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万俟无琛道：“你该知道这个地方是禁地，这后果……”

方青然淡淡一笑，道：“既然是禁地，我无意中闯进来，只能说这是机缘。佛家说，这是缘，是菩萨的旨意。”

万俟无琛窒了下，半晌轻叹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无意责怪你，那么，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有些局因为你已经出现了偏移。”

“是吗？”方青然出了会儿神，道：“你知道多少？”

万俟无琛沉吟片刻，道：“那个传说是真的，而你娘应该是密谷的人，传说中密谷的人天生异禀，我想你应该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如果你体内的真气没有被封印，只要有人指点一二，你的武功自然生成，要不了几年便无人能匹及。而封印你的人我想应该是你娘，她或许只想你平平淡淡地生活，如果暴露出你的真正身份，恐怕会给你甚至密谷带来灭顶之灾，毕竟，在世人的眼里那只是个传说而已。”

方青然想起幼时母亲看着自己那种忧伤而又无奈的眼神，她错付良人被族人抛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担忧女儿的安危，在她的潜意识里或许女儿表现平常便会平平安安地生活。至于和皇甫联姻，抛开皇甫的居心不良恐怕也是母亲给自己铺垫的后路，无论如何，身为皇甫嫡妇还是有一份安全保障的，更何况皇甫夫人算是她的密友想必会照拂一二。

只是，她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人心的贪婪、龌龊，还有无法逆转的命势。

她慢慢地道：“圣殿和密谷有什么关系？”

万俟无琛顿了下，道：“在上古传说中，圣殿是密谷的联盟者，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密谷族长放弃了圣殿，带着族人隐入雪山之极，关闭了与世外交流的通道。”轻吁了口气，“至于这个是我从一些仅存的古本上看到的，在圣殿，密谷是个禁忌。听说，二十年前曾有一名祭司违背神的旨意，与外人结盟想要找到密谷的入口，最后被驱逐出圣殿。”

电光火石般，方青然想起了那个残疾老人，他看到自己时那怅痛却莫测的神情，忍不住道：“那祭司叫哲鲁？”

万俟无琛惊诧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方青然抿唇，淡淡地道：“我听别人说过。”

万俟无琛狐疑，却不想深究，点头道：“是，哲鲁国师，他是大祭司的师弟。”

方青然明了，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