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九歌为沈强出头（1/2）

十二月十一。湛老夫人的头七过了。丰管事重新给湛九歌院里派了个打扫丫头，正是从前乔氏的侍女馨鸾。原本活泼的小丫头在经历了上回变故后，眼里头时刻充满警惕。湛九歌听说了馨鸾的事，知道这丫头难过的不是乔氏的死，而是被乔氏活活打死的婢儿。

相比小桃和云果，湛九歌更钟意水镜和馨鸾，于是将她们两组调了个儿，原先院里干粗活的调屋里伺候，小桃和云果则负责打扫庭院。

今日轮着馨鸾当值，湛九歌带着她和湛蓄英来到园子里。即将过年，园中进了许多鲜艳花卉，有花就不会缺赏花人，湛九歌三人刚进来园子，就瞧见皇子侧妃、千氏陪同一个华裳女子在那边观赏杜鹃。

湛九歌问道：“那女子是谁，看她的装扮，难道是哪位皇子的夫人？”

馨鸾小声道：“娘娘，奴婢认得，她是长皇子正妃，咱们皇子侧妃的长姐。”

湛九歌本想绕开走的，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放弃离开的念头。“长皇子正妃司马越～？前段时日皇上斥责殿下，就是因为长皇子无意中说，殿下仗着太子身份对他这个长兄不敬。走，咱们过去瞧瞧。”

千氏见湛九歌一行过来，赶忙揖礼介绍：“司马娘娘，这是咱们湛娘娘。娘娘，您也过来赏花呀，娘娘，这位是长皇子府的正妃娘娘，是咱们侧皇妃的长姐。”

皇侧妃敷衍的朝湛九歌稍微一揖，司马越按礼制也是应向湛九歌揖礼的，但她真不愧是皇侧妃的长姐，两人倨傲的神态如出一辙，冷眼打量来人讥讽口吻道：“你就是湛氏商户的女儿？遥儿，真不知你平时怎么伺候的殿下，几年了，位分不但没晋，还让一个小门小户的骑到头上！”

皇侧妃既尴尬又怨恨。馨鸾见谌九歌受辱就要理论，却被湛蓄英暗中拉住，因为后者知道自己的主子既然过来和这些人会面，就早拿定主意了。

果然，湛九歌用指甲掐下一朵杜鹃，问向湛蓄英：“这花美么？”

“回主子，杜鹃花美！”

“若满园尽是这一种杜鹃花，又从春到冬都不败落，你还愿意来瞧它么？”

“不愿意。”

“所以不要总顾影自怜！”湛九歌手一松，杜鹃花落地，再毫无怜恤的踩过去后，花瓣已经不成样子。“不是自己不够美，而是看的人腻了！花如此，人亦如此！”

司马越当即变了脸色，皇侧妃刚才就揣着怒火，哪还忍耐得住，叱道：“湛九歌你什么意思！”。

千氏慌忙一揖，“回长皇子正妃，回皇侧妃，你们定然误会娘娘了，娘娘没有将杜鹃比成皇侧妃～”

湛九歌一巴掌打到千氏脸上，“本宫的心思也是你能胡乱揣测的么？皇侧妃！本宫刚才那番话你若听不懂，就回去好好想、慢慢想！再不成，就问问你的好姐姐！”

最后这句明摆着讽刺司马越在长皇子府失宠，千氏被训不敢抬头，皇子侧妃却知道，今日一旦示弱，自己、长姐甚至是她们的父亲司马右相都要成为京都权贵的笑柄。“湛九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比千氏好到哪里去么？呸！你就是个下贱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