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人笑，谁人哭（1/2）

由来只有新人笑，谁曾听到旧人哭！太子府中新近被纳的几位皇子妃与姬妾，恐怕比谁都更能体会这句话。她们还没来得及轮换完侍奉太子，就被湛九歌横刀夺爱！

其实这一夜，沈扶仁也有些闹不懂该怎么做。一年后湛九歌无论成败得失都得离开太子府，那他今夜与她是否行夫妻之礼？

“忙碌一天，殿下早休息。”湛九歌吹灭了红烛，光线暗了的一刻，她漠然口吻道，“我会和殿下只维持夫妻之名。但是从明日起，希望殿下能在人前为我这个正皇妃留脸面。”她说完这话，已经合衣躺到一旁的榻上。

沈扶仁松了口气，宽大的婚床非要挤下一个陌生女子，他宁愿一个人躺在上面。“你放心，这一年时间内，只要你没太过份的要求，我都会应允。”

湛九歌没再回话，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就绝不再多话，沈扶仁认为一个人能做到这点很匪夷所思，何况是女子。不过湛九歌这种表现多少也令沈扶仁放心，看来她目的只为替她的姐姐报仇，以给她一年的名份换取子桑冉或湛府的财富，的确如她所说，怎么算都是他沈扶仁得利！

“站住！什么人！”院中传来湛蓄英的喝问声。

沈扶仁刚想坐起，见湛九歌未动，他便装着翻个身，侧过脸正好能瞧着她。月光透着纱窗倾泻，湛九歌平躺着，裙裳下摆垂下榻，静谧的侧面轮廓好似一副水墨晕开的画，略带丝朦胧的不真实感。

“奴婢是尊妃院儿里的晨风，我们主子咳疾犯了，现下咳的厉害，气都喘不上，想请殿下过去瞧瞧。”

“稍待，我这就去通报殿下和正妃娘娘。”

其实哪用外头禀报，屋里的人听得十分真切。沈扶仁还是躺不住了，湛九歌沉声道：“蓄英，告诉晨风，她主子最应该找的是大夫，殿下已经睡着，不必再来惊扰！”

沈扶仁也知道与正妃的大婚之夜抛下正妃去看尊妃不合适，只好躺了回去。但他还是低声解释：“尊妃身子一向不好。”

“殿下若是杏林中人，九歌绝不阻拦。她病了，我嘱托晨风去找大夫乃常识，若是想在大婚之夜给我个下马威，我湛九歌就让她下得马来上不去！”

沈扶仁缄口，因为再说什么就都显得自己和尊妃是串通一气了。尊妃体质虚弱，平常受风头疼的成了家常便饭。但是晨风方才说的那么严重的确有些夸张，明摆着将他叫走欺负湛九歌了。

很快，晨风又来请，“快！赶紧通传殿下，我们主子昏过去了！”

此回屋内的二人几乎是同时起身。湛九歌先一步说道：“我同殿下一起过去！”

沈扶仁歉疚道：“也好。只是过去瞧瞧，没事了我还同你一道回来。”

“今晚是咱们大婚之夜，尊妃有没有事，殿下都要同我一道回来！”

沈扶仁略一沉吟，“好！”

“等等，”湛九歌抬着脚尖给沈扶仁解开两个扣子，又将自己的发髻拆散揉松，“走吧。”她当先出来门。

沈扶仁微一怔后跟上她，心道，这是一个刚满及笄之龄的少女么？耍些小心计就罢了，关键是懂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知让！“九歌，”他与她并行，给她戴上斗篷，关切道，“夜凉。”

晨风明显起了敌意，一揖礼道：“殿下，正妃娘娘还需过去么？我们主子昏倒前一直在说只想看到您。”

湛九歌略带羞涩拉上沈扶仁的手，“殿下刚在屋里说，不舍得跟本宫分开，本宫只好随殿下一同过去。殿下，要不～我就不过去了？”

“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了。”沈扶仁倒是真不想过去了，他这才知道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原来这样可怕，好好的人竟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晨风赶紧改口：“正妃娘娘肯过去自然最好了，若是我们主子醒了，看到殿下和正妃娘娘都来瞧她，不知会有多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