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我就是这样，那时我一心只想要把钱弄到手，其余一切都无所谓了，包括人格尊严之类的东东。既然不能做珍宝珠玉，那我就做土块垃圾，而且要做垃圾中的极品。

我借了500多块钱，几乎班里的每一个人都成了我的债主，不是因为我的人缘有多好，而是大家都乐意用几十块钱把我踩在脚下。他们曾经的班长、学生标兵、带头人，现在成了一只只会摇尾乞怜四处乞讨的可怜虫，大家的自尊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和高涨。我自己的神经也已经锻炼的十分粗壮，再怎么丢脸都无所谓了。

我不再去上课，每天在校园里捡些垃圾塑料瓶拿出去卖，所有的老师提起我来都是一副摇头叹息的样子，而说到反面典型时，也一定会有我的存在。作为反面典型，我想这是我为这个社会做出的最后的贡献。

每天我都去李桃桃哪里，尽心照顾着她的生活。我很小就给家里做饭，虽然经常咸淡不均半生不熟，但还算能下口。我把500多块钱全带在身上，走在集贸市场，鸡蛋两块五一斤，猪肉五块二一斤，白条鸡四块一斤，觉得什么都便宜。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李桃桃看了心疼的大叫，你要死啊，花这么多钱，我把东西放下，说，天气冷了，多买点也坏不了，也省得老往外跑，能多点时间陪陪你。李桃桃脸上就飞起了红霞。

我说，老李，今晚我们搓一顿，我给你整两个菜，要不要喝一盅？

李桃桃说，我还不能喝酒，你也不要喝了。

我拿出一瓶可乐放在桌上，李桃桃拍起手来，好啊，好啊，但她马上又泄了气，说，老陈，简单点就行，可不要太浪费。我不再说话，忙着洗菜切肉。李桃桃几次想帮我，我阻止了她，说她的加入会影响我厨艺的发挥，李桃桃就娇嗔着打我一记粉拳。很快，满屋里就飘起肉香，李桃桃俯在我身边说，好久没有吃肉了，快夹块让我尝尝，我就夹一块放到她嘴里，还没嚼，她就烫的吐了出来，我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

吃完饭，我给她打水洗脚。李桃桃就说，不用了，她自己能洗，我不理她，继续把她的脚摁在盆子里。我母亲的腰不好，洗一次脚就累得喘不动气，我六七岁就开始给母亲洗脚，无师自通的对脚部按摩很有研究。母亲经常说，让我洗脚很舒服。

给李桃桃洗完脚，就服侍她上床，我说，老李，你都快变成太后老佛爷了。然后刷碗扫地洗衣服，这些家务，我都干的干净利落。开始时，李桃桃不让我洗内衣，可是她自己又不敢碰凉水，所以她每次洗衣服，总是烧一大盆热水，可是烧热水也需要用电，于是我就给她洗。李桃桃不再坚持，只是嘴上说，脏，很脏。我洗了几次，并没有很脏，而且，她的内衣都很柔软，我一个巴掌就可以搓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