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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为他夺天下〔无耻求首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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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珏不言,却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云歌见此,想来这个男人是打算为她上药,可她实在不相信他有这样的好心,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伤药。”他答。

云歌古怪地皱眉:“真的只是伤药?”

“嗯!”

她心下还是不大相信,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腹黑,谁知道那瓶子里到底是什么,于是忙道:“不用你动手,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来上药!”

男人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这么凶,万一解了你的穴道,对本王动手怎么办?”

云歌一怔,怒然磨牙不止,“咦?我哪里凶了?”

说罢,目光便死死地盯住了那个瓷瓶,似乎恨不得穿透那瓶子,好好看看这瓶子里究竟装的是伤药还是毒药!她暗暗编排着,这个男人那么黑心肠,无端端的,又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上药?该不会这药粉洒上去,这只手都要烂掉了吧?!

容珏抖洒了一些药粉在她的伤口,余光见她眼神满是警备的意味,仿佛一眼洞悉了她的阴谋论,勾唇笑道:“怎么?怕本王给你上的是毒药?”

云歌冷哼了一声,却没否认,“反正我看你,对我也没安什么好心。”

“哦?”容珏剑眉轻佻,药粉很快便渗入伤口,融入血肉中,血很快便止了住。

他一边为她包扎着,却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淡淡地问:“若本王毒害了你,可会有什么好处?”

他看向了她,眸光深邃含笑,眼底竟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一闪即逝,云歌转过了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眉道:“呵!谁知道呢?没准你就以折磨人为乐子,人越是痛不欲生,你越是开心。”

恶毒的本质,从他身边人就可见一二了。

容珏闻此失笑不已,“原来在你心目中,本王的心这般歹毒?”

“难道不是吗?”云歌总觉得他越是笑,背脊的寒意越甚,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也倒要看谁了。”

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容珏坐回一边,掀起了车帘向外边看去了一眼,云歌敛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见那伤口竟真的止了血,也不再感到疼痛,心中意外至极。她心里还真以为他给她上的是什么毒药呢!

云歌又试着暗自与穴道作了一番挣扎,试着去冲破,却终归是徒劳,也当真不知那些传闻中的武林高手是怎么做到的。然而静坐了些许,她陡然察觉到身体有一丝丝异样的感知。起初,她还以为是错觉,然而越是平心静坐,越是能

够感觉到丹田内的气流正不断得暗涌交锋,仿佛正向着一处汇聚,且不断得向经脉四通八达地流窜,涌向了她各个穴位,伴随着一阵奇异而古怪的知觉,她竟感觉到体内那几股热流流窜得愈发汹涌,不过一时,额前便渗出了细密的汗死,整个身躯忽而炙热,忽而冷汗不止。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蓦然窜上了掌心、指尖,不断得凝聚,凝聚,那种感觉,就好似纵然是坚硬的巨石,她也能毫不费力地一掌劈开!

伴随着体内真气不断的涌动,她的身子变得愈发滚烫,尤其是掌心,更是炙热不已,然却并非是燥热那种感觉,仿佛体内正燃起了一股汹汹的真火,燃烧得正旺盛。

这个男人,究竟对她作了什么手脚?怎么先前还好好的,如今身子却异样得古怪,难道他点的不是她寻常的穴道?

丹田处燥热不已,气流来回窜动,很快她的背后,便热汗淋漓了。

她冷冷地看向了他,眼底一片阴云,没好气说:“喂!既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罢?”

容珏却不理她,安静地独坐在矮桌前,优雅地斟了一杯清冽的酒,轻酌一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云歌却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容珏转眸,目光忽然在她披散凌乱的秀发上停驻,蓦然向着她欺近了几分,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她的秀发,眸光渐深。

云歌愈发警惕了。

“你这么盯着我又是作甚么?”

“你的发髻散了。”

云歌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指她的头发,终归究底,还不是某个女人用剑挑断了她的发髻?

她掀了掀眼皮,不耐烦地道:“乱了就乱了。”

容珏没理会她,从桌上取来一把玉锦梳,挑起她的一缕秀发轻轻饿梳了起来。

云歌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亲自绾发,一时错愕不已,暗嗔着,这个小王爷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贵族世家子,一般绾发的活儿都轮不到他自己动手吧?想来在他手下绾出来的发髻,定是很难看的,说不清,还比眼下更为凌乱,没准还会打结!

“不用你来!我自己会梳。”

容珏挑眉,“你会梳?”

他的质疑,令云歌语塞,她自然是不会绾那些繁琐的发髻的,但是简简单单的马尾髻,还是得心应手的,于是逞强道:“自然会,难不成你会?!”

“第一次。”容珏道。

第一次?那能指望他理出什么好发式来?不过想来也是!这个小王爷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着的,又哪里需要替别人绾发,尤其是女子的发式呢?

算了,由他去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大不了这绾的发髻实在是难看了,就让粉黛拆了重新绾一个发髻好了!

她原本出门的时候,让粉黛随便理了个男式束发,然而发带被凤祗一剑挑断,也因此没有什么能够绾发的物了。容珏轻轻挑眉,唇角蓦然一勾,从自己的发髻上取下一根玉簪,修长的手指挑起一缕发丝,手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耳际,

温柔得触感,却一下子烫红了她的耳根。

云歌有些不自然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黑心归黑心,一张脸却生得祸水,她心里哪能不心猿意马。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也是一样的。美人在侧,心里自然有些乱了分寸。

耐着性子等了久了,却始终不见好,云歌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问道,“好了没有?”

“嗯。”

容珏随意地绾了个简约的发式,用玉簪挑起几缕秀发穿插进,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疾风靠近了窗前,隔着车帘低声道:“王爷,前方的路被一辆四骑马车挡了住,过不去了。”

他问:“谁的马车?”

疾风答道:“回王爷,是洛世子的马车!”

容珏动作未停,低眸冷冷道,“那就让他让开道来。”

“是!”疾风退下。

云歌闻言,微微诧异地挑眉,洛世子,这个名讳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以前也没有听谁说起过,于是问道:“这个洛世子是谁?”

容珏淡笑着敛眸,低低地道:“睿亲王的嫡子,五年前被父皇册封了世袭亲王世子,景慕轩。”

“唔……没什么印象!”云歌扬了扬眉,发表了看法。听名字,就感觉不是个好主儿!

容珏不由失笑道:“也难怪歌儿没印象,洛世子七年前便去了北海跟着颜先生潜行修学,前些日子才回来,歌儿对他没有记忆,也是理所当然。”

“颜先生?”云歌皱了皱眉,这个名讳听起来好似很厉害的样子,然而蓦然是反应过了什么来,挑眉望向了他,冷冷地咄咄相逼,“谁准许你叫我‘歌儿’的?”

“没人准许就不能叫了?”容珏玩味地勾唇,暧昧地向着她欺近了几分,附着她的耳畔呵气如兰,“我偏这么叫,歌儿……”

清沉的唇息如兰地呵出,拂上了她的脸,面颊顿时被熨得滚烫,微微泛起薄红来。云歌心下嗔怒,下意识得就想勾拳过去,却忘了她早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喂!你——警告你离我远一点!”云歌恶狠狠地威胁道。容珏勾唇轻笑,却听车外传来一声冷冷地呵斥。

“想要本世子让道?太过异想天开了!”

容珏剑眉轻佻,伸手微微地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便见一身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长身立在御驾前,一手握着玉骨折扇,一张英邪俊美的脸上尽是不屑与轻蔑。云歌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望向了那道屹立的身影。

这个年轻公子便是睿亲王府的洛世子?虽然看起来很是年轻,然而身材却格外挺拔修长,英气逼人。

远远望去,月色下,他的五官格外的精致,轮廓深邃,然而与容珏身上那股阴邪妖冶的美韵不同,他浑身俱是阳刚之气,剑眉入鬓,眼梢狭长,一眉一眼,都宛若凌厉的笔锋,一笔勾勒,犹像是出鞘的剑锋,锐利凛冽,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气势。

容珏的妖魅,颠倒众生,从脸到手指尖,都美得令人窒息。

然而他的英俊,却是凌锐逼人,正宛若是蓄势待发的利剑,锋芒毕露。

景慕轩向着车厢的方向扫来一眼,唇角蓦然似笑非笑地扬了起来,“我道是谁敢让睿亲王府的御驾让出道来呢,原来是凤王爷!真是幸会幸会!”

容珏轻笑,“哪里,世子客气了!”

云歌又是看了景慕轩一眼,方才那句话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景慕轩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咬牙切齿的。再看他脸上固然是笑着,眼神却森冷无比,好似剑芒。

看来,两个人之间感情不太好啊。

“唔……看起来你与他的关系不是很好。”云歌方才说完,便蓦然得怔住,她记起了粉黛之前提起过的那桩事。听说早先前,便是这睿亲王府的大少爷,给凤祗硬生生断去了香火命脉,不能人道,难道莫非是他?

真是看不出来啊,可……眼前这个年轻的世子,倒是不大像是被废了命根子的人啊。

容珏面色自若,平静地解释:“本王待他向来平易近合,可偏偏睿亲王府不领情面。”

云歌眉角一抽,暗暗腹诽,分明是王爷您管教不严,自己的女人出去伤了人家的命根子,害人家断了香脉,还指望人家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想着,她又好奇地问道:“景慕轩,该不会就是被你家那位美人废了命根子的少爷吧?”

容珏目光微微一愕,看向了她,转而笑容浅淡,眼底有一抹嗔意:“姑娘家,怎能将这种市井之词挂在口上?”

云歌语塞,这命根子的说法也算文雅了吧?

却听他道:“自然不是他。”

云歌了然。

“看样子,他是不想让路了。”这条道并不宽敞,加上凤王府的御驾与睿亲王府的马车皆为四骑,因此根本无法并行通过。按照身份尊卑,这洛世子理应将道让出来,然而如今看来,他却是没半点儿让道的意图。

就听景慕轩冷笑了一声,道:“凤王爷!如今都这么晚了,凤王爷这是打算上哪儿去?本世子固然多年不归京,但也还是知晓,这不是回凤王府的路线吧?”

“不劳烦世子挂心,原以为洛世子跟随颜先生浅学修行,多少能懂些礼教,却没想到七年过去,还是老样子。”容珏轻笑,言下之意,便是让他让开道来。

景慕轩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那容珏师兄倒不如代替师傅好生教导教导师弟如何?”

云歌听出了一点眉目,感情两个人渊源还不浅,还是师兄弟的关系,难道他也是那个颜先生的门下弟子?

话说来,这个颜先生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收得两个皇室贵族作弟子,想来也是位高人。

容珏淡淡一笑,清雅的声音温润低沉,凤眸隐蕴深邃的意味:“也好,他日有机会,师兄定当替师傅好生调教。”

景慕轩冷笑道:“那慕轩还要多谢师兄教会!”

云歌很明显地从两人的对话中嗅到了浓烈的火味儿,感情这两人,表面上笑着问候,实则早在话里头暗暗交锋不已,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硝烟弥漫啊。

景慕轩冰冷的视线直逼而来,月色下,车帘隐隐约约地勾勒出另一道窈窕纤柔的身影来,他眼光一狭,下意识地便将她理所当然地认成了凤祗,冷声道:“瞧王爷的车子里,居然还藏着人呢?不知又是哪位佳人,能否赏本世子一份薄面,出来会上一面?”

容珏低眉敛下眼睫,“此刻,只怕是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何出此言?”景慕轩的言辞中寒意渗透,“莫不成,车里坐的,是凤美人?”

一想到是那个女人,景慕轩心下便滋生出一股恨意,眼底流露出怒色,心中暗暗腹诽:好你个心肠歹毒的蛇蝎女人,既然让本世子给逮个正着!正好,本世子就在这里给兄长讨回公道!

他微微探手,扣住了腰间的剑,然而方才出鞘,却听从车厢里传来了一个无奈至极的声音:“喂喂,我是我,她是她,世子您怎么能将我与那个蛇蝎歹毒的坏女人混为一谈?”

音色婉约柔和,声音如清泉般动听悦耳,就好似山间的清风,细语呢喃,然而语调却有几分不羁的意味儿,几分洒脱,几分邪气,竟一下子将他吸引了住,就听她顿了一顿,叹息了一声道:

“唉……我说,你们两个人要不要打上一架分个胜负?也不至于这么堵在道上吧,时辰就是这么给耽误的,洛世子,我还有急事,方便的话,就让个道呗?”

景慕轩一时愣了住,但凡京中的世家千金,大家闺秀,他多少也有过交集,然而却也听不出这个声音究竟是谁?可如今这么晚了,又会是哪家名门小姐能够坐在容珏的马车上,他印象中,就算是凤祗,也不曾能坐过这辆金贵无比的御驾。

于是心中愈发诡异了。

“哥哥!”他身后的车帘掀开,少女露出一张蒙着面纱的姣好容颜,有些嗔怒地看向了景慕轩,有些为他一再对容珏挑衅而感到生气。这个少女正是睿亲王府的嫡女,景元帝亲封的玉莲郡主,景慕轩的妹妹,景芙蓉。

见他竟然在她面前就为难起了容珏,她脸上丝毫不掩饰不满的表情。

这玉莲郡主爱慕凤王的事,天下人尽皆知,也正是这一层连带的关系,让凤王府与睿亲王府两家原本敌对重重的关系暧昧不明,牵扯不清。景元帝原本就为两家硝烟弥漫的关系头疼不已,得知景芙蓉心仪容珏,于是心想着两家倘若能牵此红线,定然多少能平息往日的仇怨,此后化干戈为玉帛,也自是一段佳话。

然而却不想是妾有情,郎无意。凤王向来待她态度疏离冷漠,不冷不热,隔阂有加,再加上凤祗没少给过景芙蓉脸色看,于是这段情想当然得成了一段单相思,蒙上了一层难以挥去的阴影,这两家和好之想更是遥遥无期。

虽然如此,但这玉莲郡主也是一个痴情主儿,非凤王不要,凤王府不嫁,她从小性子就有些骄纵,占有欲极强,因此也更容不得其他女人窥觑半分。要说睿亲王府势力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睿亲王身为世袭一品亲王,景元帝也是

要给几分薄面,因此有景芙蓉在暗中作梗,不少贵族千金都不敢对凤王动有什么心思,存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动些小春心,也不敢摆在明面上。

毕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们与景芙蓉比起来,当真算得上是云泥之别了,因此对凤王更是不敢心存什么非分之想。

景慕轩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向来一心向着那小子,他向来就宠着她,惯着她,因而顾虑她的感受,他也不打算再刁难他了,只是也别指望他对凤王府能有什么好脸色。他转过脸,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在刻薄的挑衅。

景芙蓉又是没好气地瞪了他几眼,兀自地踩着侍卫的背下了马车,走到了容珏的御驾前,对他作了一个端庄而标致的礼,温婉一笑道:“芙蓉见过凤王爷!”

方才还气着一张脸,这不一对着容珏,这丫头当即就换了一副动人的笑容,多少让景慕轩心底受气,又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无意识得却又将视线重又落在了那窈窕的轮廓上,暗暗猜测云歌的身份。

容珏拂着车帘,笑容却很是浅淡,脸上分明是笑着,却并未深达眼底,眸中却是一片清冷漠然:“如今在宫外,郡主就别行此大礼了。”

景芙蓉笑着抬起头来,余光又潜意识地向容珏身侧那一道倩影望去,心底有些不舒乏,微微有些酸涩苦闷。她向来知道容珏的规矩,莫说是这辆御驾,就连平时,但凡是谁想要靠近他两步之近的距离,都是平白妄想。

悠记得元夕筵的时候,她费尽了心思想要与他坐同一桌,却不想他左右两侧的位置都空出几张来,这才了解到,他是不喜谁人近身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行,自然包括她在里。

除了凤祗——她是个例外,也只有她能够贴身站在他的两侧,让人嫉妒。

——再来,便是眼前这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女人了。何止是近身,两个人紧依在一起,两道轮廓剪影简直是亲密得毫无间隙。她实在是好奇,究竟是谁能够与他这么靠近,且不被他所抗拒疏远?要论平时,莫说是离他这么亲近,就是能够与他面对面攀谈上几句,都是令人极为欢喜的事情。

他的一笑,都能够让她心跳直捣鼓,夜不能寐得开心好几日。

要说心里没有嫉妒,那简直是虚伪至极。如今,她的心里头何止嫉妒,简直是要嫉妒死了,妒得牙根发酸,眼睛苦涩,却不得不在他面前强作出一副温婉的仪态。

她求都求不来的事,如今却见着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得到了,心里能不发苦么?越是这么想,她愈发难过。

景芙蓉强颜欢笑道:“前几日听说凤王哥哥病愈,便一直想着有机会能去看看凤王哥哥,却总苦于没什么机会,今日倒是碰到了!”

顿了一顿,她又故作好奇地问道,“凤王哥哥,不知如今你这马车上,坐着谁呀?”

容珏闻言,眸光流转,便见云歌目光冷凝地看着他,转而邪魅一笑,眼底却是意味幽深难测:“是慕容丞相府的七小姐。”

景芙蓉闻言,眼神一震,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有些不敢置信地低低道:“慕容家的……慕容云歌?”

景慕轩也是愕然一怔,他猜了那么多重身份,却也没能猜出这车上坐的竟然就是那一日太子府纷争的主角慕容云歌!如今太子退婚一事在京城里已是闹得沸沸扬扬,纵然他方才归京,都耳闻诸多。

晚风掠过,拂过帘幔,若有似无的,还能看见那隐约可见的一袭月牙衣衫,细细地想看,却碍于车帘挡住,瞧不真切。容珏看了他一眼,声音清冷:“洛世子?”

景慕轩回过神来,连忙是收敛了心神。

“原来是慕容丞相府的云歌小姐!”

景芙蓉艰难得牵动唇角,却笑得极为勉强,苦笑道,“云歌妹妹好!还劳烦云歌妹妹代芙蓉问候丞相大人与夫人!”

云歌应了一声,说道:“好说好说,这是自然。但眼下,还烦请世子命人让开道来,我还赶着回府呢!”

景芙蓉显然没想到这个慕容云歌说话竟毫无尊卑之词,在她的心中,慕容云歌不知礼数的话语,早已与不懂规矩划上了等号。也当真不明白,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又背负了那样不堪的名节,怎么能够得到容珏哥哥的垂青?

想来这个女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只是这些想法终归只能是放在心里,她笑了笑,便退至了一边,眼神则无限眷恋地偷偷望着容珏,然而见他转过了脸,却是再也不看她一眼。

景慕轩有些意外地扬眉,显然这个慕容云歌与传闻中的不同,她的口吻中哪儿来的大家闺秀风范,更别谈知书达理了,语调显得随性而散漫,无拘无束,不受任何礼节的束缚,这性子,倒是极合他的性格!

想来看惯了那些世家女子的忸怩之态,又见多了那些唯唯诺诺,循规蹈矩的贵族千金,这个慕容云歌,倒真是与众不同!

见云歌开了口,景慕轩欣然应允,“好!那就看在云歌妹妹的份儿上!”

说罢,他又挑衅地扫了一眼容珏,转身牵起了景芙蓉的手,折身上了马车。

容珏放下帘幕,疾风代自家主子向景慕轩承让一礼,便眼神示意。御手一挥马鞭,马车直驱而去,扬起一股尘烟。

景芙蓉落寞地放下了轿帘,一脸怅然地靠在窗前,听闻窗外骏马嘶鸣的声音,她抿着唇,偷偷地撩起了车帘,透过缝隙望着那马车离去的尘影,眼底尽是迷恋之意,一想到心上人却对她这么冷漠,眼眶不由一阵泛酸。

景慕轩脸色原本正是阴沉,转过头便见她那双痴迷的目光透过窗外竟紧随着容珏的马车,心中愈发的恼火,对着她冷冷地道:“妹妹!你还在看什么?瞧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是让你断了对那小子的念想么?早就同你说过,那小子不是好人,你再瞧瞧,人家对你无情无义,你还想着人家作甚么?这般自作多情的,倒不知会让多少人看去了笑话!”

景芙蓉闻言却不发一语,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转过头去,坐在角落里也不看他一眼,低着头拨弄着手指,似乎是在赌气,存了心得不想理他。

“你倒还倔脾气了!难不成,我说的还是错的?”景慕轩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也当真不明白那个容珏究竟是哪里好了?一副纨绔不花的模样,整日纸醉金迷,玩世不恭,不就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妖媚的容颜么,除去这个之外,处处不如太子容狄,可就是这么个人,将他这个妹妹迷得神魂颠倒的,着实是令人想不通!

京城里的贵族间都知晓,凤王府处处树敌,睿亲王府与凤王府不合已不是传闻,大家都看在眼中,心中清明,偏偏是他这个糊涂的妹妹,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对这个小子一见倾心,痴心默许,就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放入眼中了!

而景芙蓉如今又哪儿来的心思去理会他?如今她满心念都在想着,容珏哥哥身边的那个女人究竟凭什么能够与他一同坐一辆马车!听容珏哥哥说,她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慕容云歌,心下更是惊愕几分。这些日子以来,京城就早已传

遍了关于慕容云歌不贞的传闻了!偏偏是这么个失贞的罪女,如何能与容珏哥哥出现在一起?!又凭什么能够坐上容珏哥哥的那辆马车?这样肮脏污秽的女子,又怎配与容珏哥哥并肩?

越是这么想,心情越是郁结得不行,一想到她努力了那么久,都终没盼得容珏哥哥的回眸一眼,然而那个女人却分明什么都没做,且已并非完璧之身,却能够得到容珏哥哥的另眼相待,心下就阴霾至极。这么一想,心中竟感到极致的心酸与苦涩,眨了眨眼,泛红的眼眶蓦然被泪水湿了一圈。

景慕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也不用多想就猜到她如今在想什么心事,愈发恨她不争气。

他冷冷道:“那个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与太子比比,他便什么也不是!更何况,人家的心中并没有你,妹妹,你还惦念着他做什么?”

景芙蓉闻言,又恼又气,当即就大声反驳道:“不许你说容珏哥哥的坏话!就算他现在心中没有我,我……我也不在意!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容珏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对我好的!”

“回心转意?对你好?我的傻妹妹,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景慕轩剑眉挑起,目光冷凝,“他那样冷情的男人,无情无心,薄情寡义,还能指望他对一个女人付诸什么心思,上什么心?”

景芙蓉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心中也暗道他说的是事实。

他看着她,沉默半晌,淡淡地接着道:“如今,你也到了及笄之年,也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等过了几日,我便请父王为你指一门好的婚约,让你嫁出去。”

景芙蓉闻言,脸色骤然大变,猛地转过头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要!哥哥!我的婚事,不用你挂心!”

“我是你的兄长,我不替你挂心谁替你挂心?难不成,你还想着那小子?”景慕轩冷若冰霜地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接着道,“妹妹,你可别忘记了,是谁害得大哥成了那个样子!凤王府与睿王府本就水火不容,再加上那人身边还有个恶名昭彰的妖女!怎么,难道你要嫁入凤王府,去受那个妖女的欺负么!”

“那个妖女又怎样?说到底,来历不明的,我看不过就是出身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凭借着年轻的美貌蛊惑人心,可光光是皮相好看又有何用呢!?他待她一定不是真心的!”

“难道他待你就是真心的?”景慕轩字字珠玑,丝毫不留情,紧逼得她退无可退。

景芙蓉原本就闷闷不乐,被他这么一提,心里又难过了起来,却又无言以对,猛地犟得抬起头来,瞪大了星眸注视着他,一字一截地道:“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景慕轩一怔,被她浑身刺芒的态度惹火了,正要好生训斥她,却见她的眼眶溢出两行清泪,一时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微微叹息了一声,“妹妹,你别太任性了!”

“我就是任性又怎么样!你管不着我!”景芙蓉气在头上,当下也口不择言,冷声驳回了他的话,大声对御手道,“停车!给我停车!”

“吁!”

御手紧张得隔着车帘问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没你的事!”景芙蓉呵斥了一句,便一把掀开车帘重重地跳了下去。

“你——你给我回来!”景慕轩显然是被气到了,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这个妹妹他从小宠到大,感情很深,然而自她喜欢上容珏之后,两个人便为了这件事时常爆发冲突,她偏偏吃了秤砣铁了心,钻了牛角尖,他也拿她无可奈何。想来过段时日,她看清楚了现实,自然能对他断了念想,竟不想却越陷越深了!

见她头也不回,也不理会她,他身手矫健地跳下了车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这么晚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景芙蓉一声不吭地扭过头,声音却有些哽咽:“我说了,不用你管!”

景慕轩面色一沉,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过身来,却见她脸上清泪蜿蜒,顿时一愕。

“妹妹……”见她竟哭了,景慕轩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他平时最见不得女儿家的眼泪,更何况是他向来宠着的亲妹妹,在她的眼泪之下,他的口吻蓦然柔和了下来,“别哭了!”

“哥哥,我就是喜欢容珏哥哥!我就是想要与他在一起!我就是梦想嫁入凤王府!其他我什么也不要的!”她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便哽咽着说。

景慕轩微微拧眉。

“先回车上。”

他去牵她的手,却被她执拗地挣开,景慕轩猛然冷下了脸,气道:“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

景芙蓉憋着唇,眼看着又要流下眼泪来,景慕轩登时头皮发麻,无奈地皱眉,半哄半骗,“乖,好妹妹,别哭了,不然,父王定要寻我算账了!”

她抿唇,知晓他最吃这一套,于是娇气道:“除非,哥哥答应我,别想着让父王为我指婚指给别人。”

景慕轩一时气急,也不作答,她见状,甩手作势要走,他连忙拉回。

“好好,我答应你就是!只要你别再哭鼻子!”他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她不依不饶,“你保证!?”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他与她保证,她这才破涕为笑,任他牵着回了马车。

其实她也知晓,睿亲王府与凤王府之间的隔阂,令她与容珏很是难以亲近。

她是睿亲王府的嫡出,而自从出了那一件事之后,睿亲王府向来视凤王府为死敌,而当初在她对父王表明了自己对容珏的情意,便遭到了父王与哥哥的怒然反对。父王更是对她三申五令,这辈子,只要她还是睿亲王府的人,就不要想着嫁入凤王府,哪怕是跨进一步,也不行!

早些年的时候,她还并不是那么懂事,也不知两家怎么会闹得这么不合,然而后来才得知大哥不能人道,变成那样一副样子,都是拜凤祗那个妖女所赐。于是在她心中,对那个妖女的恨意更深了。

然而在她心中,凤祗是凤祗,容珏却是容珏,两个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伤她大哥的并不是容珏,她又为什么不能嫁他?

她气的只是,那个妖女铸下如此大错,容珏又为何一再的庇护?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是……滋生了强烈的妒意。

毋庸置疑的,她的占有欲真的很强,对出现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有浓烈的排斥意味。因此她对于慕容云歌,自然也是敌意重重。从小就是王府众星捧月的主儿,娇生惯养,向来高高在上,一直以来更是有大哥与二哥护着,父王又是世袭亲王,她又得皇上亲封芙蓉郡主,身份尊贵,因此一直以来也根本没吃过什么亏。

本质上,她到底是个小女儿家,也会嫉妒,也会吃酸得厉害,可那又当如何呢?在容珏面前,她仍旧要勉强地装作温婉大方,如今男权至高,像容珏这样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三妻四妾正常不过,她又怎能将任性的一面暴露在心上人的面前?

可她既然决定了一生要追随的人,纵然是天涯海角,她也痴心不改!

至于那个慕容云歌,一个残破的身子,又对她能构成什么威胁?兴许是容珏哥哥一时兴起罢了!

景芙蓉暗暗地握紧了手心,眼眸微微狭起。

*

马车一路疾驰。

云歌望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转过头来对着容珏讶异地调笑道:“真是想不到啊!原来京城里竟还有你的爱慕者!瞧方才那丫头看你的眼神,分明是对你有意思!可惜啊可惜,她却是有眼无珠,瞧上了你这么一个傲慢清高的男人!可怜了人的少女心啊……”

“有意思?”容珏押了一口清茶,对她的话语不解。

云歌嗔道:“就是喜欢你呗!这你都看不出来?”

他闻言,不由失笑道:“你又是哪里看出她喜欢本王的?”

云歌很是失望得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眼睛,说:“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了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珠子,可一刻也没从你身上移开过!真没看出来,你惹下的桃花债竟也不少!我还以为这京城里头的姑娘都见你跟鬼似的,但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个另类会爱慕你。”

“见鬼似的?”容珏挑眉,薄唇翘起一抹弧度,眸光潋滟,“本王有这么可怕?”

“难道不是吗?”云歌翘着眉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名儿,煞有其事地道,“孟香菡,李蔺如,就连我家小丫头,单单是听到你的名讳,都吓掉了个半魂儿!”

云歌说着,又斜了他一眼,揶揄道:“说到底,传闻虽然太过夸张其事,但正所谓空穴不来风,你一定是做了许多坏事。”

说罢,她又眯着眼摸着下巴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回,毫不吝啬地给出评价来:“不过,也难怪人家会对你动心,你这么一个妖颜祸水,也当真是有这样的资本!”

容珏眸光微闪,清幽涟涟,放下手中的玉杯,轻笑道:“云歌妹妹这么说,莫非是对本王动心了?”

“动心?”云歌面颊一烫,“谁对你动心?”

她傲慢地挑眉,“你别自以为是了!本姑娘向来不看表面看本质!传闻都说你黑心黑肺,我可不想被你算计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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