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六章 那一尿的风情（1/2）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我连打嗝都是绿豆味。下体排放的气体都有绿豆的气息。连老岩都抱怨“我每天晚上一睡着就感到自己徜徉在绿豆的海洋中。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绿豆都要把我淹没一样。”我没有见过海洋，所以我问老岩什么是海洋。

“和沙漠一样。”他解释“整片沙漠都变成绿豆你就知道什么是绿豆的海洋了。”于是我仿佛见到金黄色的沙丘变成浓密的绿色，铺天盖地。

第二天当我被尖锐的哨声惊醒时，整个脑子都是昏沉沉的，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除了满肚子的绿豆水之外，连做梦都梦到绿豆，好像自己在一片绿豆变成的海洋中游泳，拼命地游啊游，却怎么也游不出去，到了后来当我开始感到疲惫的时候，就身不由己的向下沉，向下沉，最终被绿豆所吞噬。

在奔向食穴的路上，我不停的打嗝，喷出来的气味都是馊掉的绿豆味，熏得我自己都差点没晕过去，还好我一如既往的跑在众人背后，所以没人闻到。

在吃完芋头泥之后，mr.c宣布了今天的训练课——在一捧随风飘逝的沙子中找到形状完全相同的两颗……

关于视觉“准”的训练时间比“快”的要久得多，每天我回到睡穴的时候都感到双眼疼得厉害，好像一闭上就要瞎掉一般。而这段时间老岩的观察力却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已经能只看一眼就报出一个女生的三围，据称误差在百分之一以内。我不知道他怎么验证自己数据的真实性，但是我听说他好几次为了这个事被女生们群起而殴之，又一次为了确认月得臀围差点连老命都搭上了。

当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通过眼睛关于“准”的训练后。视觉系最痛苦的课程就开始了。

“要有独到的观察力，首先就要对自己足够‘毒’。当你们处于一个纷乱的环境中时，观察首先成为你了解这个环境的途径。沙尘暴中隐藏的毒针，大雨中落下的匕首，爆炸中射来的子弹，人潮中那个威胁你的眼神。都是你必须注意到的，盯住的，认准的目标。你可以不看向目标，但是你必须知道他的存在。一旦你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那么下一刻死的就是你，没有回旋的余地。这里要提到一种直觉，野兽的直觉。当你们训练出这种直觉以后，一旦有危险靠近，你自然而然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接下来的就是观察，要足够快，发现到你周围环境中不对劲的地方，发现它，留意它，时刻提防它却又不能有过多的动作。因为你不自然的动作不但会令目标提防，也可能会出现破绽，最不济的，也会令对方逃跑。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谁要伤害你，你就要他付出代价，比伤害你惨痛十倍，一百倍的代价，死也要他死的痛苦，死得连做了鬼都不敢来找你。这样的你才是合格的猎手。”

猎手和猎物之间总有一个要死，没有第二种选择。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法则。

“当你准确的在错综复杂的外部环境中找出那个不寻常的点之后，就要用到你‘狠’的眼光了。对方是什么程度的威胁，只是监视，还是准备偷袭，又或者已经发起进攻，甚至已经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刻。接下来就是前面讲的条件翻身。千分之一秒的反应很有可能就是决定你生死的关键。”

和以往一样，当我听完mr.c的论述后依然不知所云。还好听不明白的不止我一个，所以mr.c解释道“所谓野兽的直觉，是种久经训练的藏在身体里血液中的感觉。当它到来的时候，你会感到血脉一热，心头一凛，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一旦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说明死神离你不远了。以后会有专门的课程交给你们，当然，前提是你们能活到那个时候。”所以在视觉“狠”的训练课程上，我们不止练习眼睛，还练习感觉，练习直觉，甚至练习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练习身上所有的感觉器官，让他们具备“野兽的直觉。”

“不止在发现危险警觉潜在危机上，当你与人对决时，眼光的‘狠’也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当两个人面对面一决生死的时候，真正的高手不但能观察到对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能预测对手的意图，料敌先机，出手制胜。这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眼光的‘狠’。真正的猎人能看出猎物眼中细微的心理波动，能透过皮肤看到猎物肌肉里微乎其微的抽动，甚至能看到血液流动的缓急。在对手未动之时已然先动，在对手刚动时已然的手。这就是一个猎人对决猎物时眼睛的作用。看到一切你想看到而对方不想让你看到的，隐藏一切他想知道而你不能让他知道的。”

说完mr.c就闭上了眼睛，轻微却极为深入的吸了口气，同时木雕一般的面庞微微仰向天空，好像在感受着什么。

“水声……”mr.c轻声说着“很轻，却很湍急，倾泻而下——在那！”mr.c突然睁开眼睛，向人群中一指，我们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在众人后面一个人影正背对着我们。

那人双手前置，似乎在握着什么东西，他似乎很用力的样子，正在宣泄着什么。而那潺潺的水声正是从他身前传来的。水声持续了好一阵子，终于缓缓停止了，那人一个激灵，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所有人都不说话。

那个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双手微动，他手中的东西轻轻的甩动了片刻，终于纳入腹中。紧接着，他缓缓的回过身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真他娘的舒坦……”老岩回过头来，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老岩先是一愣，然后马上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我撒尿的背影有这么独领风骚吗？”

mr.c一下子阴沉下来。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层冰霜。

“你今晚就站在这里独领风骚。”mr.c盯着他“直到把整个大漠都尿湿为止。”

当时老岩的表情就好像把自己撒出来的尿又一口喝了进去，他长叹一声“我生性淡泊名利，怎奈造化弄人，让我老岩生得如此天生丽质难自弃，哎……”

老岩是不是风骚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是他真的把整个大漠都尿湿了，那的确是够骚气的。

经老岩这么一闹，mr.c也没有心思讲理论，他直接让我们开始实际练习。

观察力“狠”的初级练习方法很简单，就是两个人手心贴着手心，一上一下摆着。然后手放在下面的人通过一切手段干扰对方，最终达到翻过来打到对方手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