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白大侠见后忙侧身闪过，向老魔君抱拳拱手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前辈？请示名号。”白林飞从来人的身法和招式看出，对方不是在江湖上走动的武林人物。“若不知对方的来历和身份，不敢冒然出手。”老魔君那把白大侠的话放在心上。冷笑道：“娃儿，凭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还不配知晓老人家是谁？”顿顿接道：“娃儿，倘若你能接下老人家一式半招，老人家就告诉你，也决不会插手管这桩事，娃儿，你接招吧！”话声中，双掌蓦地腾翻，一招‘怪莽吐蕊’狠击白大侠胸前。白大侠顿感寒风凛冽，掌风如潮，排山倒海的劲力宛如千军万马向自已涌来。瞬时间，他感到自己被寒气所困。暗叫不好，忙调集全身真力，一声暴喝，挥掌一招‘刀劈华山’跟老魔君对接了一掌。两掌相迎，霎时便发出雷般的巨响。瞬时间，斗场中扬沙走石，尘沙弥漫。白大侠的整个身形被震得腾飞起一丈，他急忙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倒退三丈，方才止住身形，他顿感到胸口发麻，胸口作痛，血腥上涌，一时忍不住，“哇”的一声，一腔热血已从他唇中喷出。白大侠怒叱道：“我白林飞与尊驾无怨无仇，阁下因何要向白某施下毒手。”老魔君冷笑道：“娃儿，你知道已经晚了，如今你已经中了老人家的‘阴山寒气掌’，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毒气攻心，狂喷鲜血而亡。娃儿，你认命吧！”道完便暴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白大侠想不到这老家伙如此的卑鄙，对自已施下毒手，都怪自已粗心大意，没加提防，才上了对方的当，中了人家的暗算。如今自己身负重伤，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白大侠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魔君，白某跟你拼了。”破骂声中，已一招‘惊鲨博浪’，向老魔君狂劈过来。此时白大侠只想跟老魔君拼个鱼死网破。老魔君根本不把白大侠放在眼里。在他心目中，一个身中巨毒之人还会有多大能耐，见白大侠劈来，他便向旁侧轻轻一闪。白大侠一招失手，扑了个空。老魔君阴森森的冷笑道：“娃儿，就凭你这点能耐，也来找老人家拼命，不知天高地厚。娃儿，拿命来。”冷笑声中，身形已跃进白大侠身前三尺，手一伸，一招‘金龙捣海’掌挟排空劲力，掌影似山，凌厉无比地罩向白大侠的胸前‘巨阙’左右‘阴门’三大要穴袭到。白大侠将计就计，化掌为指，一招‘二龙夺珠’向老魔君双睛狠狠刺来，这是一个两败皆伤的打法。老魔君见状岂不明白白大侠此招的打法，这种打法老魔君可不依，这招虽能将对方击毙，但自已确要去品尝失去双‘招子’的味道。当下他慌忙暴身退出数尺，半空里一个‘孤鹤穿云’躲开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同时他半空中一个‘倒挂金钩’，“一招‘孤鹤扑食”猛攻白大侠的‘命门’要穴。白大侠一个‘壁虎游墙’闪过，一招‘银龙绕柱’狠攻老魔君。两人就这样相互的持斗着，惊得旁侧的湘西四霸魂飞魄散，怔住当场，在他们心中，白大侠实在太可怕了。老魔君想不到白大侠身中‘阴山寒气掌’后竟然还有如此历害，心中大惊。倘若不是自已对白大侠施下暗算，自已要取他性命，恐怕要在一百招之后。

晃眼间,两人你来我往的激斗了二十多招。俗话说：硬的怕软的，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白大侠知自已中了对方的毒掌，今晚就要丧命，出招无不是毕生的武林精华，招招夺命，式式勾魂，唬得老魔君拿不定主意，一时间难取胜，他总不会把自家性命赔上去吧。总之，一个人的体力和能耐都是有限的，况老魔君一身的功力高出白大侠许多，白大侠又身中巨毒，三十招后，进攻的招式也缓慢了下来。老魔君见状，知晓白大侠体内的毒气已经发作，心中大悦，出手也更快更急了。转眼间，白大侠就被老魔君逼得手慌手乱，毫无还手之力。老魔君趁白大侠足下不稳，一招‘怒卷狂沙’把白大侠打翻在地，同时一招‘掌定乾坤’，狠攻白大侠的死穴。白大侠躲闪不及，毙命当场。

屹立在旁的湘西四霸见老魔君三十多招就毙杀了使他兄弟闻风丧胆的白林飞，若不是自已兄弟亲眼所见，决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实事可以证明一切。老魔君凝望着白大侠的尸首一眼，转头阴森森对湘西四霸冷笑道：“你们兄弟是不是害怕了。”道话声中，凶睛精光灼灼地凝视着湘西四霸。湘西四霸简直成了缩头乌龟，唬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兄弟四人怕老魔君毙杀他们兄弟灭口。大霸当下忙道：“老人家，咱兄弟与姓白的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老人家替咱兄弟除去了这祸根，咱兄弟感激都来不及，怎说得上害怕？”老魔君深知他说谎，当下不便识破。“哦！原来是这样，是老人家多虑了。”顿顿对湘西四霸道：“你们兄弟几个赶快到四周去捡些干柴来，把这娃儿的尸首毁掉，万事罢休，否则，咱们谁也脱不了这个干系，你们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吧！”湘西四霸哪个敢说甚么，心里暗骂老魔君没有一点人性，忙按照老魔君的话去做。唯片刻功夫，兄弟四人捡来一大堆干柴，把白大侠的尸首拖到里面，放起了大火。瞬时，火光冲天，熊熊的烈火已经燃烧起来。老魔君见后朗笑道：“娃儿，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哈哈哈。蓦地，老魔君止住朗笑声，调头对湘西四霸冷叱道：“你们兄弟四人回去后，尽快向道上公布，杀死白林飞的事是你兄弟所为，若把老人家牵连进去，老人家可饶不了你们。你们兄弟明白吗？”说完，双睛精光灼灼地扫视着湘西四霸。湘西四霸唬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忙道：“老人家放心，咱兄弟认下此帐便是。”老魔君打了个哈哈。阴森森道：“识相者为俊杰，你兄弟知晓就好，咱们上路吧！”话声未落，他人已出去了十数丈。湘西四霸见老魔君没有为难自已兄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凝望着燃烧的火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兄弟四人展开身法，转眼间就消中在茫茫的夜色中。

众贼去后不久，不远处一密密的树梢上探出了一个光秃秃的头来，此人见四周别无响动，方才分开树枝，轻轻地从树上跳下来。只见他年过七旬，面目慈善，雪白胡须，两太阳穴间凸起很高，双睛咄咄有神。此人来到火海前，冲火海深深躬了躬道：“白大侠，此事幸亏贫僧得见真情，不然你真冤死了。白大侠，你我虽谈不上至交，但也曾有数面之缘，白大侠，你放心吧！有朝一日，贫僧定召集武林同道为你讨回公道。白大侠，你安息吧！”话落，他朝火海又拜了几拜，方才展开身法，匆匆而去。

白云急问道：“师伯，我的仇家是谁？快请告诉我，云儿好找仇家了结这笔血债，以慰我爹在天之灵。”玄静大师闻言道：“云儿，你那仇家是谁？贪僧自然知晓，不过，”他说到这儿顿了顿接又道：“你若想知仇家是谁？必须先答应贫僧三件事，否则你说甚么贫僧也不会告诉你。”说完，神情严肃的凝望着白云，不再说话。叫人见状，就会产生敬佩之心，话是独一无二。白云忙道：“长者有命，小辈岂有不照料办理，别说三件事，就三十件三百件小辈也必须遵命照办，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师伯有话尽管吩咐小辈好了。”白云的语气是那么真挚，使人闻后就感到激然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玄静大师对白云这席话十分的满意。只闻他道：“第一件事，就是我告诉你仇家是谁，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前去找仇家报仇血恨，你明白吗？”白云吃惊的询问道：“师伯，这是为甚么？”玄静大师叹了一口气道“那是因为你仇家的武功太高了，非一般人所敌，你决不是他的对手，若不练成绝世相当的功力，去了等于白白送死。”道完，玄静大师又叹了一口气。白云刚想答话，确被法空大师挥手止住了。“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武功，贫僧敢断定，”玄静大师又道：“你决不是仇家的对手。”说到这儿，玄静大师叹了口气接又道：“别说是你，就边贫僧也伤在他的掌下。”道完，玄静大师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玄静大师此言一出，白云心中大惊。实想不到仇家的功夫如此了得，就连名震江湖的令武林各派掌门敬重的玄静大师也伤在他的掌下，因此情形看来，自已的家仇恐怕是无人赏还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弟，岂有不报之理。“师伯，”白云沉吟了片刻道：“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弟，岂有不报之理，哪怕是命丧当场，小辈也要找仇家拼过鱼死网破。师伯，请恕小辈放肆，除此之外，小辈绝不会违命师伯。”白云的话坚定不移，毫无悔言之意，叫人听后，知他是忠人孝子，英威无匹的男子汉大丈夫。是呀！为人子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身为男子汉，不为亲人报仇血恨，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间，哪怕是血溅当场，横尸五步，也不要落个万人唾骂的千古罪人。玄静大师心中大悦。暗道：“这孩子不愧英雄之后，将来必成大器，担当武林重任。”玄静大师心里虽这样想，但面上一点也不表露出来，不露声色道：“云儿，你怎么如此不明事理，贫僧不过是想为白家保留一点骨肉，现你确如此狂妄目中无人，贫僧可不敢告诉你仇家是谁了？”白云大急道：“师伯，依你这般说，小辈的血仇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明白的人一听，便知白云话中带着刺儿。玄静大师岂不明白白云的意思，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责怪于他。只见他沉下面容不满的责怪道：“云儿，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这般不明事理，贫僧几时叫你不报血仇了，只不过因为仇家功力高强，叫你暂时忍耐，必须练成盖世奇学，谋定而后行，才可为你死去的亲人报仇血恨，像你这样不顾前因后果草莽行事，凭逞匹夫之勇前去报仇，若有不侧，你九泉之下的亲人也得不到安宁，俗话说：知已知彼，方百战百胜。贫僧叫你忍耐，难道你一点也不明白贫僧的一番心意吗？云儿。”玄静大师的一席话令人肃然起敬。白云羞愧地跪在地上道：“师伯说得极是，云儿知错了，误解了师伯的一番好意，尚请师伯见谅。”白云的话还道完，玄静大师已挥手止住了。“云儿，”玄静大师道：“你不用说了，贫僧明白你的心意，你先起来说话吧！”白云忙应是，斜蹲在玄静大师身侧。玄静大师凝望着白云片刻道：“云儿，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弟，岂有不报血仇之理，再说贫僧也无力阻挡你，况贫僧去后这笔血债也必命少林门下讨还。不过凭你现在的功力，再加上我那苦命的兄长和三个师侄一同前往，也斗不过仇家。与其前往送命，我们何不暂时忍耐，更何况现在江湖上已经是风起云涌，血腥密布了，想我大哥已经对你说过了吧！”白云连连点头道：“师伯，云儿知道了。”玄静大师接又道：“为了江湖的稳定，我们此时不得不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团结各道各派齐心携力，重振我辈雄风，云儿，你明白贫僧的话吧！”白云连忙点头道“师伯，云儿知道了”“那你是答应师伯了，”玄静大师凝望着白云询问道：“不轻举妄动了。”“师伯放心，”白云闻言忙道：“云儿遵命便是。”玄静大师满意道：“这才是白大侠的好子弟，现在贫僧说第二件事了。”话落，他指了指胸前道：“云儿，快把我贴衣袋中的那张地图册拿出来，我有话对你说。”白云忙从师伯的贴身衣袋里取出一块手掌大的小地图册，放在师伯的手中，他惊怔的凝望着玄静大师。玄静大师把地图抚摸了一阵道：“云儿，你可知晓这块地图上秘密吗？”“这个……。”白云惊怔道：“师伯，云儿不知 。”“哦，那你拿去看看吧！”玄静大师说完，便把地图放在白云手中。白云接过这块地图册，接着朦胧的星光仔细一看。只见上面群山点缀，最高的一山峰下凸起了一块崖石，崖面下有一道石门，除此之外，甚么东西也没有了。白云看了许久才对法空大师道：“师伯，云儿实在蠢笨，看了这么久也不知个所以然。”道完，就把地图往玄静大师手里送。玄静大师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对白云:：“云儿，你就收下吧。再说师伯还有话对你说，你怎么不听师伯的话，况这东西对我这个快见死神的人来说，再有用也无济于事。再说我身旁又无少林弟子，我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云儿，你就收下吧！”白云沉呤少许道：“师伯，您不要说了，云儿收下就是。”玄静大师这才满意的道：“这才是好孩子。”过了好一会儿，玄静大师才对白云道：“云儿，你可知晓师伯送你这张地图与你有何作用吗？”白云闻言惊异道：“师伯，云儿实在不知，尚请师伯明告。”在白云心里，他实不知玄静大师送他这张图有何妙用。玄静大师询问道：“这么说来，地图上的秘密你一点也不知道了。”白云点头道：“是的，师伯。”“云儿，”玄静大师沉呤片刻对白云道：“那就让师伯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相信你会明白这张地图的来历和作用。”白云轻轻的点着头。玄静大师缓言道：“三百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位怪杰，他不仅身怀绝技，而且习得一种独步武林的掌法‘九步穿阳掌’，‘九步穿阳掌’威力无比。这位怪人依仗这独步武林的掌法纵横江湖，滥杀无辜，丧命在他掌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后来他的行为激起武林中人的公愤，各道人士联盟，精心筛选出一百零八位武林中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和他决斗。他们在五夷山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弑杀，一百零八位高手全丧命在他掌下。但是他也伤得不成人样，经脉脱位，无力的离开了这遍地死尸的地方，隐形了江湖，到了老年他回想起年轻时的所作所为，悔恨万分。为不愿失去神功，在他临终前就把此掌法写成了武功秘籍以传后人。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它，踏遍了名山大泽都失望而归。三百年过去了，武林中人已经把这件事淡忘了。白云听完玄静大师的讲述不由一惊。忍不住问道：“师伯，难道这张地图与那武功秘籍有关。”道完，凝视着玄静大师，希望能在师伯嘴中得个彻实。玄静大师点头道：“云儿，这张地图正是藏那武功秘籍的地方，是我少林一代代掌门宗师传下来的。”白云大惊，慌忙把地图送还到玄静大师的手中急道：“师伯，这么贵重的礼物云儿实在不敢收下，您老人家快把它收起来吧！”此时在白云心中，像这样珍贵的宝藏他白云何能何德享受。玄静大师见状暗道：“这张地图不知疯狂了多少武林人士，拼命为它奔波，结果使他们埋尸郊外，葬身于野兽毒类腹中，然而都没有得到它，而它又涉及到今后整个武林的命运，我把它送给他，这孩子竟还不要，看来这孩子不贪图武林霸业，将来定能担当此重任，难怪大哥会赞扬这孩子。”玄静大师想到这儿对白云道：“云儿，师伯已经把它送给了你，你就把它收下吧！”说完，又把地图送回到白云手中。“师伯，”白云道：“我还是不能收下这个宝藏。”白云越是如此，玄静大师对白云的期望就越大。两人相争了许久，谁也不肯收下。玄静大师已经是大动干戈了。“云儿，你如此的倔强，江湖已是血腥密布，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辈不能立足江湖吗？况你又身负血海深仇，此任关系重大，你再不收下，师伯只有跪下求你了。”说话声中，玄静大师挣扎起来就要向白云跪下。白云大惊，慌忙搀住玄静大师道：“师伯，您千万别这样，太折杀云儿了。”玄静大师坚定不移道：“除非你答应收下。”白云沉呤了好许道：“师伯，云儿答应您收下就是。”话落，把地图纳入贴身衣袋藏好。接又询问道：“师伯依您之见，云儿现在该如何办？”玄静大师道：“自然是上华山上寻宝学艺，到时你练成了神掌，还怕报仇无望，云儿，你明白师伯的心意吧！”白云连点头道：“师伯，云儿知道了。”玄静大师微微一笑道：“那我说第三件事了。”说到此，顿顿又对白云道：“云儿，待你练成神掌时，就去嵩山，把我的情况告知我那三个师侄，就叫他们率领门下弟子为我报仇血恨。”话落，玄静大师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白云忙又将茴香丹纳入师伯的唇中，并运功力为师伯推拿活血。过了好许，玄静大师才开口道：“云儿，师伯内袋里有信物，你替我拿出来吧！”白云闻言后忙从师伯内衣袋里掏出一块方形的虎头玉牌。只见玉牌上面写着两个闪光的隶文‘少林’，他忙把少林的玉牌送到玄静大师手里。玄静大师接过少林玉牌，抚摸一阵又放回到白云手中道：“云儿，你有了这块令牌，我掌门师侄为人又正派，”顿顿缓了一口气接又道：“你见到他，把我的情况告诉他，叫他替我报仇血恨。”玄静大师说到这儿，止住话头凝视着白云接又道：“云儿，今后不管发生甚么事，请看在师伯的面上，多关照一下蔽派弟子，云儿，你能答应师伯吗？”白云沉呤片刻道：“师伯放心，云儿一定会好好照看贵派弟子。”玄静大师感激的颤声道：“云儿，有你这句话，师伯死也冥目了。”话落，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难看了。白云忙将‘茴香丹’纳入玄静大师的唇中，推拿了好一阵，才听得玄静大师断断续续的说道：“云儿，在你绝对没练成神掌之前，千万别再去找湘西四霸，你一定要切记师伯的话。”白云连点头颤声道：“师伯，云儿一定记住你的话。”玄静大师用尽最后一丝真气，冲白云一笑道：“师伯放心去了。”话落，玄静大师已倒在白云怀中，长逝而去。白云一阵痛哭道：“师伯，师伯，师伯。”回答他的只是一遍凄凉。

唉！冥冥人生，数十年光阴一晃即逝，到头来终不过是一堆黄土白骨。白云为师伯的逝世痛哭了一阵，方才飞身上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用龙玉宝剑在地上刨了个深坑，采用僧家坐化的姿态把师伯放入坑内，深葬地下，封好土石。他对新坟磕头道：“师伯，祝您早日升天，云儿就是粉身碎骨血溅当场，也要完成您老的遗嘱。”他再次在新坟前默悼，擦干眼泪，站起身来，抬头看看天空。但见月光西叙，繁星满天，一只只受到惊吓的寒鸦在凄凉的星光下，绕树飞翔，呀呀衷啼，使人闻觉倍感到心酸，泪如泉涌，夺眶而出。白云面对着新坟，想到被武林敬重的玄静大师丧命在仇家掌下，自已宏志难酬，不禁潸然泪下。仰望夜空，但见浮云飘泊，云遮明月，四周瞬时变得阴沉起来。“江湖邪道，称雄武林，兴风作浪，强横无宁日，劫夺无虚夕，血雨腥风，江湖各道，为此皆为忧心，自已初入江湖，人轻语淡，想伸张正义恐怕是难上加难。但事在人为，今晚又受师伯重托，哪怕是血溅当场横尸五步，也要挑起重任，伸张正义，江湖之雄风，同仇敌气，产除贼帮，重振武林。”想此，白云精神顿振，他又向玄静大师的新坟鞠了一躬，默默道：“师伯，云儿受托，定兢兢业业地去完成，找到仇家，既天下武林之仇敌，云儿定手刃贼人，重拜您泉下英名。”祭奠完毕，白云并在一棵树上作了一个记号，以便将来自已见到少林门下弟子有个交待，一切安排完毕，白云这才展开身法向前奔去。他决定先到‘柳林庄’拜见周叔叔，歇息三五日，再前往‘华山’寻宝学艺。一路上，白云全施展轻功身法‘八步赶蝉’‘追风赶月’。只见他宛如一娇小的海燕在草海中掠起，很快地消逝在茫茫的月色中。路途中，同时白云也再想。“仇家是谁？能将名震武林的‘伏魔金笛’毙杀于掌下，他是何许人？对他而言他实在想不出。为报仇血恨，师伯叫我去练九步穿阳掌，九步穿阳掌又是哪门子的功夫，真的是有师伯所说的那样历害无比吗？若真如此，我岂不是天下第一，还怕报仇无望，贼帮不除。”白云经过一天的急行，此时已来到了离赤面郎君周天龙家不远的树林里。白云凝视着这遍树林，想不到自已离开五年，这儿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小树已长成了差天大树。此时，他不由想起了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