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您看过吗？（2/2）

“那个不是也有契约吗？”易以的沉默再次让钱大掌柜误会了什么，语气不自觉地变化了，心中存着猜疑，“她要出的钱，我出的钱，都在上面写得很明白。难道大人没看过那份契约吗？”

“您说的是这个吗？”易以又拿出一份契约个钱大掌柜，钱大掌柜接过，仔细看了几遍才放下心来，“没错，就是这个——可是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大人怎么会特地来此询问此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过程有些不太清楚，所以……”

“难道……难道我们的生意对王爷产生什么妨碍了吗？”钱大掌柜大惊，过于夸张的怒目圆睁瞬间便将菊花一样灿烂的皱纹拉直，在那样肥头大耳的脸上展现这样表情的剧变，除了骇人之外更多的则是滑稽。

“不过是个生意，怎么会妨碍到我们王爷。大掌柜多虑了。”易以笑着安抚，可是精明的钱大掌柜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东平王，同样的笑，笑中却有另外一番意思。截然相反。

易以的解释并不能让钱大掌柜放心，那个笑容反而越发不安了。

“那么大人，您可看过这个？”钱大掌柜将刚才就藏在袖子里以备万一的纸拿出来，双手郑重地交给了易队长。纸是折起来的，小以一扫便知道又是一份契约，他接过展开，一份真正让他目瞪口呆的内容映入眼帘。小以的脸即刻黑了，比锅底还黑。黑到见过太多大世面的钱大掌柜都懵了。

回到东平王府，易以把契约书给东平王看。此时天已近黄昏，兰烬落失踪第三天了，东平王知道真相也有两天了。这两天他跟没事人一样生活，甚至还抽出时间与妻妾儿女们一同看了次戏，自己点了戏也打了赏。离他那么近的人没人看得出来他心里装着刚发生的事，更没人知道他心里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越平静越危险，这些年在他身边的易以却是最清楚的，他仿佛看到了狂风暴雨的利刃已经割向了兰烬落雪白的脖子，血喷涌而出。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用兰烬落的话是和东平王在一起时度秒如年，易以此刻被那小女子拖累的也正在受这个刑。天知道东平王将那份字数并不算多的契约书反复看了多少遍，因为表情没什么变化，小以确定不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方向。

{“果然，她果然还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东平王忽然笑出声来，晃了一下手中的契约书放下了。

“是。”易以收回乱飘的神思，附和，“虽然方法出乎意料，但倒也不偏离对她的认识。有些事情真的说得通了。”

东平王的情绪又恢复了沉寂，低头看着桌上的契约书，目光变幻着似笑非笑：“只是她的胆量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想，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演戏，谎话说得滴水不露，情绪也流畅得毫无纰漏，只怕连她自己都被骗了吧。”

（林岚画外音大吼：没破格录取我是北影的损失。）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易以低喃。

其实直到现在易以都不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他被兰烬落忽悠了？从哪开始的？怎么能就那么真呢。如果这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能相信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切，还是得由她来说才能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