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善良（2/2）

“不要看我的面子给他什么优待，有什么只管使唤他就是了。——没了。”

寻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放心吧，我会好好帮他的。”兰烬落心里有一个大疙瘩，明明想反驳，真正说出的话却违心，说了让离开的人满脸笑意的话。刚说完她恨不得咬死自己。这个心口不一啊。

挥手向寻道别，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还得背着一个巨大的光环不能抱怨，回头，看见不远处小以幸灾乐祸的表情。忽然想起刚才与小以之间的对话，那个人对寻满是成见，而她却拼命维护。如今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寻，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吧。”她笑着对小以说，虽然自己也觉得自己笑得勉强。

“还真是很特别的善良啊。”小以加重了特别两个字的力度，表情意味深长。

“别这么话中带刺，寻的度量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明白的。”兰烬落反驳他，却看到小以明显不屑的反应，她忽然笑道：“我说你别还不信，就像你骂人家怪胎这件事，要是我早就跟你急了。可是人家冷是跟没事人一样，连对你的态度都没变过。”

“呃？”怪胎那两个字太敏感，小以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有点结巴，“我……我跟你说个寻是个怪胎的话吗？”

“没有。”兰烬落狡黠，抓住人家的把柄。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小以起疑追问，记得以前只在东平王面前说过一次，不会是东平王跟兰烬落说的吧。

“我就是知道啊。你敢说还怕人知道啊。”兰烬落似笑非笑，摆明着不用刑不肯说实话。

“又糊弄人。”小以忽然就明白了兰烬落狐狸一样狡猾的心思——她那么善于观察，早就知道他对寻的看不惯，搬弄出几个词还是什么难事吗。成了正好糊弄人，说错了就当女儿的促狭了。

“随便你怎么想。”兰烬落高深莫测地一笑。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也别觉得委屈，可能对他来说你也是个很折磨人的角色。”小以摇头，火上加油而且还带扇风的。

兰烬落刚要反驳却发现也找不到对方话里明显歪曲的地方，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确是非主流的怪胎，倒也没什么了，于是咬住嘴唇将不客气的话给噎了回去，只是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哎。”兰烬落刚转身小以便叫住了她，兰烬落回头没给他什么好看的脸色，见小以指着棚顶一盏用玻璃杯装着的巨大油灯，玩味地笑：“千万别让他爬高碰那盏灯，弄不好你忙了几个月的全部的家当就会在一夜间化为灰烬。”

“不用你费心。”兰烬落咬牙切齿地回应人家的好心，气鼓鼓地回东平王所在的雅间去了。

小以在她身后笑，不肯轻易放过：“你倒是对寻也这样啊。明明不情愿却连个不字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