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常生活(1/2)
第八章日常生活
陈小宁和王国凤夫妇处理完家里的不幸之事,他们整理好心情又上路了,因为他们的事业在远方,希望在远方,在当今如火如荼的经济浪潮中,一个农民守着家乡那一亩三分贫瘠的土地,是没有多大发展前景的。
失去了两个可爱的儿女,王国凤几天来苍老多了,她枕着陈小宁的膝盖骨,任凭火车摇摇晃晃,呼啸向前,她不知命运要将她带到何方?
为了省钱,他们没有买卧铺,只是买了两张座位票,车上不算拥护,偶尔还有空位置,他们夫妇坐在一张长凳子上,王国凤躺着,陈小宁坐着,陈小宁抚摸着王国凤头上露出来的白发,对她说:“老婆,你都已经有白发了?”
“三十多岁了,有几根白发一点都不奇怪。”王国凤感叹地说。
“再过几年就变成白毛女了。”
“我变成白毛女没关系,你永远年轻就好。”
“那不行,夫妻要般配才行,改天我带你去染染发,显得年轻一点。”陈小宁对她说。
“我才不染哩,人要自然,年龄是瞒不住的,那些染头发的化学物质对身体不好,容易得皮肤癌的。”王国凤对他说。
“那么多人染发,不个个得皮肤癌了?”
“别人是别,我是我,我对染头发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对你个脑壳感兴趣。”
“是小脑壳吧?”
“那不是,又冲血了吧?”王国凤的头躺在陈小宁的大腿上,明显地感觉他在冲动、在心跳、在膨胀起来地顶住了她的头发。
陈小宁装着没事似的,对她说:“公共场所,不要乱发言,万一被车厢里的摄像头发现,给你播放出去,看你怎么做人?”
“别骗我,车厢里哪里会有摄像头?以为我是乡巴佬,没坐过火车,是不是?”王国凤不服气地说。
“你才不沾泥巴几天?就把自己看成是城里人了?”
“我总比那些在城里替人搞卫生,修剪花木,清理草皮的人好一些吧,那些草皮上多少狗屎?都要人去清理。”
“哦,我忘了,你也是一个裁缝师傅,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师傅哩!”
“难怪那几个女徒弟只把你当师傅,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王国凤说。
陈小宁偷偷地笑起来,他知道肯定是陈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那是有原因的嘛。陈小宁对她说:“都是一家人了,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呃,我可不是小心眼哦,与她们打交道,你要给我老实一点,不要让我发现你有私心杂念,否刚闹出人命来,你不要后悔哦。”王国凤从躺着的座位上爬起来说。
“你不要神经质,我们是原配夫妻,是亲人,是朋友,也是伙伴,我怎么会有私心杂念?你天天睁大眼睛看着我就是了。”陈小宁说完,一辆卖午餐的小推车过来了,售货员吆喝起来:“有需要吃午餐的旅客,请准备好零钱,盒饭一十五元一份。”
“好便宜哦,在街上吃快餐都要二十元。”王国凤对陈小宁说。
“你小声一点,他听到后马上就要提价了。”陈小宁开玩笑地提醒她讲话注意一点,别让售货员听到了。
小推车来到跟前,陈小宁对售票员说:“给我来两份。”
王国凤将三十元钱递给售票员,陈小宁打开盒饭一看,说:“还好,香喷喷的。”
“火车上的饭你只管乱吃都不会有事。”王国凤说。
“为什么呢?”
“你想,每天这么多人坐火车,如果饭菜有问题,不是触犯了众怒,那些网友不将矛头对准铁道部才怪?”
“铁道部也不可能管到餐车这盒饭的事上面来,全国铁路有多长,现在还在修,哪里管得过来?”
“你懂个球?在全世界来说,我们国家人均只有一根烟这么长的铁路,比印度还短。”
“印度不是很穷吗?”
“他们是贫富不均,穷的穷得身上yi丝不gua,就像住在寺庙外面那些清教徒,每天对物质生活的要求相当低,只吃一点点稀饭或咽点自己的口水来维持生命;富的富得全身珠光宝气,连马桶都是金子做的,那些大家族、大财团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普通老百姓都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你看他们的火车,速度很慢,全车上下爬满了人,这在我们国家是不可想象的。”陈小宁边吃饭,边说话,不时看看车窗外面的风景。
“印度也有蛮多的人口,听电视里面讲,快赶上我们了?”王国凤问他。
“那你还不加加油,多生几个出来?”
“去你的,我一个人加油有什么用?你也要加油才行。”
“听说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又松了一些了,你们这些女人生崽是痛不怕的,是不是越生越过瘾,还是怎么的?”陈小宁对他老婆说。
“生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你看印度和非洲国家,那些贫穷落后地方的妇女,背上背一个,手里抱一个,脚下还要缠几个,大多数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缺医少药,从女人那无助的眼光中看出她们心里的悲伤和绝望,所以,就跟我们国家有些地方一样,越生越穷,越穷越生,没什么意思?”王国凤淡而无味地说。
“自己想偷懒,还说没意思?你这个坏家伙。”陈小宁笑着说她。
夫妻俩到站后下了车,跟着出站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在广场上,很多站街女纷纷跑过来,问那些初次来广州的旅客:“需要住宿么?”、“需要妹子么?”、“需要打的么?”、“需要名烟名酒么?”、“擦鞋子么?”等等,社会百态,五花八门,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广场上那些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三五成群围坐在地上打扑克,脸上贴着花里糊梢的纸条,一看就知道是些穷哥们,在一起寻开心。女人相对就好办一些,只要你想要钱,麻着胆子到对面的发廊、休闲中心去打个转回来,破天荒地接一回客,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嗨”一下子,马上身上就有几百块,长得漂亮的就更多,所以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要钱。没钱的男人就像累死的驴,一天到晚只知道干叫两声,看着别人快活,自己就是累死,也没有人同情,这就是命,人同命不同,以金钱作为唯一的价值标准,真是很要命的。
人的命运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没必要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去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并不会有什么乐趣的,有时还会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千万要记住:别和小人过不去,因为他和谁都过不去;别和社会过不去,因为你会过不去; 别和自己过不去,因为一切都会过去;别和亲人过不去,因为他们会不让你过去; 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它已经过去;别和现实过不去,因为你还要过下去。凡事看开些,心里就好过些。
陈小宁举头一望,三个女徒弟和几个老乡在广场的一角接他们,龚爱珍走过来抚摸着王国凤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董新艺、陈舟她们都知道了陈小宁家里的情况,所以都不想提那伤心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大家希望他们夫妻坚强地面对现实,年轻就好,随时想要就可以要小孩,比那些上了年纪,女人到了绝经期的时候,想要小孩就是下辈子的事了,所以做什么事都要抓紧,想要生小孩的女人,别耽误了自己的大好惷光,那是用钱买不回来的。
回到裁缝店,三个徒弟和陈小宁夫妇开始了正常的工作,龚爱珍将最近一段时间店里的开支和收入情况向陈小宁做了汇报,她说:“我们主要是踩了一些鞋垫,交给那几个从你这里进货的老太婆,并将原来做好的衣服交给了顾客。”
“你们辛苦了,陈舟也学会踩鞋垫没有?”陈小宁问陈舟。
陈舟在缝纫机上踩着布料,她停下来对陈小宁说:“跟师姐学的,会一点,不过没有她们踩得好。”
“哎呀,你在踩什么?”陈小宁问她。
“我在做小孩的衣服?”
“谁的?”
“我一个姐妹的。”
“是你自己裁剪的?”
“是。”
“我都还没有教到那里,你却自学成才了?真聪明。”陈小宁表扬陈舟说。
龚爱珍笑着告诉陈小宁说:“你看她那么一大块布,就只做了一件这么小的衣服,是不是太浪费了?如果是我,我不要她赔布才怪!”
“谁都会有第一次,就像与男人做那事,第一次做了后,第二次、第三次就有经验了。”陈舟笑嘻嘻与大家开玩笑说。
“师傅,你看她哪像个没出嫁的姑娘?”董新艺对陈小宁说。
“你们怎么跟我一样,动不动就娇滴滴地喊师傅,你们可是有主的人,说话要小心点,万一哪天在家睡觉的时候做梦喊师傅,你们老公还会怀疑你们与师傅有一腿,那师傅可就冤枉了,师傅,您说呢?”陈舟斜着眼睛瞟了瞟陈小宁,其它两们徒弟互相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地认为陈小宁与陈舟关系不一般。
“你以为师傅就是你一个人的,别忘了,我们也有份!”董新艺开玩笑地说。
“那就将师傅的屁股三一三十一,我们三个分了。”陈舟说。
龚爱珍做了个手势,说:“小声点,师娘买菜回来了。”
男人与女人如果有那种亲密关系,言行举止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否尚过床,不管你如何掩饰,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感与别的人就是不一样,因为他(她)们曾经看见了别人不曾见过的东西,脑电图、心电图为什么会有波浪式跳跃的线条,就是见到心爱的人与别人的心跳不一样,两人来电才会相爱,只有相爱才会加快心跳的频率,如果你见到心爱的人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那么你的心已经死了。
董新艺看到师娘王国凤并没有回来,是龚爱珍开玩笑吓她们的,就继续说:“做徒弟和学生的人,不应以轻慢的态度对待师傅,不应以不善之意面对有道行的人。一切功德皆从师得,敬师是徒弟的本份,你们两个知道吧?”
“你以为就你懂得尊师,我们全是没文化的女子?”陈舟问她说。
“知道,你是个有文化的假博士。”
“呃,你们不要乱说,我可是正儿八经参加过全国高考的人。”
“全国每年有几千万人参加高考,恭贺你是其中之一。”
“那又怎么样?比你们箩筐大的字不识几个,要好一点吧!”陈舟轻蔑地对龚爱珍说。
“好不到哪儿去?靠吃青春饭的人,无论如何我不佩服。”董新艺对她说。
“别看这吃青春饭,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到的,至少要年轻漂亮吧,如果像有些女人一样,生就一副矮、穷、矬的样子,你倒赔别人的钱,别人也不一定会要。”陈舟趾高气扬地说。
“我是一个赔钱货,想卖也卖不脱,你们能干,抓紧时间去多卖一点,我不会眼红的。”龚爱珍生气地对她们说。
“我说姐姐啊,你们听过人命危脆,朝夕有变,无常宿对,卒至无期的道理吧?人的生命本来很脆弱,朝夕之间都可能有大的变故,无常无时无刻不如影随形,死亡随时可能到来。生命无常,我拿青春赌明天,何不潇洒走一回?”陈舟对她们说。
龚爱珍看到师傅陈小宁到外面上厕所去了,就对陈舟说:“潇洒是潇洒,不过容易感染性病的啦。”
陈舟将踩好的小孩衣服提在手里,自我欣赏了起来,她对龚爱珍说:“你自己注意一点嘛,要看一下那龟儿子流脓没有?有异味没有?溃疡没有?你不要一上去,就瞎着眼睛干起来,要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有没有什么身份,相对来说,城里人比起农民工就讲卫生多了。”
“这就是你的经验?”
“我的经验那是三天三夜说不完,反正将来我的男人是性福得不得了,哪个娶了我,哪个享福,就看哪个挨刀的来享我的性福了?”陈舟自卖自夸地说。
“哪个娶了你,哪个倒霉?好吃懒做,不知廉耻,那里面都糜烂了,能不能正常怀上孩子还是个问题?”龚爱珍奚落她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舟问她。
“我还不是感染了我老公的,现在外阴、阴dao瘙痒、外阴潮红、经常伴着豆腐渣一样的白带,有异味,搔抓后还引起了外阴皮炎湿疹性改变,烦死了!”龚爱珍对陈舟说。
“难怪你动不动就用手挠一下,赶快去大医院检查诊断,否则就麻烦了,一拖下来就去不了根的,治好了还会犯。”
“那怎么办?”龚爱珍问她们说。
“怎么办?回去把你老公打一顿呗,谁叫他到外面去发骚?”
“是我同意他去的,他天天要,我奈不何,还不如让他去嫖娼,将那些脏水泼给别的女人。”
“那你是活该,自己的丈夫都对付不了,还吹牛说床上功夫如何了得?吹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别笑我,你自己呢?”龚爱珍问她说。
陈舟笑了笑,对她说:“我现在金盆洗手,不干那事了,打死我都不干,太丢人,我碰到了师傅这样的好人,让我跟着他学手艺,学好了手艺,我就开店铺,做成衣,做布匹生意,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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