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的人（1/2）

翌日清晨

一大早又被绿珠拖起来吃早饭，本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理念在生活，昨天晚睡的兰烬落又早早起来呼吸充满着竹子露水清香的空气了。

“小姐，吃饭了。”小姐托着下巴还没睡醒的模样已经拖了好久，绿珠忍不住开始催促，“再不吃饭就凉了。”

“嗯。”兰烬落模糊地应一声，接过碗也不看里面是什么便往嘴里面填，绿珠给她夹菜她也是照单全收，眉头都不皱一下。

“小姐，您慢点吃会噎到的。”吃相不雅，绿珠再次提醒。

兰烬落放下碗，又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水很豪爽地漱了口，还回去，起身，“我要回去补个觉。天塌了也别喊我起来。”

绿珠拦住她的去路，“小姐，刚吃完东西就回房躺下会积食的。您身子自来就弱。要不要溜达一会找点事做，一会就混到晌午了。等用过午饭再睡——”

“绿珠，我这几天拜你所赐都没睡好。”兰烬落怕死了这个柔弱又固执的婢女，不肯听任何人的话只按照自己的方式照顾小姐的身体。也不知道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自从寄云轩改革的事起，她每天都要向兰烬落报告一些事。而且专挑晚上，专挑兰烬落困倦的时候。

“咱们白天都在忙，奴婢也只有晚上跟您说会话啊。”绿珠不了解小姐的痛苦，委屈。

“那我晚上听你的话，白天让我睡一会行不行？”兰烬落改变战略，求饶——改革的关键时期，寄云轩需要绝对的齐心。绿珠有在大家族里生活过经验，兰烬落大部分的建议都是听得。因此能顺着的绝不对着干。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束手束脚。

绿珠的讲究未免太多。

“小姐您的身体好多了，大夫不让您白天总躺着。要是这一睡不分时间耽误了吃午饭怎么办？午饭不吃您晚饭一定吃得早，到时候睡得也早。您每天就睡那些个时辰，躺下的太早了，天没亮您一定醒。”

兰烬落有种要被绿珠折磨致死的感觉，多日以来的烦躁终于爆发了。

“我为什么睡个觉非得睡过头，我睡过头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睡过头了就非得不吃午饭了吗？饿了就要吃啊，时间控制的那么准干什么？还有，我午觉不睡，午饭不吃，也没人规定我晚饭一定提前吃，没人规定提前吃了晚饭我非得提前睡……”

“小姐。”

“绿珠。”兰烬落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你也得适当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吧。大夫只负责治病。治不了命。也调整不了我的心情，如果你再这样盲目听从大夫的吩咐强行别着我，我迟早会疯掉的。”

疯掉。在古代史多么严峻的一个词。在现代却是司空见惯的。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说出来。包括正处于学生时代的孩子们。说得不会比大人少。

绿珠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要将小姐逼疯了，立刻泪眼汪汪起来。困倦让兰烬落情绪变得很烦躁，看到绿珠的眼泪她明白又有一大堆话要解释，当时连投湖的心都有了。

“大清早的，谁惹到兰烬姑娘了，竟然这么大火气。”

两人的关系正僵持着，谁都没前进一步，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爽朗的男声。如一阵春风就吹进来了。在寄云轩里有哪个男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闯进来，还敢用这种语气和寄云轩主人说话，脚趾头一动就猜到来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