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令3（1/2）

“是，奴才正是这个意思。”

呼——一口气将所有话说完，兰烬落连脑子都来不及换，亏的平时那样短路的行事，今天竟然没有半路卡壳。

“左大嫂的意思，你们大家都听懂了吗？大家可都赞同？”兰烬落把主动权交给了在听的剩下十个人，耐心地询问她们的意见。

他们都听懂了，也都有不同的意见，可是此刻说出来等于自己找死，于是附和声和赞扬声一片。有更多的意见更加踊跃地提出来。

群策群力，剩下的事就变得很容易了。

寄云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亏得前几任主子留下的财富，兰烬落可以坐享其成，只除了多动点心思。像探丫头打理大观园一样，本来只是看着只出钱不进钱的院子，也终于蠲去了不少花冤枉钱的弊端，不但省了，还赚了。

“早知道园里有这么个能说会道关会讨好主子的人，我一开始就给她透露消息了。免得这种事害得我出头，倒弄得小气的罪名了。”想起白天左氏的表现，兰烬落不由地后悔起来，“人生怎么就不能跟铅笔画一样，错了就擦，再画上跟没错过一样。”

看到绿珠明显没听懂的表情，兰烬落忽而一笑，转过来，“以后要被咱们用的人，咱们应该最了解才行。不能浪费了他们的才华，是不是？”

“嗯。”绿珠点头认同。这一天她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是在林家不曾见过，也不曾想到的。对小姐的佩服又多一份。

“每年除了固定交上来的银钱，剩下的不管多少都有管理的人自己收入囊中，这样会不会偏着他们？会不会没摊到好地方的人心生不平衡趁此破坏啊。”忙碌了一天回到房间，绿珠却跟打了激素一样还在为白天的事情兴奋着，喋喋不休地提意见和建议。

“不会的。”兰烬落倒在床上，也累得半死，可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院子这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贡献，或挑水、或浇粪，或开门或修剪。这么多事一个人可干不了。总需要人帮忙。这一帮忙就欠下了人情，还还是不还看他们自己，我才不管呢。他们若是连这点算计都不到，迟早做不下去，被顶替掉倒也没什么可惜的。若是他们算计到了，记得了，等到有钱的时候请个客啊，送点东西的，那是他们的私情——干活的人有钱拿，不干活的也多少有点收入。如此双赢。也不用咱们操心了。不是吗？”

“可是他们总有不懂的地方，那该怎么办？”

“为了钱，她们会去学的。至于怎么学我才不管——答应给他们的钱我不是也不管去向吗？”

“可是如果他们有什么事需要外面的人帮忙，把自己的人撂了，到时候起了内讧怎么办？而且到时候寄云轩只怕也会人来人往惹人口实呢。”

“这倒是。”绿珠的提醒一针见血，兰烬落立刻坐起来，“我忘了吩咐他们寄云轩里不许外人出入了。她们不会为了利益明知故犯吧。”

“小姐，别担心。”绿珠急忙出主意，“奴婢明天一早就召集大家通知下去。想必大家都是府里的老人，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应该会这样。”兰烬落放心，重新倒回床上，感觉骨头架都快松了——古代不比现代，尤其还是皇亲贵族之家，规矩自然多。兰烬落居住的寄云轩伺候的人并不算多，加上划船的驾娘，一共才十四个下人。（包括绿珠）其中六个是男人。平时她们很谨慎，兰烬落经常出现的场合都没他们的身影。就算有事必须过去，她们也会求里面的姑娘们看过了，确定小姐不在才赶紧来。

这样的谨慎这几个月兰烬落已经见的够多了。不至于为了钱一下子就不知死活违反规矩。兰烬落想清楚，放下心来。一放心，她又开始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