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陷阱（1/2）

( ) 刚刚王兀堂还谈笑自若，现他感觉一根绞索绞自己脖子上，越勒越紧，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穿着明国普通百姓袍服青年，居然有这么显赫身份？

大明国公是什么地位？还是从李成梁身上来有直观感受，李成梁坐拥大兵，辽镇总兵官，征虏前将军，镇辽十余年，斩首数千级，也就封了个宁远伯，眼前这位小爷，居然是嫡国公身份！

王兀堂坐不住了，他也趴地上，跪下叩头道：“野人无状，请马法恕罪。”

“请马法恕罪！”

女真贵人们也全部跪了下去，战战兢兢，会汉话当然用汉话，不会也是用女真话大声叫嚷着，脸上是一脸诚敬之色。

何和礼等青年也是全部跪下，只是脸上好奇之色多于惶恐。

这些年，虽然辽东有一个李成梁，看似强势，其实大明对边墙之外控制远不及当年，英宗和宪宗年间，经常出动十万以上大军扫荡边墙之外，那时候诸夷对大明是畏惧到骨子里去了，象王兀堂这一辈，好歹从长辈嘴里听说过大明厉害，这种敬畏还是留了内心深处，遇到惟功这样传说级别大怪兽，那种敬畏自然而然就起来了。

至于称惟功为马法，也是女真人遇到真正大明贵人时称呼，将大明贵人称为祖父是当时女真部落首领惯例，比如王兀堂起兵之前曾经写信给李成梁，便是以马法相称，虽然威胁要犯边，称呼上仍然是不敢马虎。

“诸位请起。”

惟功神色变严肃起来，待众人起身之后，他方对着王兀堂道：“我提议，首领以为如何？”

“野人当然信马法。”王兀堂道：“只是我等罪人已经犯边一次，上表请罪是应该，怕就怕，宁远伯不会放过此事。”

努儿哈赤熟知内情，知道李成梁和张惟功势成水火，他心中暗笑，知道惟功不会理睬李成梁态度。

果然，惟功笑道：“宽甸这里属本镇辖区，李帅不必过于多事。你们先请罪，然后我自会向朝廷分说清楚，并且替你请一道敕书来。”

敕书就是五军都督府事，地方官员怕麻烦，文官也不想和五府打交道，惟功却是有掌府事七叔左府，一道敕书是小事情，朝廷哪一年不发几十道，小事耳。

“野人谢过马法！”

王兀堂虽然年迈，此时却是差点哭出来，一道敕书就是他心里执念，要不然他也不会起兵前还给李成梁信里抱怨自己受到了轻视，惟功如果真给他敕书，真是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先谢罪，然后再谈恢复互市，还有，日后如何处理冲突，也应该有一个统筹办法。”惟功沉思着，并没有把自己内心深处考虑说出来。

整合女真是一步步慢慢来事情，操切不得。

“不管马法如何进行，以后栋鄂部都是马法手中刀枪，跨下战马，驱前猎犬。”

王兀堂趴地上，拔出腰间小刀，用力自己额头上割了一下，鲜血流下，誓言立下，此后只要他是栋鄂之主，就不能违背自己誓言。

有不少够身份部落贵人，也是有样学样，拔出小刀来，割面盟誓。

这是蒙古人流传过来习俗，栋鄂部人也不大习惯，有人掌握不好力度，割血成飙血，弄满屋都是。

不过气氛也是十分良好，盟誓完毕后，大家都是呵呵笑出声来。

其实和大明翻脸，和李成梁作对，大家压力看来也是真不小啊……

现抱着了另外一条很粗大腿，虽然李成梁麻烦还，毕竟也是解决了问题，所以众人盟誓之时，看来是真诚意正意，对惟功也是真充满了感激。

“马法请我们城寨住上几天，我们杀牛宰猪，大宴宾朋，请附近都督和指挥前来赴宴，一起参拜马法。”

“很好，那我们就叨扰栋鄂部了。”

惟功笑满面春风，这一次除了栋鄂部，附近女真部落他都见一下是好不过，招抚制服女真，这是一个很好开头。

如果他现有三五十万精兵，而且狠下心肠，不妨将附近几百个部落女真人不分男女老幼铲除，反而几十年后死这些夷人手中汉人也有几百万人，可惜现他并没有这个力量，以夷制夷，自然就是好先手。

至于另外一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