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摊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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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火燎，沈清琪陪同黄氏很快地回到了沈府。

入了沈府，黄氏一个时间召唤来管家，问清了关于沈颜武的事，管家只道最近沈颜武职务甚是繁忙，似乎要迎接一位来凤城的贵人，所以总是来往在光阁和酒楼之间，与诸将共商大事。

沈颜武不在，那便好办了，黄氏打定主意，立刻遣柳儿去兰菱院“请”沈清绝，她要好好算一算账！

沈清琪感到很是不妙，却也不甚明白黄氏究竟要做什么，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兴许还能帮得上沈清绝的忙，以免黄氏作孽太深。

“夫人……”周妈守在凰飞院多时，见黄氏终于回来了，大喜，忙地上前道：“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黄氏屯了气，此刻临近爆点，便是见着沈清芷这位奶妈也半点没有耐烦心！

奶妈一个咯噔，见黄氏这般态度，一时倒不好开口了。

“妈妈快些说话，莫得让母亲烦心。”沈清琪出言提醒道。

周妈犹豫着，见着黄氏脸色，忙道：“是这样……五小姐她这会子气性不好，不知谁惹着了她，在房间里发火出气，正闹得……”

“发火？”黄氏愠怒道，“什么时候的事？”

奶妈见黄氏这幅模样，知道自己非但不能请夫人出面妥帖，还火上浇油了，当时便感到懊悔，可话已出口，便是再要收回也晚了，只好怯怯道：“好像是……今早夫人出去后没多久就……”

“哼！”黄氏不屑道，“定是你们这些长舌妇，一天到晚的嚼舌根！琪姐儿在外救了姚家小姐的事被她听了去是不是？真是个没出息的！自己没出息，还巴望着别人来宠她？有本事，别在房间里闹啊，到姚府去闹啊，治病救人的不是她自个儿，她倒是去厚脸皮闹啊！”黄氏嗤笑道，“自己不尊重，就别奢望着别人能把她当回事！什么狗屁玩意儿！”说罢袖子一甩，已是气冲冲地进了屋。

周妈被吓得脸色发青，身子软了软，愣怔地看着黄氏盛怒的身影。

这是当妈的说出来的话吗？便是沈清芷真的有什么错处，也不至于这般嫌恶吧！

沈清琪却是烦闷地蹙了蹙眉，也没心思和周妈周旋什么，跟着黄氏，也一同踏进了内屋。

刚踏进屋，遣了屋内的丫鬟，沈清琪便冰冷地看了黄氏一眼，阴阳怪气道：“她的个性，还不是拜你所赐。”

可说完这句话，又不禁心软了。

黄氏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只看得她心微微生疼。

沈清琪撇过头，转移话题道：“一会儿八姐姐来，我不便在这，还是……”

“你去帘子后头躲着！”黄氏烦躁道，“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今日，我便要你好好看清楚这个丫头！什么谦和大方，什么低眉顺眼，全都是狗屁！真真最会装的人，是她才对！”

“夫人，”通传丫鬟含糊听到黄氏的骂声，声音怯怯道，“八小姐来了。”

她有些尴尬地看着沈清绝，也不知刚才黄氏的话她听没听到，瞧着夫人这会子的火气，一会儿不知又会闹成什么样子？

沈清绝只是淡淡笑着，她早就知道黄氏会来找麻烦，所以她才睡了那么久的时间，被碧水伺候着吃过饭后她又睡了一个半时辰，之后还做了一会肢体操，就是为了养精蓄锐，等着与黄氏交锋。

出了那样大的事，黄氏不可能坐以待毙，她也不打算再虚与委蛇，与其暗地里和她争锋相对，不如摆明态度，也让她瞧瞧自己的厉害！

“让她进来！”黄氏不以为意，呵斥道。

沈清琪转入了帘后，静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夫人安好。”沈清绝一进屋，便含笑问候道，也不施礼，也不冷脸，这般不冷不热、不畏不惧的姿态，更让黄氏生出一股无名火！

“需要关门吗？”沈清绝好心提醒道，“家丑不可外扬。”

黄氏一怔，簇火的双眸反倒冷静了，她回头看着沈清绝，深深地打量着她，“可真是奇了！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说罢她猛地往红木圈椅上一坐，喝道：“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给我全部滚得远远的，谁要是故意靠近，或者偷听了我一点半点的话！我今日就要了你们的狗命！”

这话语一落，凰飞院的丫鬟婆子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当下便如牛屁股后的苍蝇，一哄而散了。

沈清绝淡淡一笑，坐到了一旁的锦杌上，闲适地整了整衣衫，是了，黄氏对外便是这般的个性，闹事当然要闹到人尽皆知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帘后的沈清琪看在眼里，沈清琪双眼一亮，真是对这位姐姐有了更新的认识。

“母亲已经达到目的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沈清绝神态闲逸。

黄氏之所以想将事情闹大，看来是瞧准了沈颜武不在家，这会子任她翻腾，等到沈颜武回来后，她已将自己修理够了，自然是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不过可惜的是，她打错了算盘，今次她非但修理不了自己，一会儿还得为这自以为是的举动善后，倒够她折腾的。

黄氏一怔，复又冷笑道：“真个是不忌惮了！好！那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周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沈清绝饶有趣味地看了黄氏一眼，眸中有讥讽，又有好笑，“夫人真是爽快人，不过既然请了我来，在夫人心里，自然是百分之一百的心思肯定与百分之一千的心思算账，又何必多此一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