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除了她自己（1/2）

同学们都像往常一样成群结队的去食堂吃饭了，死寂的教室依旧只剩下林若和季哲两个孤零零的身影。空气中隐藏着说不出的难过。

“砰！”林若气急败坏的把桌子上的一堆书狠狠推到地上，发出骇人的声响。她好像很着急的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季哲惊恐的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林若，你怎么了？”

林若不屑的没看季哲一眼，努力压制着心中淡淡的怒气，平静的坐在座位上，“怎么，季哲，你是不是也想和他们一样来嘲笑我，讽刺我？我告诉你，我就是‘小姐’，就是你们说的那种肮脏的‘小姐’，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表面上微笑着装作无辜的样子，背后不知道又算计着什么无聊的事情。”

“我……”季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看教室后面的林若一眼。他似乎并没有注意林若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这是林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单凭这一点，他就已经很满足，就算林若骂他也无所谓。

“我……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好女孩，他……他们说的那些流言肯定都是假的。”季哲鼓起勇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答非所问的回答道。他清秀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绯红，不知所措的埋下头，手里不知道紧紧拿着什么。

教室里依然没有开灯，林若瘦弱的身体淹没在教室角落一片浓浓的黑色阴影里，仿佛与世隔绝。她漠然的冷哼一声，似乎懒得再说一句话。

季哲紧紧咬着下嘴唇，缓慢的走到林若桌前，轻轻蹲下来为她捡着散落在地上的书本。他内心艰难的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要不要……

“你是不是在找这本书？”许久，季哲终于纠结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从背后抽出一本书递到林若面前，仿佛捧着一个宝贝似得，郑重的问。

林若略微惊讶的愣了愣，“《去年今日》？我的书怎么会在你那？”

“上次……上次你没在教室，我借来看一下，忘了还给你。”季哲依然死死的低着头，他一说谎就会满脸通红，他害怕林若看见他脸上的红云。

“哦，放在桌子上就行了。”林若却并不伸手接季哲递来的书，斜视着瞥了季哲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把书放在桌子上。她不耐烦的皱着柳眉，厌恶的神情。的确，这阴暗的教室，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每个同学，没有哪个是她不感到讨厌的。她的视线总是从阴暗的一面出发，看到的也总是世界最绝望最肮脏的一面。

季哲尴尬的愣在原地，疑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林若，眼眸笼罩着一层不言而喻的失落。方才，就在前一秒，他还为林若终于愿意和他说话而高兴，他还……他甚至还以为他可以借此机会和她成为朋友，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无力的闪烁着。

——更何况他递给林若的那本书，那本《去年今日》还是他那晚和黄琦一起去补课时，在路旁的一个小书店买的。

——他记得中午的时候他看见有几个男生把林若的“书”扔到了垃圾桶，他并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勇气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