“愣着干嘛,叫姐姐呀!”
“姐姐。”寒玉的声儿跟飞蛾扑翅似的。
“呵~”涵韵笑了。贝齿如编。
“赶了几天路呀?累不累?今晚先跟着姐姐睡,好不好?”
“嗯。”白寒玉木然的点了点头。
涵韵低着身子看着寒玉。
深邃的眼底,涌动着不为人知的忧伤。
“走,下来。姐姐带你去后面吃东西。”
白涵韵紧紧握着寒玉的手。
艰难的挤身出来。
“先给你梳洗一下。换套衣服。这么俗的衣服,
一看就知道是季师叔买的。也就他看得上,呀!
老实点,美妍!”
美妍也不知是踩在了谁脚上,一头钻了下来。
险些扑地上。
她凑到寒玉眼睛底下
“我给你梳两朝天缵吧。”
“她都十二了。又不是小。”
“咦,非也非也。十二三不梳,等过两年的话,你们就该笑话人家了。”
“十二三梳人就不笑话了。”
“谁会笑呀?”
“你个鬼丫头,不笑你怎么不梳呀!”涵韵笑嗔道。
美妍撒娇的蹭到涵韵身上。“我才做了两套衣服,正好拿给玉儿。”
“得了吧,给了人家你好重做是不是?”
“嗯哼~,大师姐,瑶瑶姐欺负人。你看哪——”
“是哦。说错了吗,你的衣服有不露肩的吗?”琼诗咬在美妍耳垂边上说道。
美妍羞红了脸。蹦蹦跳跳的蹿到前面去了。
纤细的腰身仿佛一手,就能围起来一样。
寒玉看清了美妍转过来的那双眼。清亮得,赛过春水满潭。
琼诗抿着嘴笑了笑。
寒玉抬头看了看她。她摸摸寒玉的头,
“快进去吧。”
白寒玉明白了。这里,
才是她的家。
这将是她一辈子的安乐窝,是她在这世上,
最最温暖、也是唯一的,归宿。
是无论天塌还是地陷,都
不会将她剔除在外的,那个地方。
4、复璧·归来
美妍趴在琼诗床头。翘着脚,左右开弓。
白琼诗散开发髻,按下她竖得老高的腿。
“师姐,你说玉儿心里怨没怨师父呀。
搁我肯定恨死他了。就这么把我扔乡下,一呆就是十年。
看着吧,等师父回来,玉儿不甩脸子给他才怪咧。”
美妍翻身躺下来。睡意全无。
“也不一定,看她倒是挺沉静的。没准儿,和韵姐姐一样的端庄懂事呢。”
“不会。”琼诗枕在被褥上“她和涵韵不一样。她身上,
多多少少,有点傲气。”
“是吗?没怎么觉得呀。”
“你能看出什么呀。这丫头呢,
人不大,心思还挺重。不过她很聪明,
应该,可以理解师父吧。要不是逼不得已,谁舍得丢下自己的亲骨肉呀,还是女儿家。”
“但愿吧。”美妍盯着琼诗的眼睛。
“哎,你说,她长得像谁呀?”
“清丽俏皮,是不太像师父。也许,像云帅吧。”
“我猜,夏心影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只可惜,她还那么年轻就死了。哎呀,武当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美妍撅起嘴“师父大半个月都没有下山了。”
“是呀。脚都长武当山上上去了。这都几年了,大事小情,就没有不让师父帮忙的地儿,我们又不欠他们的。”
这是白寒玉第一次出远门。又是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累得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了。
一沾枕头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脑袋里只剩着,
那大片大片的芦苇,到处都是湿溽的淤泥、莲藕,
和那条扑楞着尾巴的,外公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大鲤鱼。
还有,
还有,十二年了都没曾露上一面的、她的生身父亲。
白涵韵睡了醒,
醒来了再闭上眼睛,翻来覆去的,
一直到后半夜,都没睡着。
披上外衣坐了起来。
看着身边身形单薄的小女孩,又爱又恨。
一直坐到,天光大亮 。
早饭的时候。
大家自觉、自然地把主人的位子留了出来。
寒玉挨着姐姐坐的。
人都入座了以后。
明朗打着哈欠,就晃了进来。
外衣也没穿。紧身的无袖小褂,衬在身上。
里衣袖一道卷着一道,一直撸到了臂肘以上。
上来就跳凳子上了。
“啪”一记筷子就打在了头上。
“啊呀!师兄!”明朗捂着头。
“洗手了吗你!”
“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明朗脚蹬在椅面上,扒着碗好一通狼吞虎咽。
正对面的白瑶瑶,埋着头夹菜,脸上烧得,比炉火还要烫。
涵韵会心一笑。一个劲的
往寒玉的菜叠里夹东西。
白寒玉还一次都没有喝过松籽玉米。
连着喝了三碗才舍得放下。一顿饭下来,一口菜都没吃。
“吃两块糯米软糕吧。流食顶不了多少时候的。”
“我吃不下了。”
“那到了晌午肚子饿了,可不许哭鼻子啊。”
“啧~,去!”白琼诗召召手“给她倒杯茶来漱漱口。这粥忒甜,喝多了,嗓子会发黏的。”
“等一下,”涵韵拽下了丫鬟“要碧螺春,它茶味儿淳。别沏浓了,我怕她喝不惯。”
凯航和明朗是前后脚走的。
寒玉舔了舔嘴唇。舌上,全是润甜的玉米沫味儿。
“行了。把人交给我吧。”
琼诗拉着寒玉的手,把她拖了过来“看你眼下那一圈,今儿师母生忌。让瑶瑶陪你抄幡文上香吧。”
“嗯。”涵韵温顺的点点头。
“那,我把她带走了?”
“呵呵,好好玩一场。”
白涵韵笑着朝寒玉摆摆手。
出来的时候,白寒玉看到,走廊口的漆砂柱后面
,露出了块方方正正的衣角。没走几步,寒玉就挣了琼诗的手,折了回来。
是白嘉义。寒玉缩到石柱后面。
他晃了晃十指。两手空空。
变戏法一样“腾”地从袖里掏出了一个糖人来。
涵韵接了过来。她摇晃着插糖人的竹签。
笑意柔和。眼睛里,有抹亮晶晶的东西,一闪一闪的。
竹签翻转着。
白寒玉看清了那个糖人。
是飞天仙女那类的。
彩裙飞扬,衣袂,飘飘。
白琼诗倚着转角的墙壁。
石体的冰冷,经手掌,传遍了全身。
她睁开眼睛。
乌黑的眸中,带着那种慑人心魄的疼痛。
练武场。
白凯航眼上蒙着严严实实的黑布。
他别着脸。手前握着的,是好几十斤重的生钢大弓。
他思忖地移挪着。掉过头来,
“嘭嘭嘭——”三箭齐发。
箭支从水珠大小的箭孔里,笔直的飞了出去。
中间的那一支,正中靶心。
风声鹤唳。
凯航谨慎的竖起耳朵。
背手从肩上箭篓里夹出三支箭来,架到弓上。
“呲啦——”
箭头精准无比的钉在了靶上。刺穿了先前的箭身。
箭箭,不虚发。
上下两箭分开来,打在靶外沿上。
刚好列出了一道线来。
三箭,上下并开,中分箭靶。
白寒玉看得傻了眼。
在一旁的明朗松松垮垮的比划着手上的剑。不情不愿地,一通乱舞。
毫无章法可言。
明朗把身体背了过去。大手一甩。
长剑贴着寒玉耳朵蹿了过去。
“你干嘛呀!吓着她了!”
琼诗把寒玉往怀里搂了搂。白寒玉麻了手脚,
痴痴的站在原地。
银剑死死地打进了身后,武场上的柏树木桩
只到剑柄的小半截剑刃还裸露在外。
白寒玉瞥了眼脸下。连根头发丝都没掉。
凯航扯下眼罩一回头。
“这么大人了,净是些花花心思,
你要能把这些精力辟一半在练武上,也不至于连套基本的太极剑法也舞不全。”
“师姐不用说了,骂也没用。”
凯航瞟了寒玉一眼,神情忧婉。
“干嘛这么护着他呀,我说他句都不成了?”
“大师姐消消气儿……”
“别叫我‘大‘师姐!”
琼诗把肩一甩,明朗识趣的收回了手。
“韵儿有事,今天你们带玉儿出去玩一天。”
“啊,一天?
十堰统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方,小半天怎么也逛完了。”
“叫大师兄去吧。”
“商会有事,嘉义去商会了。为人兄长,就这么点小事还要推脱。”
“这话儿怎么说的,这不是我们年轻贪玩,怕带坏了小师妹嘛。”
“知道就好,别整天不着四六的。”琼诗低头看了看白寒玉
“看上什么就给她买,衣服就别买了。
外面的衣服料子差,赶明儿让人量了尺寸,再多做两身。”
“师姐,我跟你说啊,明朗功课还没作完呢!”
“看来师父上次教诲的还不够啊。记性不怎么样,忘性倒挺大的。”
“谁说的,师傅功课还没留下来呢,我就提前做完了。”
“那是我的功课!”
“题目是我猜到的。”
“可那是我一页一页写出来的!”
“大不了我抄完再还你嘛!”
“你拿什么抄,你墨水都用完三个月了…”
“吵够了没?还有没点师兄的样啊!下面人告状说,
厨房天天晚上都丢东西。说吧,
谁配的钥匙?”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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