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谁知道呢（1/2）

季哲背着沉重的书包还未走到家门口，就被邻家的老奶奶叫住了。“季哲呀，那些讨债的人又来了，你妈正在屋里和他们闹腾。你还是先别回去比较好，等那些人走了再说。”老奶奶急忙走上前拉住季哲，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季哲顿时愣在原地，五雷轰顶一般。他惊恐的颤抖着，来不及多想，扔下书包就朝家飞奔而去，“妈！妈！妈……”

每次这一时刻都是季哲最害怕的时候。从小他父母就离婚了，母亲日日夜夜的工作，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学。可上了高中，他花的钱越来越多，母亲打工那微薄的一点工资只是杯水车薪，家里不得不欠下许多债。每个月几乎都有人来他们家讨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光了。

“臭小子，快，让你妈把钱拿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今天要再不还，老子今天就坐在这不走了！”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霸道的站在门口，硬生生的挡住季哲的去路。

“季哲，你……你怎么回来了？”季妈妈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季哲，焦急的跺着脚，她破旧的上衣脏兮兮的，上面还有花花绿绿的补丁。

“大哥，大哥您行行好，钱我们是一定会还的，请您在给我们几天时间。您看，这孩子也上高中了，前不久又刚交了书费……”季妈妈跌跌撞撞的冲上前，无助的紧紧拽着那个男人的衣襟，谦卑的低下头说。

“滚你妈的！你们交不交学费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只要你们还钱，现在立刻还钱！”那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恶狠狠的瞪着季妈妈，肥大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向她推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刺入耳膜。

季哲不顾一切的扑到季妈妈身旁，苦涩的眼泪软弱的在脸庞泛滥开来，“妈，妈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家里不是还有一点钱吗，你还给他们就好了，又何必这样……”

“什么？你们家里还有钱？小孩，你刚才说什么？”那个男友老鼠般的小眼睛顿时明亮起来，闪着贪婪的光芒。他强壮的手臂一把扯过季哲单薄的衣领，仿佛想要把人吞到肚子里，“你们要是再敢骗我，老子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您别听他胡说，我们家没有钱，真的没有。您要不信您就去屋里看，一分钱都没有。”季妈妈慌张的不知所措，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她浑浊的目光偷偷瞥了泪流满面的季哲一眼，说不出是怜爱还是淡淡的责怪。

“你他妈的还要我自己去……”那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愤怒的破口大骂，狠狠一脚向季妈妈踹去。他正怒气冲冲的往里屋走着，忽然手机响了，连忙停下脚步，不耐烦的拿出手机，“什么？二虎子出事了？你他妈的快给老子说清楚！你别急，有什么事等我过去了再说，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