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九歌初显遁甲术（1/2）

酉时开宴。皇上高坐上首，湛九歌只用一眼就打量完众位皇子和家眷。皇后娘娘早逝，皇上与皇后感情深厚，不太宠信各宫嫔妃，因此每年的守岁宴并不让那些妃嫔出席。

在席的堂下两列，左列起是沈扶仁、湛九歌一桌，再是七皇子及正妃，八皇子及正妃，九皇子身旁是年仅五岁的十一皇子，最后一席是十皇子，共五桌席。右列起先是子桑赋、子桑冉一桌，再依次是长皇子及正妃、二皇子及正妃、五皇子及正妃，共四桌席。

关于缺席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沈扶仁提前跟湛九歌说过，三皇子早些年就殁了，四皇子还在边关赶不回来。

守岁宴是家宴，各皇子与正妃都穿戴简便，子桑冉的衣裳半似道袍半似裙裳，坐在宴席中稍显素淡，她姿容秀丽，正因这份素淡，她每回抬眸间的秋波微转，都带着惹人怜惜的楚楚之态。

从宴席开始，礼乐与歌舞就在两列席间舞起。舞娘们的水袖竭尽缠绵，似要勾起每位在座男子的心魂，每年都有舞娘被皇子或朝廷显贵看中纳为姬妾，是以这条路成了舞娘脱离宫女身份最好的捷径。

酒过三巡后，子桑冉似受不了乐舞的聒噪轻步离席。沈扶仁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湛九歌知道他的心已经跟着走了，于是低声道：“过去看看吧。”

沈扶仁讪然一“哦”，也离开了座席。

湛九歌对上二皇子正妃投过来的善意目光，她向对方一举杯，林淑仪举杯回礼，二人各掩了袖饮酒。

这时一曲舞毕，皇上因为袍上洒了酒，也由太监搀着去更衣。

五皇子正妃文脂颜举杯高声道：“太子正妃，我敬你！听说你们湛家是京都富户，就连打扫庭院的奴役也是各个穿金戴银，不知传言是否为真？”

“流言惑众，文娘娘不必当真。”

“说的是！其实湛府越富贵对朝廷越有利，湛娘娘别怪我刚才多嘴，我是听说今年湛府向朝廷的纳税有了拖欠，还以为湛府舍不得将钱给朝廷呢。”

五皇子碰一下文脂颜，后者立刻更为不满的瞪回去。

湛九歌不以为意一笑，回道：“湛府是买卖人，外人都以为买卖人连宅子都是金砖垒起来的，实不知象我们湛家、秦家，再光鲜也不过是一辆载重资物的马车，年复一年给朝廷供给，负担重了时，自然就走的慢。”

“既然走的慢，还要这种破车做什么！”

“不要这辆车，难不成还能劈了马车当柴烧？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就象文娘娘，本来是个状元的命，却偏偏生成女儿身，可惜，可惜～！”

文脂颜自负聪明，却头一回听不出对方说话是褒是贬，只听长皇子新晋不久的李正妃沉吟道：“状元都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这么说，咱们的文娘娘就是位女文曲星仙？”

长皇子斥道：“休要胡说！”

二皇子“哼”一声嗤笑。

文脂颜知道自己铁定是被损了，但究竟被损在何处她却不知。她恼怒的看向身旁夫婿，五皇子却正好眺出头去对子桑赋举杯敬酒。

长皇子仍时不时痴迷的瞧向湛九歌，若不是皇上此刻回来，湛九歌真有些坐不下去了。皇上立于席侧并未坐下，他合一下手掌含笑道：“今夜月色奇好！咱们光听曲子没什么意思，孤出个题目，你们每席为一组，孤给你们每组一盏茶的时间给孤答案。答的出奇、令孤满意的，孤～有重赏！这道题目简单，就是～想办法把月亮摘下来，让孤能摸到。哈哈～！”

这老头子！估计在席的大部分人脑子里都呈现这四个字！

众人出来大殿，今晚的月还能再扁再小么？就这眯着眼才能看到的月芽儿也能称得上奇好？

“呵呵～”皇上兴致更高，接过太监递过的手炉，捧着道，“你们哪个先来？”

“儿臣先！儿臣先！”十一皇子跳着高喊。

“好！十一皇子先说！”皇上弓腰拍下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