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演戏1（2/2）

“可是……”碧水鼓起勇气反驳道，“奴婢可以不去为人干活，奴婢……奴婢的刺绣……还过得去……”

她的意思是，可以去外面买些手绢刺绣。

沈清绝一笑，却也坚定：“凤城会缺这些？各大绣庄的刺绣可都是拔尖的，便是这昭明街，也有许多家绢绣小铺，碧水不怕抢人生意，被人惦记？”见她小脸垮下来，沈清绝又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这日常费用担心，不怕，我自有办法。”

碧水小脸一怔，忽地一喜，忙地明媚地抬起头，双眼闪着晶光。

沈清绝禁不住莞尔，温柔道：“帮我梳妆。”

“嗯！”碧水重重地点头。

这几日沈清绝为了那个事情失神，一时竟忘了自己需要赚钱谋生，错过了笼络沈颜武的最佳时间。但既然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查不清楚便只能暂且压在心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沈颜武虽然这几日因为忙碌淡忘了自己一些，好在并不算太晚，只要稍稍用点法子，让他重新注意起自己不难。

她虽然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但同时也需要沈颜武的帮助。

这一日，她换上了沈颜武最爱的淡青色箭袖滚边长锦衣，三千青丝挽了一个蓬松而娇弱的垂鬟分肖髻，菱花镜里，伊人秋水盈盈，面上多施粉，饰淡妆，显得虚弱而妩媚，我见犹怜。

碧水看着镜中的沈清绝，连连啧叹：“美得奴婢的心都碎了！”

沈清绝没好气地盯了她一眼。

“你确定父亲会经过廊香榭？”

碧水笑道：“打听好了，小姐放心，绝不会有误。”

碧蓝端着洗过的衣裳走过堂屋，也道：“小姐放心，奴婢已经与那报信的小厮确认过了，碧水说得不会差。”又道：“哦，小姐，您要的青角也准备好了，奴婢放在堂屋的竹篮里了，用红布盖着。”

沈清绝方点了点头，碧水却疑惑道：“青角？要青角干什么？哦——，小姐难道要吃这个？”

沈清绝淡笑不答，却道：“教你们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碧水重重地点了点头，碧蓝放了东西，也挑帘进来，一边擦手一边笑道：“嗯，小姐说的奴婢都记在心里。”

沈清绝方莞尔，“走吧，去廊香榭，会一会遗忘了我的父亲。”

便这般，她在碧水和碧蓝的搀扶下，径直去往廊香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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