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房的恐惧（1/2）

“……”

“因为人类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野外，一大片绿色覆盖住了平坦的土地，鹅黄与紫色穿插绽放，仿佛是天然地摊上最精致的点缀。平静的湖水在自然的景致映衬下清澈而明亮，无风的时候竟然真的像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

林岚站在这充满着祥和的宁静中，欣赏着，目光渐渐迷离——城市里的生活被五颜六色的人工建筑占满，尽管绚丽得令人眼花，却没有大自然巧夺天工下的让人心动。多久没有看到这样不加修饰的美景了呢？多久呢？久到尽管只是看到一块简单的野地都忍不住痴迷许久吧。

“娃娃，想什么呢？”身后，庄大嫂提着篮子过来唤醒呆立的女子，“是不是不认识野菜啊。”

“不是。”林岚粲然一笑，回头，“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认识的野菜也不少。”

庄大嫂呵呵笑着，嘱咐，“认不认识都没关系，不用你帮着干，在一边玩别跑丢了就行。”

“这怎么行。”林岚皱起鼻子，抢过庄大嫂手中的竹片跑到一边去，“多久没来野地里挖菜了，今天怎么能只当看客呢。”

说着又抢过另一人手中的小篮子，一路欢呼着唱出奇怪的歌声往一个方向跑去。庄大嫂在她身后看着，起先是宠溺地笑，可是当林岚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她才停住，垂下头，黯然许久。

“小以，你去好人家查查林岚的身份吧？”白天独处时庄大嫂曾这样建议

“庄大嫂您怀疑她不是奴隶？有哪里可疑吗？”

“只是觉得……奴隶不该是那个样子的……怎么会有那么清澈的眼神呢？”

奴隶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神？被压迫了几千年，根深蒂固地对奴隶主的憎恨，连同是一族的普通平民都在倍憎恨一列。这是骨子里遗传下来的东西，不管经过多少代都不会被抹去的。

可是林岚，她眸子里闪过的目光，为什么还是清澈的像水晶呢，没有一点对身边人的敌视。

第三日清晨，林岚又准时从后门进了东平王府。不是她贪图王府里的那一点吃喝愿意来的，只是小以一大清早就抱着剑在聚善堂像个门神一样站岗，林岚实在是受不了其他难民们每隔几秒机枪扫射异样的目光探寻，只好蔫头耷脑地跟着去了。

“你们王爷每天都不上朝的吗？这么早非要见一个奴隶。”林岚跟在小以身后，抱怨着。

“我们王爷抱恙在身，圣上准许在家休养，你竟不知？”

“……”林岚怎么会知道这些。在前两天连续来过的地方，她喝着茶，吃着点心，闻着沁人心脾的熏香，眼珠子不忘四处转，看遍这里并不算多却每样都价值连城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