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你来我往（1/2）

听到绿珠的解释，小以探寻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怅然——池台轩榭构成的雅致小院，林岚不知在哪一间屋子里，独自寂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她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不知道又会作何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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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骤雨，过早地将白昼变成了黄昏。土灰色的天，红色的砖，被雨水冲刷着，落寞而华丽。林岚倚在门前，看着将世界淹没的雨水，听着淹没一切的水声，就这样独立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手里抓着的一叠厚厚的纸有些变了形，在红衣女子的指间以奇怪的姿势悬空着，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繁复而整齐。

这里不是聚善堂，也不是闲人免进的小书房，是东平王府的另一个小院子。门口有多人守卫，尽着自己的职责，将不算大但很雅致的小院围成一个牢笼，林岚便是无法展翅的笼中鸟。

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太久的手忽然一松，纸张顺势落地随着卷起来的风飘得各处都是，雨珠袭向它们，渐渐模糊了上面的字迹，一滴两滴，渐渐地，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我，我竟然忘了……”有气无力的女子缓缓闭上了眼睛，根本不心疼纸张上面的字，微微苦笑着，疼痛而无奈，“我……不认识仙源世界的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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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见不到人吗？”书房里，灯火如昼，冷峻的东平王坐在辉煌之中，桌上列着一堆文案，显示着主人的繁忙。

“是。”小以简短地回答，眉间拢上一丝忧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猜到了多少。”

“不管怎样，明天的太阳还是要升起的，该面对的怎么也躲不过。”

一场春雨，电闪雷鸣惊得人魂都要被吓掉。不过世界的惊悚只属于昨天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等到太阳升起，天空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好了没？”第三遍问了，林岚天刚亮就起来，洗漱过后就坐在镜台前像个娃娃一样被绿珠摆弄着，挽发插簪，胭脂珠花，林岚头上和脸上的重量一点一点增加，多到她都怀疑绿珠是不是要把她打扮成一个戏子，可绿珠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要成亲吗？”看到自己奇怪的古人发式，林岚好奇，透过镜子仔细端量，可是看到绿珠拔一根雕凤的金簪插入发间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呃？”绿珠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你家小姐吗？又不是夫人，干嘛查金簪？”林岚解释。

“是啊。”绿珠轻轻抽出插了一半的金簪，看着林岚华丽的发式，目光犹豫着，变换，“可是小姐已经成亲啦。再插白玉簪好像不合适啊。”

“不是没拜堂吗？”林岚从镜子里捕捉绿珠的表情，不以为然，“没拜堂也算成亲？”

那个尚书的儿子还不知道是什么鸟玩意呢。要是像现代世界的那个官二代，还不如剃了头发去做姑子呢。哦，不对，这个时代没有佛教，做不了尼姑，得做修女。

“可是……坐上花轿的时候就已经插上一根金簪啦，虽然不是夫君亲手插上的，可也不能在插回白玉簪了吧。”绿珠想想，竟是左右为难，一根金簪在发间犹豫不决，插也不是不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