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上——终不忍寒夜相拥（1/2）

林歌遥遥走来时，竟有些时光倒置的错觉，年少你在江南清幽的石板街道边等待放学的我，可是画面始终不是脑海中yy出的那番景象。

真实的往往是，林歌跟在陆尧和某个女同学的背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追赶，想要插句话却只等来深秋的乌鸦从头顶嘎嘎。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突然陆尧剧烈地咳嗽起来，林歌拢拢衣领说“天凉了就该添件衣服的，有什么事你去车上说吧。”

陆尧笑了笑“还以为你再不见我了。”说完，帮林歌打开车门。

“陆先生，我以为上次都把话说清楚了。”

“林歌，你不要这样，别这样叫我”陆尧回头按住她的肩。

林歌这才闻到了陆尧身上的酒气，冷笑“不然怎样叫，陆尧哥哥？你是我真的哥哥么？你有当我们是家人么？陆尧，你喝多了。”

“林歌，你不会明白我那时有多绝望，你不会明白的。”陆尧怔怔看着她嗫嚅道。

林歌看到他的眼神渐渐恍惚，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警惕起来“你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陆尧就整个身子匍匐到了林歌身上，整个人昏沉过去。

林歌突然整个的僵硬在那一动不动。

关于那些遥遥望去的傍晚和黄昏，那些远隔时空思念的无数日子开始在脑海中以倒带方式闪现。

林歌起先一动不动，不舍得推开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迎合的方式，只能僵硬着身躯，任由眼泪夺眶而出，这些陆尧自然看不到。

“你怎么了。”半晌，林歌回过神来，晃了晃陆尧。

陆尧昏昏沉沉中听见林歌的声音，竟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仿佛看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遥遥望见地平线上的家园，他已经长途跋涉了太久。

陆尧顺势揽住林歌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中，深深嗅着属于林歌的清幽体香，林歌喜欢用最简单的护肤品，从小到大都在用郁美净，那是那个年代南方女孩子都很熟悉的大众品牌。

他曾见过各种各样的女生，闻过各种各样的香水味，第一次觉得这样淡淡的香味让他有了归家之感，仿佛年幼时妈妈在阳光下帮他晒衣服闻见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