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阿拉伯童话(跪求月票)(1/2)
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毛毯门帘陡然被撞开,田佳琪急急忙忙的闯进来,小脸上充满兴.奋的表情,彷佛期待嘉许的小孩。
她手中捏着扭.动不停的生物,急着找聂震天献宝,完全没有发现帐篷内危险的气氛。
“琪琪!”聂震天的心差点从胸口跳出。他无法相倍,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她竟然兴高采烈得像是参加宴会般,大剌剌的闯人。等看清楚她手中捏着的生物时,他紧握着双拳,头皮陡然发麻。
“看,我发现了一只蝎子,用你先前所教的方法,其的就把它捉牢了。”她原本站在门外偷听,只听见原先生对聂震天索求秀秀,突然发现脚边爬行着一只白色的蝎子。她想起聂震天先前所教的方式,小心的捏起扭.动的蝎子,很高兴自己克服了一项恐惧。
帐篷内所有的男人全都铁青着脸,张大嘴骇然的看着田佳琪,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紧盯着那只白色蝎子不敢移开视线。
“田佳琪,把蝎子丢了。”聂震天很缓慢很缓慢的说道,像是怕会吓着她。
看见她戏.耍着手中的蝴子,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险些要昏厥。自从遇见她之后,他的心脏就变得太脆弱,无法承受她带来的种种惊吓。
“不!”男人们发出哀鸣声,恐惧的跳上附近的家具,迅速的想远离地面。
“为什么?我不是做得很好吗?”得不到预期的嘉许。她有些不高兴,低头开始研究手里的战利品。
这只蝎子看来比先前那只略大,通体雪.白,看来十分美丽。
“你是做得很好,但是现在听我的话,把蝎子放了。”聂震天的冷汗沿着脸庞滑下,他的身体僵硬着,不敢轻举妄动。他在心中暗骂自己,先前只教她怎么捉蝎子,却忘了教她辨认蝎子的品种。
田佳琪现在捏在手中的,是这片沙漠的特产,一种有着致命毒素的蝎子。普通男人只要被蛰,若是没有迅速注射血清,会在几个小时内休克死亡,他不敢想像琪琪被蛰的情景。以她娇弱的身子,能够撑多久?
“怎么了?难不成是斋戒月提早到了,你看不惯我欺负小生物?。”田佳琪不情愿的环顾众人,期待着能够找到嘉许她的人,却只看到一张张紧绷的脸庞。
她的视线落在原先生身上,赫然发觉对方手中拿着枪,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手中的蝎子朝对方丢去。
那只扭动不休的蝎子笔直的掉进原先生的衣衫中,高大男人震惊的松开手,手中的枪枝掉落,被一旁的克里特夺取。
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理会枪,蝎子刚刚得到自由,愉快的扭动,高举着尾端,白色的螫针在阳光下闪着致命的光,在他能反应前,已经深深的刺入手背的肌肤内。
“该死的!”原先生怒吼一声,原先优雅的形象全然褪去,因为疼痛与愤怒而失.控,他甩脱蝎子,残.忍的用皮鞋踏碎那只蝎子,紧握着手瞪视着聂震天。
田佳琪丢出蝎子后,聂震天紧绷的肌肉突然找到力量,他以最凶猛的力量,将她拥入怀内。不知是因为恐惧或是其他原因,高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着,紧密的将她抱在胸前。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折磨,过多的恐惧几乎让他难以呼吸,他情愿走过地狱的火焰,也不愿意再看见她涉险。
“震天?”她疑惑的看着他,感受到他与平常不同的反应。
“赞美阿拉,以及所有的先知。”他低陈着赞美词,好不容易停下那阵由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
“永远不许再去捉蝎子,听到了没有?”他慎重的警告着,唇落在她光洁的额上。
她瞪大双眸,因为他非比寻常的举止,以及原先生的反应,逐渐拼凑出事实。“那…那只蝎子是有毒的?”她小心翼翼询问,身子也开始颤.抖。
“若是被那只蝎子蛰伤,你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他在心中叹息着,怀疑接下来的岁月里,她会不断惹出一个又一个祸事。
他就该知道她今生都学不乖,无法成为安分的份子,她喜爱冒险,就如同他一样。
阿拉让他遇见了她,又爱上了她,是要求他给予她一生的保护与爱恋,而他则欣然同意。只要能拥有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聂震天心中有些明了,为什么这个东方男人。要如此费尽心力的寻找秀秀,只有爱情能够让人如此疯.狂。这个人是否深爱着秀秀?
田佳琪紧张的看着那只已经被踩毙的蝎子,再看看苍白着脸的原先生,突然间觉得好抱歉。虽然对方拿枪胁.迫,但是终究没有伤到人,两下竟然害得他遭到致命的蝎吻。
“在卡塔尔有血清,你可以到那里的医院去求助。”聂震天缓慢的说道,不由分说的将田佳琪抱起。
他不愿意再让她待在此处,心中只想着要带她回宅邸,牢牢的守护住她,不让任何危险再度靠近。
原先生冷酷的看了两人一眼,知道无法再停留在切尔特斯族内,克理特已经洞察他的野心,不会再提供任何帮助。他冷哼一声,傲然的走出帐篷,不愿意接受任何协助的离去。
“他需要治疗啊!”田佳琪低喊着,虽然不喜欢原先生,但更不喜欢有人因她而死。
“他不会有事的。那个男人不是寻常人,他会长久的活下来,不会被任何事情打败。”
聂震天抱着她往外走去,心中明白原先生并不会就此死去,他有预感,秀秀的危机尚未结束,那个男人会再度回来,除非得到秀秀,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沙漠的热风在流窜着,田佳琪被他抱上黑马,两人迅速离开切尔特斯族的范围,往卡塔尔奔驰而去。
而在沙漠的某个角落,有一双黑眸紧盯着那一对人儿。纯粹的邪恶无法被磨灭,他的眼里有着冰冷的笑意,以及埋藏得很深的哀伤。他嘴里轻喃着某个名字,期待能够早日见到她,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完整的成为他的。
关于那声轻喃,被温和的风吹得很远。
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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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卡塔尔东岸的多哈,有着国际化的机场,站在熙来攘往的人摹中,田佳琪的身影看起来更为娇小。
她推着行李箱,双眼因为昨夜的失眠而通红着,清丽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
站在她身旁的聂震天则是面无表情,深刻的五官在此时看来严肃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绿眸里有着隐约的怒气。
“你还是决定离开?”他沉声问道,感觉心中隐约的疼痛。
清亮的眸子缓慢的移动到他的面容,她必须克制自己,才没有上前抚平他眉心的结。
“我必须回去,那是我的工作,长年来的梦想,到如今才有机会实现。让我回去证明,然后再回到你身边。她也舍不得离开他,但是心里还有一个遗憾,地想要填补。
“震天,我会再回来的。”她许诺着,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与聂震天比较,那些梦想竟然变得微不足道,但是她偏偏又倔强,不愿意提出邀请,要他陪伴她一同回去。她困扰的思索着,几乎就要开口说出留下的意愿。
她亟欲证明自己,或许也是因为太过深爱他。他是个天生的王者,有着最优秀的能力,而她不愿意只是受他珍宠,想要拥有理想与能力。她心里还有着某些顾忌,深怕他会爱上其他的女人,所以她的心如此急切,想要证明些什么,让他知道,她有资格得到他的爱情。
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却得到酋长的青睐,她爱恋着他,却也害怕两人之间的鸿沟。
“你想证明的是什么?琪琪,若只是想对我证明,那么留在我身边,可以让我看得更加真切。”他叹息着,紧闭着唇,视线紧盯着一旁的田佳琪。血液中有着疯狂的念头,几乎想要将那些行李远远的丢开,将她带回沙漠宫殿里,将她囚.禁一生一世。不许她离开。
她竟然要离开他,凭了那个剧本,她匆忙抛下现在的生活,向他提出离去的要求。
他先前冒险进人切尔特斯族,安全的带回她,以为对她的一切,她都已经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热烈的相恋,白日的相处以及夜里的缠.绵,让他们甚至离开半晌都会难受。一些宫女已经在准备大婚事宜,还以为最受人民爱戴的酋长已经找到心爱佳人。
然而,她竟然还是要离他而去。
几天前,前威尔斯王妃与不动产钜子相恋的新闻吸引了世人的眼光,摄影师们追逐着她,拍摄到两人在地中海的游艇上亲.密拥吻的照片,关于这个传奇女人的种种又再度被人提起。人们关注她在离开英国王室后的恋情,好奇的心态凝聚着,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狼。
田佳琪拨了电话回经纪公司,询问制片人谢杰夫关于工作的事情。谢杰夫为了掌握剧本的即时性,冒着得罪聂震天的危险,要求田佳琪马上回中国,毕竟她手上有着最详细丰富的资料。
没急闯震。她兴.奋的告知聂震天,却被拒绝。这些天来,他们不断的争吵,她想要离开,而他不允许。
聂震天不是想囚.禁她,只是不希望她再度涉入那些什么写作剧本上。他心中清楚,田佳琪并不适合那些直接而隐含杀伤力写作,她的心太过软弱,回去恐怕也无法完成那篇报导。观众想看的不是她多年来细心收集的报导,他们关心的是关于那个传奇女人的绯闻。
但是她坚持着,不愿意接受他的说法,执意要回中国。。
他愤怒过、怒吼过,却吓不了她,经过数天的煎熬,当田佳琪祭出眼泪攻势时,他只能举白旗投降。
前一天夜里,他将她抱在怀中,激烈的与她缠.绵,深怕此次的离别,就将是永久,指尖梭巡过她精致的脸庞,想将她的容貌深深印在脑海中。
聂震天领着她到达机场的贵宾室,过多的焦虑与愤怒,让他的情绪变得冷硬。他不敢碰触她,甚至不敢与她的目光接触,深怕会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你待在这里,我去询问机长相关事宜。”
田佳琪点点头,心里有些难受。从他的宅邸到机场这段路上,他始终与她保持距离,少了他的体温,她感到有些寂寞。她愣愣的看着行李箱,取出里面的笔记本电脑,细细阅读先前在卡塔尔中所撰写剧本。
已经离长年的梦想如此近了,为什么她却感受不到愉悦?心上像是压着一块重石,沉重得让她难以呼吸。她已经喜欢上这样的国家,喜欢上这片沙漠,更爱恋上这个国家的酋长,此时的离开竟是如此困难。
她叹息着,收拾心情拿起一旁的电话,打算告知谢杰夫,她大约何时可以抵达。
“嗨,老谢吗?”她询问着,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佳琪,谢天谢地,你终于有消息了。”谢杰夫惊喜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还可以隐约听见彼端的嘈杂声。“我找了你好几天了,用尽办法却还是联络不到你。”他喘息着,用手帕擦拭发亮的头顶。因为消息太重要,他连夜从被窝中直冲国际通讯杜,连假发都忘了戴。
“抱歉,前些日子不方便联络。”她忙着跟聂震天争吵,都忘了要拨电话回中国。
“没关系。佳琪,你马上回中国,在飞机上就开始撰稿,凭你在演艺界的打拼经历,一,一定可以胜任这个剧本的。”谢杰夫兴奋的喘息,伸手拿过一张来自国外的传真,因为激动而口齿不清。
话筒中兴奋的声音不减,仍旧在滔滔不绝的诉说。
田佳琪不愿意再听下去,全身颤.抖的挂掉电话,再也无力承受心中的震.撼。她长久以来的理想,如今看来如此的可笑,她不能够冷静的看待这一切。
终其一生,那些镁光灯不肯放过她,如同追逐的猎犬,时时刻刻在窥.伺着,从生到死,她得到了全世界的注目。这样的命运究竟是幸运或是悲哀?
任何事情都有着分界,然而在某些时刻,人们会无知的跨越那条界线,浑然不知这样会对当事人造成伤害
为了维护知的权利,满足那些窥探欲,就可以为当事人带来危害吗?
她颤.抖的思索这句话,无助的想马上见到聂震天。她的世界崩解,难受得想尖叫,她用双臂紧抱着自己,用力推开那些行李。她怎么能够错得那么离谱,一相情愿的以编剧的角度看待,而忘却应该设身处地?
细微的声响传入耳中,她抬起苍白的脸庞,以为是聂震天回来了。她极度的想要看见他,投入他的怀抱,告诉他自己的错误,告诉他愿意留在此处。
她无法回去,无法参与那项工作,在电话中谢杰夫兴奋的语气,彷佛因田佳琪要回来而振奋,她因为那样的联想而难受着。
但是站在贵宾室门口的不是聂震天,而是一个高瘦的西方男人。那人看见蹲坐在沙发上的田佳琪,脸上露出微笑,缓慢的走上前来。
“田小姐吗?”他用不甚标准的中文询问。
田佳琪困惑的点点头。“我是。”她已经逐渐习惯了阿拉伯语,在听见中文时有种奇异的感觉。
那人微笑着,陡然从腰后抽出一把利刃,那笑容看来像是死神的召唤。他礼貌的态度像是上门拜访的业务员,五官上挂着职业笑容,看来有几分虚假。“你好,我是受原先生之托,将奖赏送来给你的。”
她在看见那把利刃时,身躯变得极度僵硬。某种危险的情绪弥漫着,这个男人的双眼看来宛如冰般寒冷,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原先生。那是某种无情的残.忍,期待着看见鲜血的嗜血性格。
在离开切特斯族后,她几乎遗忘了原先生。
聂震天对宅邸加强了防守,防止再有人潜入,这一次不仅是要保护田佳琪,更是要保护秀秀。他们都清楚,原先生不会轻易的松手。
她在心中暗自咒骂自己的疏忽,长久的依赖聂震天后,她忽略的危险在四周潜伏。她让原先生被蝎子蛰伤,让他无法顺利得到秀秀,他不曾轻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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