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年命案（1/2）

在看清刘夜翡的面容的时候，孟月染被拉紧的心弦松开了半分，虽然不知道他们今晚要行动的情报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接下来也无法知道刘卿赋会如何对付他们，见机行事，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能耐我何！孟月染怎么也没有料到是御书房的萧公公把她到过御书房查到当年卷宗的事情告诉了刘卿赋，在孟月染的目光下萧公公低着头默认了这一个事实。

“朕的爱妃，你有什么要说的？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刘卿赋矗立在孟月染的面前，大殿上紧闭的房门，熙攘的阳谷透过木门的照射进来，他的上半张脸躲在了黑暗之中，刘卿赋脑海中一闪而过，瑶歌是他手中不可或缺的棋子，迷惑外界的假象，但是如果棋子不在听从自己的掌控，那孟月染注定要沦为弃子的命运。想到这，刘卿赋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皇上就这么担心自己不可告人的事情传了出去。”

孟月染并没有把刘卿赋的威胁放在眼里，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靖妃之死，你我心知肚明，梁公公也是报仇心切，我只是利用了他，否则他落在别人的手里不知道是多大的隐患。靖妃，十七皇子都不在人世了，唯一知道连城诀在哪的就是他，所以皇上，臣妾奉劝您一句，此人杀不得。”眯着双眼，设好圈套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只能赌一把了，抓住对方的需求，加紧煽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夜翡被人扣押着，早在夜袭御史府的时候，他就留了一手，事先换好伪装成梁公公的样子，而真正的梁公公顶替了他永远死在了冷宫里，记忆中回想那天晚上的清醒，吹奏完箫后，梁公公喝下了毒药投进井里，为了报仇他不得不那么做。更没想到的是刘卿赋的眼线遍布皇宫，孟月染前去御书房的事情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刚才的情况她完全能把自己供出去，以求自保，可是她没有！为什么？

刘卿赋转眼看向跪倒在地上所有所思的刘夜翡，他并不知道那是他没死的儿子，还以为是梁公公，但是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不明血统的孩子，一把抽出墙上的剑急速向他刺去，刘夜翡酝酿着爆发晦暗的眸子，不闪也不躲，剑反射出刺眼的白光扫过地上，瞄准他的胸口，就在以为要刺穿刘夜翡的心脏的时候，孟月染紧紧抓住了剑刃，血不停沿着剑刃留下，“皇上莫不是听不懂臣妾说的话，此人杀不得。”

惊讶了在场所有的人，刘夜翡的瞳孔顿时放大，他们无亲无故，她何苦如此帮自己，满是血的手倒映在他的眼中，孟月染僵直的抓住剑，好似手不是她的，丝毫感觉不到痛意。刘卿赋抽出剑，扔到一旁，染着血的宝剑静静的躺着，未干的血迹顺着剑刃留下。“好，很好。来人，传太医！”他径直走了出去，再也没看身后的人。刘夜翡盯着刘卿赋离去的方向，孟月染拉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内室内，太医为孟月染包扎着伤口，下了几副止血养神的药后，嘱咐她不要沾水按时休息，便离开了。刘夜翡站在一旁恭敬的低着头，混在人群中完全不是不起眼的太监的模样，孟月染举起手中的伤口，稍稍握拳，疼痛的感觉便从伤口蔓延开来，一子下错全盘皆输，她自嘲叹了口气，自己也有落得如此下场的一天，可未必不能绝处逢生，就在太医离开那一刻，她悄悄塞给了太医一张小纸团，来者是太医院里和大理寺少卿宏方交好的林太医林盛，想必看了里面的内容后他就会知晓自己要他做什么。

翠心从门外走进，端着的药狠狠放在桌子上，冷嘲热讽想看孟月染的笑话，“娘娘，不安分守己的下场，你还是争当了后宫的楷模。熙贵人今早还问了你，是不是被皇上宠幸的下不来床。宴会一结束，皇上就把您抱回了慈安宫，一路上还不给别人碰，这天大的荣宠出来你他人还是真是无福消受。明明只是一个晚上，还要吃什么止血消炎的药，金贵的很……”

孟月染把受伤的手放在身后，她预料的没错，刘卿赋并不像撕破脸，所以对外隐瞒了她勾结宦官，意图翻案的事情。

太医院内，林盛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四处查看无人后，从修口中拿出刚才孟月染塞给他的小纸团，“唇亡齿寒”上面写着潦草的写着这四个字，刚才看病期间，短短几句，她只问了大理寺最近处理的几件案子，以及旁敲侧击的问宏兄在宴会上感染的风寒后来怎样，可见这四个字并不是给自己的，从刚才重病把守的慈安宫，这瑶歌娘娘和皇上的关系着实让人看不懂，这纸团到底给还是不给？！

第二天正午，宏方难得的接到林盛的邀请，前去林盛的府邸赏花下棋。花园里，风掠过枝头上的花沙沙作响，宏方捏起棋盒里的黑子，全身关注着棋盘上的棋局，先攻不守，城池变空，光守不攻，则会节节败退，“可恼啊可恼……”林盛眼见宏方被眼前的棋局的假象给迷惑住了眼睛，不经笑道，“宏兄也会有如此的一天，真是难得。”用茶盖刮了刮漂浮的茶叶，饮茶入口，清香满喉。

“林兄莫要笑我，你看我这黑子的局势，守着这便会失去另一边，真是让我横不得有三头六臂，双管齐下。”宏方按下一子，无奈又被白子重重包围，消灭殆尽。

林盛放下茶杯，大理石制成的石桌上，微凉的温度让下棋的人没有因为烈日当头而烦躁，再看棋盘上的棋局了然一笑，捻起白子下了最后一手，“承让，我赢了。”宏方一听，仰头大笑，林盛站起转身查看晒在花园里的药材，“其实有个成语，更时候你刚才的情况，唇亡齿寒。”

宏方察觉到林盛意有所指，“林兄的意思是，还不知这唇，这齿何来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