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警告（1/2）

被秦千实击中要害，谭纬又是气又是恨，整张脸都白了，也拿秦千实无可奈何。

“谭先生，你要想见董事长的话，请提前预约。计划之外的行程会打乱董事长的工作进度。谭先生，请回吧。”秦千实想就这样打发走谭纬，将谭纬的野心也好还是与之前事件有关的任何后续发展都揠息在他这里，以免打扰到了董事长的工作。

如此干脆是因为秦千实已经有了觉悟，他觉得自己无论公私都得有个更坚定的态度才行。于公，他是韩春澜的秘书，当然有责任不让韩春澜受到干*扰；于私，是他和谭纬有仇隙在先，就算被韩春澜保护他很开心，但这样的私事他还是不能拿去干*扰韩春澜的工作和生活。

“秦千实，你认为我们之间的恩怨会这么容易就解决吗？”谭纬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你要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大概也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当初真应该杀了你！然后把你毁尸灭迹……”

谭纬因为发现了新加入的人而没再往下说。

韩春澜面无表情，目露凶暴之光，冷道：“那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

“我倒是非常想死在你手上呢。”谭纬虽然是在埋怨，但那语气表情之中又全然是一种期待，让人觉得他是个有受虐倾向的偏执狂一类的人，当然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早已证明了这一点，“你当年要是下手更狠一点，我的心愿就达到了，现在也就不必这么痛苦了。春澜，你就对我仁慈一点，杀了我吧。”

这种受虐狂，韩春澜不屑一顾。

“不值得为你这样的人弄脏我的手。”韩春澜冷笑道，“虽然我根本连与你在一个空间里呼吸都觉得很难受，但你好象不会轻易放弃，与其让你纠缠得不得安宁，我更愿意一次性跟你把事情处理干净。”非常刻意地看了一下腕表，继续说，“三十分钟，足够解决这件事了吧。跟我进来吧。千实，给谭先生送杯咖啡。”

“是。”秦千实恭顺地应声后退去。

韩春澜转身行前，谭纬满面笑容紧随其后。

进了韩春澜的办公室。

不等主人让客，谭纬倒是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休息区，冲着韩春澜傻笑道：“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想重见你的这一天会是什么情景。拖了这么多年才来见你，我可是有原因的。”

“我对所谓的原因没有兴趣。”韩春澜与谭纬对面而坐，冷然道，“说明你的来意。”

“叙叙旧嘛。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之前又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

谭纬故意说得很暧昧，因为秦千实正好送咖啡进来，他是意图明显地要挑拨韩春澜和秦千实的关系，但秦千实并没有在意，放好咖啡就要退去。

“千实，就在那边处理你的公务吧。”韩春澜示意了一下他的办公桌，秦千实含笑应声而去。

谭纬非常不高兴，瞪一眼秦千实的背影后回瞪着韩春澜，说：“我只想跟你两个人独处。”

“别强人所难。”韩春澜断然拒绝，强硬地说，“你要叙旧还是直述来意，现在就开始说，你只有二十八分钟了。”韩春澜苛刻地计较着时间，不让谭纬有感觉余裕的时间，通常这种状况之下心虚的人会自露马脚。

“你是用什么心情把秦千实留在身边的？”这个秦千实丢给他的问题，谭纬纠结得痛苦不已，因此丝毫不肯放松，“十六年哦。你大学那会，为什么只让秦千实一个人接近你？那个时候你对他是什么心情？现在呢？又是什么心情？”

韩春澜挑眉而笑，说：“你还非得把十多年前的陈年旧帐再翻一遍吗？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没有为那次的罪行认真反省过，理应也不会给千实一个迟来的道歉那样的惊喜。那你到底是想怎样？”

“那个时候你真的只是单纯因为讨厌同性恋才拒绝我的吗？”谭纬边说边看向秦千实。

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仍然冷静而快速地处理着公务的秦千实与大学时代那个矮小又土气，迟钝又天真的秦千实已然不是同一人的感觉，但也因为秦千实变得如此优秀而让他更加愤恨。

秦千实电话应对客户也不怠慢，态度认真，声音低沉而有温暖的感觉，语速和缓，是让客户感觉稳定而安全的声音，想必天成的很多客户也因为这个声音而对天成充满了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