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开始了（1/2）

“姑娘看着眼生，不常来吧。”老板惯会做生意，见人不走知道对方对这里感兴趣，随便找了个话题便聊起来。

“不常来，不过也不是第一次。”少女睁着纯真的眼睛看着老板，“我以前落魄的时候在这里落脚过。”

“落魄的时候？”老板诧异，目光一扫将对面的女子打量了个遍，只见女子五官甚是标准，虽然衣着简朴，但言谈气质并没有卑微之相，怎么看都不像下等人。

“姑娘一看就是贵人之相，困难也是暂时的，以后会更好的。”老板嘻嘻哈哈地恭维。

“老板真会说话，难怪生意这么好。”女子笑着，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冷意。

“姑娘取笑了，糊口而已。”老板果然没觉察。

一直瘦骨嶙峋的狗从街角过来，看样子饿了许久，街上人来人往，可以吃的东西也很多，但他明显不受待见，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驱逐，有时候还要承受粗暴的对待。

女子蹲下身，伸手叫小狗过来，摸了摸它的头将还冒着热气的油炸糕就在手上喂给它，小狗闻了闻，立刻张开嘴巴狼吞虎咽起来。看样子真的饿了很久，女子担心他会被黏的东西噎到，立刻抽手将另一块油炸糕拿走。

“乖乖，慢点吃，还有呢。”女子摸他的头温柔地笑着，然后抬头，“老板，有水吗？它好像很渴。”

“有、有。”老板忙不迭地舀了点水过来，女子从摊子上拿了一个碗放在地上，将水倒进去。小狗真的渴了，闷头将一碗水都喝光了。

老板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老板别担心，这个碗算我买的，我给钱。”女子抬起头，粲然一笑。

“不用不用。”老板忙不迭地装大方，“一个破碗而已，姑娘心好，我跟着也积功德。”

林岚嘴角一动没有温度地一笑，“虽然这么说，但总不能因为我的善良，平白让老板损失吧——老板您平时是那种济弱扶贫的人吗？”

“哈哈哈。”老板干笑几声，觉得话题越来越严肃了。

“好了，”喂完狗，林岚站起身洗手。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擦了擦。老板留心一看，见林岚浑身上下朴实无华，而拿出的帕子却精致上等，光看上面的绣工就知道价值不菲了。

老板眼中闪过精明的光，继续做自己的生意。

“老板，我听说一个半月前这里曾经有一个女奴栖身，是真的吗？”林岚状似无意地问。

“哦？奴隶吗？”时间地点如此准确，老板立刻想起了那个落魄的孩子，想要说出来却因为还不清对方的身份和立场而不敢轻举妄动，“我这里鱼龙混杂，每天路过这么多人，有没有奴隶我也不记得——好像是有奴隶，但具体什么时候，是男奴隶还是女奴隶，我也记不清了——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要找奴隶吗？”

“……”问人家一句反被说了一大堆，女子无语了片刻——果然是慕姐姐的笔下，连一个卖油炸糕的老头子都可以有这样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