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五章（1/2）

出了地下室，我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什么都没有，干嘛要趟这个浑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快到家的时候我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冉晴，她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我并不打算告诉她啸天的事情，摆了摆手说道：“你帮我拿一件干衣服吧，我不想让妈担心。”

冉晴看了眼我略显苍白的脸色，默不作声。许久，她才转身去拿衣服。冉晴一直冷冷的看着我，我并不想向他解释什么，她这种人，就算是我想，也喜欢不起来。

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我没有叫张嫂也没有叫任何人，或许只有在这种灼热的温度下我才会觉得温暖一些，我知道我这是自己作践自己，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明明知道那样做会生病，可是我还是跳了下去。

哦，我想起来了，是为了妈。那么其他的就不算什么了。

再次睁看眼时，四周还是一片灰暗，外面略有些嘈杂的脚步声让我意识到，我又失眠了。我想起昨晚张嫂告诉过我的，爸要回来了。

我想我是知道原因的，因为今天，是爷爷的生辰。

梳洗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果然透着一股不太正常的红晕，不过还不算太坏，至少，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我随便往嘴里塞了几片药，这种小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为好，况且，在今天这种场合，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不允许发生，哪怕是你快死了，也要过了今夜十二点。

我在房间里一直等到林嫂叫我吃饭才缓缓的下了楼，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礼品盒，我知道，那是爸买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给我买一条新裙子，而今年唯一不同的是，爸也给冉晴买了一条。

不过在我打开那两个盒子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怔忪，那是一条很漂亮的公主裙，尤其是后背的蝴蝶纹络更是别出心裁，略微蓬松的下摆上镶满了白钻，更是彰显出它的价格不菲。只是我并不喜欢这种颜色，在呢种梦幻的有些不真实的粉红色。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冉晴的裙子一模一样。

我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爸一眼，我的确很想知道，爸为什么要这样做。彼时，爸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苍白的灯光打在他的手背上，显得他的手指更加修长。爸知道我在看他，他甚至很清楚的知道我为什么看他，可他就是不说话，手上的动作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许久，在我真的确定爸不会开口了后，才将视线移了过去。

“林凡，去把衣服给你姐姐送去。”

听到爸的话，我有一瞬间的呆滞，因为我很难将“你姐姐”与冉晴这两个字眼联系在一起，就好比一个小丑穿着洋装，说不出的怪异。

当我走进冉晴的房间时，一眼便看到她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的身影，不知怎么的，这样的她让我觉得陌生，没有了在大人面前的八面玲珑以及对我的飞扬跋扈，这样的她，才像个孩子。

冉晴微眯着眼打量着我包的盒子，有几分诧异，“是什么？”

我把盒子打开递过去，她一边看一边问我：”谁买的？“

“我爸。”

“。。。。。。”

冉晴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我能看得出来她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感情，她的脸因为扭曲显得可怖之极，她突然抓住盒子里的衣服扔到我的脸上，整个人都随之扑了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我压在了地毯上，刚束好的马尾被她一把扯了下来，阵阵冰凉的刺痛感让我渐渐清醒过来，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用力推她，可是显然比起她的力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更何况，是在盛怒下的她。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她这样疯狂过。我用力抽出被她攥得紧紧的手，手腕上那一串於痕让我觉得格外刺眼。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冷冷地看着呆滞的冉晴一把把她推开。过了好一会，冉晴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眼里恶毒的光让我觉得莫名奇妙。

“林凡，你凭什么，你说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你有你爸爸，有你妈妈，还有一大堆亲人，你好好瞧瞧你自己，整天装的可怜兮兮的给谁看啊！还体弱多病，我看全是你自己装出来的吧！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讨厌你。我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呢，你什么都有！”

我看着半伏在地上的冉晴，她喊得声嘶力竭，我甚至能听出她对我浓浓的厌恶。可是冉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看到的们只是表象而已。

在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大家庭里，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情，只有无缘无尽的冷漠与疏离。那些你自认为属于我的东西，究竟有多少，是真正属于我的。

我冷冷地看着冉晴，手上传来的疼痛敢提想着我冉晴的仇恨，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卧室，我亲眼看着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剪刀来，然后疯狂的剪那条裙子，那条跟我一模一样的粉红色的公主裙。

“冉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哼，我当然知道，”冉晴丢掉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裙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所以我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