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岁年雪夜舞夜风（1/2）

皇上颇具深意的打量向湛九歌。

湛九歌上前一揖，站到了台阶末端，默默转身背对众人。“月神，今晚借您一用，恕九歌无礼了！”

“看你如何作怪！”五皇子妃嘟念道。

湛九歌踮起脚尖向上伸出右臂，手掌朝上掌心凹陷，从众人角度瞧，她正好将月亮捧到了手中。

“这样也算？可笑！”五皇子妃讥讽道。

五皇子压低声音斥驳：“就你话多！办法你们都用了，人家还能用什么？”

“你干嘛向着她～”

众人的惊呼声打断两人争吵，二人惊忙回转视线，只见湛九歌手臂正在慢慢回落，令人不敢相信并引起叫声和议论的是，月芽始终捧在她手上！天上那轮，没了！

湛九歌回转了身，嫩小的月芽白莹，依旧在她掌中衡亮。她看向皇上说道：“月神乃天上之神，只有天子才有资格触碰，皇上，请您自己上前。”

“皇上，小心有诈！”二皇子拦在前提醒。

子桑赋附耳到皇上跟前说了句什么，皇上推开二皇子道：“孤一生享尽荣华，却从不敢奢望能够触碰天上之神，而今有这个机会，即使有诈，孤亦不惧！”说完，他来到湛九歌跟前，月的光华被他背影遮住。许多年后，十皇子回忆这段经历时仍然感慨，因为他当时只看到当时的皇上有一个触碰的动作，而后就怀揣敬畏令湛九歌将月神放回夜空了。

这一次出题显而易见是湛九歌胜出。皇上说道：“太子正妃，孤特许你自己讨封赏，你想要什么，孤能做到的，哪怕为难都会允你！”

“九歌现在没有什么想讨要的。”

皇上微一沉吟道：“那就放到以后你想讨赏的时候，孤依然会如今夜所诺！”

“谢皇上。”

沈扶仁没赶上这一幕，他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重新坐到席间，子桑冉很快也回来，略有心虚的看了湛九歌一眼。

当乐曲重新奏起，众人均感新奇，这是一首上古乐，几个舞娘女扮男装穿着麻衣，打扮成江湖侠客的样子，她们梳着公子髻，手执没开刃的银剑，面上都戴着白色脸谱，舞的是十二行诗体的《夜风》。

公子江上行，

蒲苇夜冥冥。

飒姿蛟龙影，

沓爪分江径。

公子月下行，

雁落素霓生。

何方星宿落，

驽马飞梭鸣。

为救苦黎民，

夜风挑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