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p>　　万俟无琛注意看她的脸色，忍不住道：“你不想问问他么？比如，他的身份……”

方青然淡淡地，道：“无论他是谁，他只记得我便好。00小说 00xs.com”

万俟无琛楞然，无论他是谁，只要他记得我便好！该是怎样的情深意重，怎样的信任？摇摇头，将一刹那的悸动摒弃，他道：“他是北萧太子，生母是北萧女王，至于生父。”他吸了口气，没有说下去，只是眉眼间有着阴霾。

他道：“他出生时便被抛弃在冰天雪地里一天一夜，因为大祭司的预言，他才保住了一条命……”他顿住了，脸上难掩伤痛。

他们相识于微时，他的痛，他的无奈，他的孤独……他都清清楚楚。他没有多叙说皇甫尚鸣的过往，停了停，声音低沉，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他遭遇过什么，他所背负的是北萧的江山社稷，这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

方青然有着一刹那的恍神，其实，很早便从皇甫尚鸣伤痕累累的后背，及皇甫将军夫妻对他的态度能够明白他曾经遭受的不公和不堪，而万俟无琛寥寥几句，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心底的酸涩满满胀胀。

她深吸了口气，坦然对上万俟无琛的目光，道：“对于你来说，有些事不过是举手之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是的，依着万俟无琛的手段，她完全可以消失得无声无息。

万俟无琛眸中闪过丝寒光，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他那样一个朋友，”冷冷一笑，冷到极点的自负和凉薄，“即使真的需要你消失也不会沾染我的手。”

方青然歪头想了想，点头。

万俟无琛顿了顿，道：“不论我与他的私下情意，就是从大局来说，我毕生所想就是以圣殿的力量辅佐他登上王位，实现大祭司的预言。可惜，他动了情，你该知道古往今来，对于成大事者来说，情之一字太过奢望。”他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认真地，“所以，我希望你能彻底离开他，你和他本就是一场孽缘。”

方青然微低了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覆了两弯翼痕，慢慢地，她的嘴角勾起个讥讽的弧度，道：“你许我什么？”

万俟无琛默然，片刻后道：“圣果。”

方青然身体一僵，蓦然明白，他曾经搭过自己的脉。抬脸，微微一笑，笑意却冰冷，道:“好。”

万俟无琛微不可见地吁了口气。

方青然凝着远方，道：“我想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