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从何何来（1/2）

萧染悠哉的喝着清茶，看也没看云练芷一眼，对于她的道貌岸然早已失望透顶。

云练芷却忽然说道：“我有孕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之外，目前并无旁人晓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练芷苦笑一声，郑重说道：“欠你的，我想现在还给你！”

萧染哼笑一声，“还给我？你拿什么还给我？能让我母后复活，还是能让我大哥复活，亦或者是能够让南康国还如从前一样？”

云练芷微滞，一时回答不了萧染的话。

当初她一时冲动，的确没有想太多，也没有想过太后和辅政王会当场命丧黄泉。太后待她一直如待亲生女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得了心病，才总是会做噩梦。

咬了咬牙，云练芷终于说出自己这次来凤鸢宫的真正目的。

“染儿，我晓得你一直恨我，要我偿命暂时我还做不到。我知道你一直不想皇上的孩儿出世，这一次，我就拿我腹中孩儿的性命还给你，还望你以后不要恨我。”

萧染眼神讥诮的看向云练芷，呵呵冷笑道：“云练芷，你这话说的是好生有意思，暂且不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孕，即便你不要你腹中的孩儿，你有必要将责任往我的身上推？不会是你自己整日噩梦缠身，意图解脱，所以才想出这样阴损的法子吧？”

萧染一语揭破云练芷的心思，当场让她脸色发青。

萧染无语的朝她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戏演够了你就可以走了，我这边留不住你这尊大佛，也治不了你。”

云练芷还想说些什么，萧染却已经闭目假寐，再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

站在门口的鸟架子上晃悠的小黄小绿瞅见萧染冷淡的反应，两只鸟兴高采烈的叫了起来。

“贱人该死……贱人该死……”

云练芷一个眼刀扫向小黄小绿，多年军旅养出的煞气岂是两只鹦鹉承受的了的？两只鸟儿乖乖的闭嘴不言。

云练芷站起身，神情怅然，“好吧，染儿，那你先休息，我回去了。我说过的话我必定会做到，从此以后，我就不欠你了！”

萧染很想大笑，这云练芷的脑袋不会是今天早上被门夹过了吧？独角戏演的挺嗨啊，就这样自言自语的决定了怎样赎罪？她这也叫赎罪？坑爹也不带这样坑的！

萧染冷冷出声，“你死心吧，就算你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赎不了你的罪孽！不过你若是自己催眠这就是赎罪，我也管不了你，你也不过是图一个自己心里的轻松罢了。”

云练芷已经走到了门外，听到萧染的话，脸色越发的青白起来，然而终究还是没有回答，疾步离开了凤鸢宫。

萧染无趣的撇撇嘴。

怎么感觉好像谁都以为她嗜杀成性了？的确，她是不想司徒彦有子嗣出生，他杀了她的亲人，她灭了他几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算过分吧？

心中虽有恨意支撑，然而每每想起那些无辜逝去的孩子，她其实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毕竟，罪不延及下一代，可是谁让她拿司徒彦没有办法呢？只好拿他的子嗣出气！

翌日，萧染正在御花园中的荷塘中喂鱼，宝珠突然寻来，告诉她一件大事！

云练芷那大白痴居然真的自己服了堕胎的药，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向身体康健的堪比一头大老虎的她居然大出血了！

原本她有孕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惯常习武，对于脉相也是略通一二，自己诊出自己有孕的事情。所以，喝药的事也只有她自己明白，青檀等人并不是很清楚，直到发现云练芷昏迷不醒的躺在血泊之中，三个丫鬟方才惊慌了，立时去太医院将太医叫了过来。

太医略诊诊脉，就晓得了事情的大概。

彼时，青纹已经将司徒彦给请了过来。

不管怎么讲，云练芷身居贵妃之位，也对北固国立有大功，她出了事，于情于理司徒彦都该及时关心一下。

司徒彦第一次看到一向矫健的云练芷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

“怎么回事？”司徒彦神色平静，丝毫担心的意思都看不出来，只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显示出他还是很关心云练芷的情况。

阮太医上前禀道：“回皇上，贵妃娘娘是喝了堕胎药，才导致大出血的。微臣刚刚已经给贵妃娘娘用了药，止住了血。贵妃娘娘一向身体康健，只要好好调养，倒也没什么大事。”

“喝了堕胎药？”

司徒彦诧然，没听说云练芷有孕的事，难道这药也是能随便乱喝的？以云练芷小心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存在乱喝药这种事？

阮太医点头，“正是，贵妃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