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代思想教育古代人（2/2）

“喜欢哪一个，买来送你。”那一边的摊子前。小以从笼子里挑出两只看上眼的兔子，一黑一白一只手一只拎给她看。

“哎呀，住手。”兰烬落惊呼，刚才的悲伤这回转化为行动，立刻冲过去抓住了小以的手臂，“不许抓兔子耳朵，谁让你抓兔子耳朵了。”

“呃？”兰烬落的表情太夸张，小以的一只手一松，黑兔从手上掉落，落回到笼子上。生性矫捷的动物一得到自由立刻跳起来跑了。慌得摊主忙在后面追。

“抓兔子不扯耳朵扯哪里？”小以不明白兰烬落的激动，另一只手一松，兔子已经被兰烬落抢回重新放到笼子。

“兔子耳朵有好多毛细血管，你这样抓它会受伤的，不受伤也会疼的。”兰烬落的嗓门好大，惹得人们纷纷侧目。

“毛细血管？”小以念着那个没听过的名词，满脸的茫然，“那是什么？”

“就是很细的血管，血管懂不？”兰烬落把自己白皙的手腕给对方看，悉心地解释，“就是比这个细很多倍的血管。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像网一样遍布全身，所担负的职责一点也不比这些人眼能看见的静脉和动脉差。”

“……”跟医术的关系处理得不太好的小以不太明白兰烬落说的那个毛细血管是什么，又跟这个兔子有什么关系，只好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皮毛光滑的兔子，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直是这么抓兔子的啊。”小以不敢随便动了，只是将手伸进兔笼子摸了摸剪刀一样长的耳朵，“不只是我，我见过的人都是这么抓兔子的。”

“那你就改了吧。”兰烬落一副兔子守护者的姿态，弯身在笼子里选了一只兔子，指了一下给小以看。小以立刻将目光投过去虚心受教。只见兰烬落选了一只背对着她的兔子，先将左手伸到兔子两个前爪之间，提起兔子的身体，同时右手也跟上托住兔子的屁股。然后让兔子的后背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滴揉它的毛。

兰烬落抱着沉甸甸的兔子，摸着它柔软的毛，脸上慢慢绽放出一种温暖，有那么多的疼爱在里面。

“对第一次见面的小动物，表现得也太过慈爱了吧。好像自己的孩子。”虽然兰烬落的表情给了小以一些出乎意料的震撼，可是调侃的话还是免不了的。

知道小以的意思，兰烬落皱了下鼻子，却很快低下头，看着怀中安静的兔子——第一次见面，以兔子的个性竟然没挣扎。

“我以前养过兔子。”好久了。兰烬落手里的兔子是黑白相间的，长得有点脸谱的感觉。眼睛也是黑的，像黑珍珠一样。

“好久了，那是多久？”

“有十年了吧。”兰烬落怅然，想起几乎被自己遗忘的那段岁月。其实是刻意选择遗忘的吧，因为知道现在也无法认同世世代代的做法和思想。更何况，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不能改变，所能做的只是强迫自己去忘记。

“十年前，六岁的时候？”小以算出她的年纪，笑，“六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一般，再养着一只灵动的兔子，想着都很美啊。”

“……”兰烬落呆了。她才想起自己的年纪——林家小姐十六岁，不是现实世界的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