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女的价值（1/2）

这样的怀疑让小以不自觉地紧张戒备，“王爷您是担心兰烬落一早就中毒了？”

“可能性很大。”

“是，小人明天找个借口带寻过去。”小以是个实际行动派，立刻应允下来，并且已经在思考编造怎样的理由。

“别让她发现了。”东平王不放心地叮嘱，“她那么聪明，到时候小心给咱们惹祸。”

小以的思维暂时顿了一下，想了想，很艰难地问出来，“王爷您觉得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吗？”

兰烬落怕东平王怕得要死，而东平王有对她另眼看待。这样复杂的关系，真不是一般人能分析清楚地。

“你不是也这样认为吗？”东平王高深莫测地反问。

小书房里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小以的表情也变得有点模糊。他沉默着。并没有想太多时间，可是接下来出口的话却让身边的人感觉到了他的深思熟虑。

“其实我觉得兰烬落这个人，小打小闹鬼机灵一肚子，真要牵涉到大事情上就……”他是这样决定面对兰烬落的方式的。

“你是说她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吗？”东平王记得小以以前也这样评价过兰烬落，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接触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了解，他还是这样认为吗？

“小人是这么觉得的。”小以很肯定。

“那你可真的是被他给骗过去了”东平王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高深莫测，看着烛火映照出来的光亮，“你知道这一天我与她相处，她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小以凝眉，也往那个方向看，想。

“毛石。她让我想起了这种东西。”东平王收回目光看向小以，一字一句很郑重。

“毛石？王爷你说的是翡翠毛石吗？”小以知道自驾主子对于赌石有很浓厚的兴趣。去年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翡翠凤凰就是他冒了大风险赌回来的。

可是，王爷说兰烬落像无价之宝翡翠吗？

“没错，翡翠，而且还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没有几个认识的的宝贝。”东平王笑意深邃见不到底。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小以实在想象不出兰烬落端庄贵气又神秘的样子。怎么想，揉碎了捏圆了重组都不像。

“她很机灵，从一上车就开始和我演戏，可我却是在你走后才慢慢发掘的。”这边小以想象着兰烬落兔子一样不肯安分走路说话一样模样，另一边东平王却已经开始说出他的观点，而且一字一句都那么笃定无法辩驳，“她说谎说得很流利，神色不变，跟骗子高手有的一拼。尤其是她有时候还会故意说错话，假装失误懊悔来掩饰自己真正的聪明。”

小以心内一惊，脸上顿时飞过一群乌鸦，有种上当的感觉；“故意说谎？她跟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啊。不会都是假的吧。”

他嘀咕着，想起兰烬落和他说过的话，费解猜测着。

“这个不急，本王还暂时没有找到她不利于王府的动向。”主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奴才却在底下插科打诨总想带跑话题，说到最后东平王真的感觉有点无力了。好像这一切的方向只是他自己的事。

“那也得好好注意才行——简直比狐狸还狡猾。”小以这个家伙终于说了点职责之内的话，不过怎么听着都像偏袒这兰烬落。

东平王忽然沉沉地叹一口气，烛光下，盯着小以的脸，目光深沉，似乎想把认识是几年的人看透。小以惊觉，立刻单膝跪下请罪，“小人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请主子放心。”

东平王看着跪地请罪的人忠诚的态度，不知作何心情，只道：“我既然用了你就不会怀疑你的能力和忠诚。以后这样的忠心就不用再表了。”

“是。”小以赧颜，答应着要起身。

“还有。”东平王看着小以挺拔英气的面容和身姿，目光莫测，“你记住一件事——我费尽心机栽培你，让你带领对我最重要的飞鹰小队，是希望你可以为我效命，而不是随时随地弯下你的膝盖承认错误的——尤其是这样根本不该由你来犯的错误。”

“是。”小以一震站直了身体，用一个战士的灵魂回答。

小以是战士，这是一直以来的事实。可是更多的人包括他自己却把他当成奴才，一个高级奴才。一个可以陪同主子外出，可以与主子一同讨论大事的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