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皇甫尚鸣与那人对视一眼，淡淡地道：“我说的话你记着，从今后，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再提起方家大小姐，更没有送及笄礼这件事。你若是想活命，就好好在这儿待着，以后的事我会安排。“

方招福楞忡，却也不蠢，像是明白了什么，僵硬地点头。

两人出了门，皇甫尚鸣慢慢踱着步，好久都没有说话。

那人觑着他的脸色，道：“你对方家大小姐倒是关心得很？”

皇甫尚鸣不搭理他，顿了片刻，忽道：“如果你是皇甫轩，会不会娶一个门第一般，还有哑疾的女子为正妻？”

那人略一思忖，道：“你怀疑皇甫家对方家大小姐有目的？”

皇甫尚鸣不作回答，神情却凝重，漫漫抬眼看着远处。

方青然，一个小小州官的女儿，没有生母依仗，身患“哑疾”，皇甫岌为什么会那般热心将她接入将军府，悉心照料四年，而且一再断了她与方府的联系？

据他所知，皇甫轩的身份在皇甫府是最为看重的，宁愿舍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庶长子。那么，给这么看重的嫡子选这样的正妻是什么原因？

方青然，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纵然头脑聪颖，也找不出一丝半点的头绪，沉思片刻，道：“卓，动用你的人手，去查一查方家大小姐的生母到底是什么出身！一定要隐秘。”

卓也觉得事不寻常，敛了嬉笑，点头。

皇甫尚鸣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继续道：“看紧了他，不可以出这个院子，一旦皇甫岌知道，他保不了命，也会陷方青然于险境！”

卓点头。

皇甫尚鸣长出了口气，笑容明朗，道：“听说你的琴抚的更好了，不如让本公子一饱耳福？”

卓抿唇一笑，竟带着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