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感恩的心（1/2）

“那感觉怎么样？”烟整了整衣服，对着稿子念。

“原本不怎么样。”我瞄了一眼工作人员手中的大字报。

“现在呢？”

“好多了。”

烟坐了下来，坐在我的床边上。医穴里从来没有探望这回事，所以根本也没有准备椅子。此后我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小狼进医穴后，从来都没有人来探望他们，而我居然就这么荣幸的有人探望，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第二春居然对这一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我们之间的聊天也是当做没听见。要放到平时，只要这里发出一点声响，哪怕是受伤者的呻吟声，都有可能换来灭顶之灾。

因为没事乱哼哼被他用国产药弄死的也不是一两个了。

“理由是什么？”烟的头歪了歪，齐耳的短发轻轻地荡漾开来，空气中飘荡着她淡淡的发香。

“因为你来了。”我看着她，安静的微笑。

“就因为这个？”烟脸上的笑意更盛。

“有什么事情比你来看我更值得高兴的？”我一本正经。

“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烟装出生气的样子。

“自从我认识老岩之后。”烟手伸过来捏我“老岩总是说男人的嘴本就是为女人长的。”

烟的手停在半空“怎么讲？”

“生下来就张嘴喝奶……”烟的脸微微一红“话都不会说就知道哭着要妈妈抱，长大点了有事没事喊妈妈，等不需要妈妈了就用嘴亲女孩子了。”

“你呢？你的嘴用来干什么的？”烟看着我，目光炯炯，这哪里是提问？这简直是挑逗！这种时候只有两种人会无动于衷，那就是圣人和傻子。我既不是圣人，又不承认自己是傻子，所以只好实话实说了。

“我想我的嘴多半还处于并长期处于懵懂小男生初级阶段……”

“你是说要喝奶！”烟不等我讲完就嚷嚷了起来，双手抱胸做出女子防身术预备动作，完全不理会第二春从外面探进来的目光。

“我的意思是在讨女孩子欢心这个方面。”我赶忙解释。

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定了定神，轻轻的吐了吐舌头。

“不过你的嘴也着实厉害，韵都被你咬死了。”

一提到韵，我就想起他那满是尿骚的胯部，真是余韵悠长绕梁三日而不绝啊。

“对了，你当时怎么会在那里？”

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知不知道禁穴里那头怪物跑出来了？”

“韵告诉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告诉烟那怪物到禁闭室找我的事情，或许，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她担心。

“他还告诉你什么？”

“他还说要杀我的不是万仞而是他。”

烟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说了为什么要杀你吗？”

“没有，他只是好像很恨我的样子。”

“所以他就要杀你？”

“恐怕是的。”

烟好像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变得轻松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烟避开我的视线“你没事就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当时怎么会在那呢。”

“因为那头怪物跑出来了。”烟看着我，又一次扯开了话题“整个狼窝都乱了套了。mr.c说那个怪物并不是旁的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他是谁？”我的脑海中闪过他好像得了多毛症的身体，尖尖的指甲和满口的獠牙。这外形实在太对不起人这个称号了——撑死算一猿，还是一只不注意个人卫生的猿。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原先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猎手。”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据说他得了一种名叫‘嗜杀症’的病。”

“什么证？”我没听清楚。

“嗜杀症，简单点说就是杀人中毒者。”坦白讲这个“简单点说”也没简单到哪去。

“我们杀手虽然杀人，但并不是没有条件的。”烟解释说。

“除非价格合适。”我帮她补充，这是杀手守则上的话。

杀手守则就是杀手的圣经，是杀手的金科玉律，mr.c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能熟练的背诵上面的话，甚至倒背如流。

“杀手的生存法则。”这是mr.给杀手守则的评价，所以为了能生存的久一些，我总是牢牢记住上面的话。

“我们也有上下班的时间，下了班就不再杀人，不管那个人多该死。”

“每个人都需要休息，杀手也一样，何况杀人没有钱赚这样的蠢事我们是不做的。”

“可是嗜杀症患者不同。”

“哦？”

“他们热爱杀人，已经到了杀人成瘾的地步，一天不杀人，他们就会浑身不自在，手脚发抖，心情烦躁，甚至四肢痒痛难忍——就好像毒瘾发作一样。”

“有这样的人？”

“有！一小部分的杀手在职业生涯的后期都会或多或少的染上这种病，他们每天都要闻到血腥的气息，甚至要感受到鲜血的温度，看到肌肉骨骼撕碎断裂的样子才能安然入睡。”

“这样的人岂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