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发现你离去的身影（1/2）

“衣衣，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敢欺负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去报仇！”羽妈妈一把推开羽寞西，扯住乔染激动地问。

“我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快告诉妈妈，妈妈绝对不会让欺负我女儿的人好过的！”羽妈妈不肯罢休。虽然乔染不是羽洛衣，但这些时日，她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照顾。

“妈，你先出去吧。我来陪衣衣好了，你多陪陪楚叔叔，他难的过来的。”羽寞西推搡着羽妈妈出去，“让衣衣静静，我会照顾她的。”他附在羽妈妈的耳边轻声道。

羽妈妈走后，羽寞西上前抚住乔染的脸，心中满是怜惜，看着那条条指痕，就好像它们并不是打在乔染的脸上，而是在自己的心口上。他迅速从抽屉中翻出急救箱，为乔染的伤口消毒。

“疼吗？”

“不疼。”

“谁干的？！”

“……”

“是谁干的？！”

“哥哥，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对在先，不能怪别人的。”

“不，即使你再不对，他也不应该打你啊！打你就是他的不对。”

乔染愧疚地低下头，她不敢直视羽寞西的眼睛。她每次都让他为自己担心。

“真的不告诉我吗？”羽寞西急切地想知道结果。他抬起乔染的头，希望中夹杂着绝望的眼神在朦胧的水雾后却是如此的摄人心魂。乔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眼睛迷离地飘向远方，看着窗外将要枯萎的老槐树，她绝不能告诉羽寞西。

“我真的没事。”乔染挣脱掉他的双手，坐到床的另一边。羽寞西也坐了过来。现在他不开口，他想如果乔染想告诉他了，她自己会说的。

床头的沙漏不知疲惫的在不断流失，黑夜、白日、黑夜、白日…不休止地交替着。乔染算是与世隔绝了，她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窗外布满斑驳的槐树枝上抽出了嫩芽。春天，到了。做梦般的过了这么久，她一点也不自知。

蓝夜市一如既往地繁华，一家家商铺红灯结彩地还未从新年的喜悦中抽身而出。房间内的暖气依旧开着，她摆脱不了对它的依赖了。在初春的日子，她需要它的温暖。手中也依旧捧着烫手的摩卡咖啡，轻轻喝上一口，浓烈的醇香在嘴尖回荡。一直以来，她都偏爱摩卡咖啡，慢慢地就依赖上它了，也许是因为它的苦涩…

街道转角处，米诺倚靠着墙，朝她灿烂地笑。他在阳光下是那么的纯洁干净，宽大的t恤衫，洗的泛白的牛仔裤，耐克的最新款板鞋，令他看起来如同还未踏上社会的高中生。看着他，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米诺会隔三差五地来这个地方找乔染，好几次乔染都假装没有看到，最后却又忍不住回头去望，只是那时，米诺早已走远…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不会回头。乔染总会看着他的背影发呆，记得很多年前，在桃花盛开的季节，舞夏哲也是如此落寞地离开。

“你走！你走！”乔染生气地指着舞夏哲的鼻尖。

早晨，乔染看到舞夏哲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他们坐在满树的桃花下亲昵的手挽手说话。舞夏哲的脸上弥漫着的是乔染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

在乔沛然和舞夏哲之间，在乔染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她不允许舞夏哲和别的女生说话，不允许舞夏哲看其他的女生，不允许舞夏哲帮别的女生做事情…没错，她是个小气的女生。他，只能属于她。他只能和她说话，他只能看她，他只能为她做事情…

“我讨厌你！舞夏哲！”

“小染…”舞夏哲安抚乔染，却被乔染一下子推开了，跌跌撞撞地倒向路边。他磕到了膝盖，好痛，却忍痛站了起来，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滴滴落下来。

他必须这么做，不得不这么做，对不起，乔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