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演戏2（1/2）

沈颜武在书房中阅案，便有小厮来报，都司派人请他到凤城光阁，商量关于迎接朝廷转运使，并计量关于运输粮食、盐铁一事。

他是凤甘县的守备，官职不大不小，正五品，迎接转运使或许他没有资格亲自前往，但安排准备这些琐碎之事却需要他经手。

小厮说完他便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案卷，由侍女稍稍整理了衣衫，便提步而出。

碧水和碧蓝刚好与这传信的小厮交好，又许了他点好处，便得了这个消息。

从内书房到沈府正门，廊香榭是必经之地，沈颜武还没有到时，沈清绝等人便早已等候在此处。

她体态婀娜，身上这件淡薄的淡青长锦衣，衬得她窈窕的身段越发分明而纤弱，此时正是初夏，微风清凉，阵阵而习，这么被清风一流一荡，衣袂翩翩，更衬得她飘飘欲飞，不胜凉风般轻弱娇柔。

再加上她此刻眸中带伤，愁绪连连，耳边的鬓发随风而荡，似柳絮浮萍一般飘忽不定，身无所依，这么双手固执地撑在花架边，仿佛连那本身就晃荡不能自持的花架也能成为她的依靠，让人不禁为之唏嘘，为之感伤，为之怜惜。

沈颜武见到此，不禁顿了顿。

“老爷……”沈颜武抬起手，止住了小厮的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清绝，有一瞬的晃神。

“薇蓝……”

“小姐，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碧水劝道。

沈清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沉伤地靠着花架，似乎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小姐？您怎么了？”碧蓝紧张道，“您的脸色好苍白！”

“莫不是生病了吧？”碧水急道，一边焦急，一边忙地拉开沈清绝的手，要看她的脸色。

沈清绝禁不住退后道：“没事没事……咳咳咳……”

碧水看到了沈清绝苍白的脸，面色一惊，气得一跺脚，“都怪那些下人！平日里狗仗人势，半点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什么剩的烂的都丢给小姐！把小姐的身子骨害得这般！简直可恶！”

“碧水！”沈清绝似乎是用尽了气力，说完此话却是踉跄退步，沈颜武身子一动，却是碧蓝上前扶住了她。

“小姐，回去吧，别看了……”碧蓝苦道，“老爷这会儿不在书房，便是去了也无人，还是回去吧。”

沈清绝笑着摇了摇头，“我没奢望能和父亲碰面，只是想这么远远地看一会儿他经常呆着的地方，时常不见父亲，看一会儿他常呆的地方也够了……”她的目光有些恍惚，痴痴道：“我的身子我知道，若是现在不看，只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碧水一听真有些急了，话是沈清绝之前安排好的，但沈清绝之前并没有说过这句话，这种话在这个时代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