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糊涂，做谁的棋子（1/2）

“怎么会变成这样？”兰烬落还没弄明白自己身上惊人的变化藏着怎样的猫腻，皮肤痒的百爪挠心恨不得撞墙，语气里掩饰不住的烦躁，“不是用过药了吗？怎么会越来越严重。是不是用错了。不是香料过敏是其他的病吗？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寻拉过她的手细细研究上面的红点，不忘诊脉，对于兰烬落的焦急充耳未闻。黑大嫂已经顺利进入兰烬落的房间，也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在最初的惊吓后也是一叠声的疑问和心疼。

“医女，要我准备什么？”有寻在场，她并不担心什么。只要按照吩咐做就行了。

“你去准备洗澡水，桌上有张方子，把里面的药材按照顺序加进去。”寻头也不抬地吩咐，一手轻轻握着兰烬落的手腕转动，移到杯子的上方。

主子面对泰山压顶也有条不紊是很叫听命的人安心的，就算是结果很悲催也有着莫名的踏实。黑大嫂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兰烬落和寻。

“洗澡水是准备给我的吗？”焦急的兰烬落目送着黑大嫂出去，又将这份焦急转移寻的身上，“这回又是什——你、你干嘛？”

她和沉默的寻说话，猛一低头正好看到意想不到的情景——血，布满红点的手腕上有着更鲜艳的红在流动，如一条玛瑙手镯绕过她的手腕，落在底下的空杯子里。

兰烬落的身体颤抖，她看到寻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而她的手腕上有一道刺目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发生了什么不通过大脑也可以想到。

因为刀刃太过锋利，也因为之前一直被奇痒折磨，兰烬落竟然没感觉到痛，如果不是正好低头看到。那么，那么……那么又怎样呢。只是不知道罢了。

惊诧过后她挣扎着想从寻的魔掌里挣脱出来，可是寻却忽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为。

“你在干嘛？干嘛放我的血！”无端被人放血，兰烬落有些怒了，不顾两人是朋友的事实提高了嗓门。

“我在帮你治病。”寻还是那个表情，把她的手腕重新拉回到杯子上方，刚才的乱动已经浪费了几滴血落到榻上了。

“这是放血疗法吗？”兰烬落模模糊糊地想到这个词，寻盯着兰烬落流血的手腕，知道兰烬落的的目光不肯放过地在她头顶，不出声躲不过，只得嗯了一声。几乎是没有内容的。

“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告诉我有个心理准备啊，吓我一跳。”对寻我行我素不管别人的做事风格，兰烬落有点抓狂了。

寻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对待一般病人的冷漠，眉眼丝毫未动。“用什么法子给病人治疗是大夫该考虑的，病人乖乖接受就好了。”

“你……”兰烬落的抱怨只是受惊之后的正常表现，本来没太多意思，然而寻的反应未免太过冷漠，冷的气人。

兰烬落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伤口。寻急忙护住杯子才没让好不容易接下来的血洒掉。她抬起头看着兰烬落，刚想以医女的身份命令病人听话，却看见兰烬落一脸愠怒地看着她，冷声：“你有权利决定给病人治病的方式，我也有权利决定是不是要把性命交给你。”

说完这话她赌气下地找布包扎伤口，寻看着她倔强的后背，觉得面对的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现在不是闹的时候，拖延下去后果会很严重的。”寻不理会她的任性，抬手想把逃跑的人抓回来，然而手还没触及到兰烬落的肩膀，兰烬落背后仿佛长了眼睛，突然转身躲了过去。她看着寻伸过来的手，皱着眉头，毫不掩饰抵触。寻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那分明的情绪，竟然没办法再落下去。

“你不说吗？”她皱着眉头，满眼的锐利。

“说什么？”寻不为所动，转身把榻上装满血的杯子拿起来，走到药箱子前拿出一个空瓶子将血倒进去，塞上瓶塞子。小心翼翼地放到特定的位置，关上箱子，这才转过身面对着兰烬落，平静。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稳当地坐这些，一点都不受影响，兰烬落真被她的慢条斯理给气着了。忽然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可是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的火和疑惑，闹还是要闹下去的。

她抬起受伤的手腕给寻看，压制住一肚子的火气：“这个，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吧。”

她指指自己满身的红，无处遁形的氧，对惜字如金的人自己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寻坐到榻上，坦然地面对着兰烬落：“我之前给你的药就是为了引出这些疹子的。他们憋在身体里不发出来没办法治。接下来再用黑大嫂准备的草药水浸泡，再吃几天的药就可以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