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出 事啊出事(2/2)
康子被自己的爹这么一说,就知道事情暴露了,心里暗骂自己的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这么被发现了。
何棉叫了声二舅,便没有去插话,看到后面的何老爹,有些惊喜,连忙叫,“爹,你怎么来了?”
何老爹一想到自己来是有目的的,就有些不好意思,便说:“有些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何棉看到自己二舅和爹都来了,又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有麻烦事了,心里就有些不愿,能让他们拉下脸找她的,肯定不是简单的,如果是他们两本人,她肯定竭尽全力帮,可一想是何李氏和王氏就没了兴趣,她们两人一再闯祸,没必要让她在后面帮忙擦屁股,但心里再不愿意,还能有什么办法。
王愣子轻叹一声,对何棉说:“棉丫头,真是对不住你啊。”弄得何棉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了。
何棉敛下疑惑,招呼他们两个,“爹,二舅,先吃饭,事情可以过会儿再谈,先点菜,康子,好好伺候着,要是惹他们不高兴了,罚你工钱。”何棉把最后四个字说的很顺畅,并且觉得果然现代很多老板都喜欢找各种理由罚这罚那,果然是很爽啊。
康子脸一黑,忍着想要爆发的怒气,问道:“客官,请问要点什么?我们这有……”
两个人都觉得这是要变天了么,康子这个人,他们是知道的,脾气倔,而且自尊心很强,要面子的很,这么一下子被何棉给压住了,连王愣子都只能感叹棉丫头真是有本事啊。
两个人是第一次吃,所以选了个鸳鸯锅,看着锅子和菜一盘盘端上来,康子给他们涮菜,都很是惊奇,竟还有这种吃法。吃了几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让人越吃越想吃。
也难怪这店生意这么好,味道好,服务又好,这生意怎么会不上来呢。
王愣子边吃边感慨,“棉丫头脑子就是好,你呀,可以享福了。”
何老爹看着何棉忙碌的身影,还时不时过来看看,“是啊,要不是有这么不靠谱的婆娘,我日子不知过得有多好。”
这时,沈二郎从后院赶了过来,看到何老爹和王愣子,过来说道:“爹,二舅,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别客气。”
何老爹点点头,“别招呼我们了,去忙吧。”
沈二郎还站在一旁,王愣子也说:“去吧去吧,看着我们,我们哪吃得下去。”
最后,沈二郎又去忙了,离去前与何棉对视一眼,相互一笑,便各自忙开了。
王愣子看到后,感叹,“沈二郎真真不错,与棉丫头感情又好,我们啊,终于可以放心了。”
何老爹同意道:“可不是,这女婿没得挑,就是太疼棉丫头了,媳妇哪能这么惯着,不行,过会儿我得说说二郎去。”
王愣子笑笑:“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就别瞎去捣乱了。”
两个人又开始吃起来,第一次这东西,哪里停的下嘴,王愣子特意观察过康子,没想到他待人有礼,做事勤快,进步了不少,暗自称奇。
一顿下来,吃得很尽兴,何老爹想问何棉怎么办,可是看她这么忙,哪里还好意思开口,所以就一直坐下来等。
这时,两人才看到在柜台前的田氏,脸色一变,王愣子说:“这,这不是田氏么?她怎么在这给人算账?”
何老爹一看,可不是么?田氏这个人他们虽没接触,倒是听了她不少传闻,现下一看,倒与传闻不一样。
王愣子犹豫地说:“要不要提醒下棉丫头,田氏这人……”
何老爹沉思了会儿,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棉丫头聪明着,她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再说你仔细看,样子哪跟谣传一样。”
两人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眼光自然不一样,这一说,还真是,就没有再开口。
于是,继续坐在一旁等,看着看着就觉得心疼,这么多人吃,得多么累,棉丫头都一直没停下来。
一直等到顾客都走完,那时人都走光了,已是半夜了,期间何棉一直催促他们两先去休息,毕竟年纪大了,可是一直不停,她也没办法,只能时不时去问问他们。
最后,几个人坐在一起,何棉揉揉额头,“爹,二舅,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然一直记挂在心里难受。”
何老爹艰难地将两婆娘干的好事说了一遍,听完何棉已经是目瞪口呆了。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这么厉害,竟会搞出这样的事。
她想了想,开口道:“爹,二舅,这事比较难办,虽然我在镇上开了个馆子,认识的人多一些,但大多都是普通人,官府的人,倒真不认识。”
何老爹和王愣子失望地说:“那算了吧,是该让她们吸取吸取教训,在里面又饿不死,也不错了。”
何棉就是个心软的,脑子里突然想起苏清墨,或许他有办法,可是她与他又不熟悉,只不过是来吃过一次,他又不一定会帮她,最重要,她根本不知道哪里找他去。可看两个年纪半百的露出这样的神情,就不忍心了,“爹,二舅,这样吧,你们在这住几天,我想想办法,说不定会有办法。”
何老爹沉默一会儿,艰难地说:“棉丫头,开饭馆这么累还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你直接不用管了。”
王愣子知道何棉给康子还债了,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心里愧疚的很,“棉丫头,二舅也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出现什么事来找你,你就不用理我们了。”
何棉也不拒绝,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开口说:“爹,二舅,婶子和二舅娘只不过去关几天,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这这样也好,能让她们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就会安稳下来。”可是,这样的人能安稳下来么?何棉很怀疑。
最后,事情讨论完,准备歇息。何棉这才发现一个大难题,人太多,房间一下子就不够了,想了想,果断地下了命令,“爹,你跟相公睡,二舅跟康子睡,我跟晨晨和豆豆睡。”
一干人等都去休息,沈二郎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棉毫不犹豫地去两萝卜头的房间,顿时抑郁不已,又没香喷喷的媳妇报抱了。
沈二郎纠结,何棉就开心了,谁受得了他每天一要再要,跟个饿狼一样,一早上累得都爬不起来,推开两萝卜头的房门,白白警醒地睁开眼,看到是何棉,又闭上了。
何棉看到这一情景,心里一顿,不再反对养白白了,这么小,就懂得保护他们,她低下头摸摸白白,小声地说:“白白辛苦了。”
白白经过几天的照顾,已经痊愈了,全身雪白,总是一副慵懒的神情,高贵而又漂亮。此刻,任她抚摸,一动不动,只是闭着眼睡觉。
狼是一种警觉性很高的动物,能让它这么放松的,可见白白有多么信任何棉了。
豆豆迷迷糊糊听到声音,闭着眼睛,哼唧哼唧道:“娘,娘,娘……”软濡濡的声音,一下子把何棉萌到了,刚想走过去抱住他好好亲几口。
结果,“啪!”一声,在一旁睡着的晨晨以为是虫子,白胖胖的手臂使劲一挥,打在豆豆的脸上,豆豆哇的一声,开始哭了。
这下,把晨晨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很不开心地命令豆豆:“豆豆,不准哭!”
豆豆只觉得脸上疼,哪里理他,哭得更厉害了,牛的是他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人还在睡。晨晨被他哭的睡不了觉,也跟着一起哭了。
房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何棉默,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这两小祖宗可真是厉害,点燃蜡烛,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抱起豆豆,哄道,“豆豆不哭了,娘在这。”看这胖乎乎的脸蛋一个红印子,可想而知打得有多疼了。
晨晨一看是何棉,跟水龙头个开关一样,一下子不哭了,直接投入何棉的怀抱撒娇,“姐姐。”
何棉拍了拍脑袋,笑着说:“你这皮猴,看豆豆脸上被你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过来撒娇。”
晨晨窝在她怀里,咯咯笑开了,眼眯成一条线。
何棉哄了一阵子,豆豆又沉沉睡了过去,放他到最里面,晨晨早就窝在何棉怀里不肯下来,所以,何棉抱着他睡。
第二天一大早,豆豆被尿憋醒了,看到何棉抱着晨晨,不抱着自己,觉得很委屈,他想要娘抱抱,又因为憋着难受,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爬过去,想把晨晨从何棉的怀里拉出来,可是一个小不点,能有多大的力气,拉了半天,依旧纹丝不动,这下他不愿意了,直接用必杀绝招,哭了。
何棉一听到哭声,立即清醒了,看到豆豆哭的很伤心,一边哭一边揉眼睛立即心疼了:“豆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豆豆抬起头,一边抽泣,一边说:“娘,豆豆要尿尿,难受。”
何棉越过晨晨,小心翼翼把豆豆抱起来,带他去茅坑里解决。回来后,看到晨晨已经醒了,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了,看到他们回来了,立即开心地叫起来:“姐姐。”看到豆豆后,哼了一声,“豆豆是个爱哭鬼。”
豆豆委屈地说:“豆豆不是,晨晨乱说。”
晨晨指正她的错误,“要叫舅舅。”
豆豆乖乖地叫道:“舅舅。”
晨晨满意地点点头,一时忘记说他是不是爱哭鬼了。何棉总有种错觉,为何觉得豆豆是故意的呢,可看着豆豆那乖乖的样儿,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才这么小,哪懂得什么是腹黑。
把这两个人收拾好,带他们去吃早点,李婆子笑眯眯地说:“棉儿起来了啊,哟,我两个乖宝宝也醒了啊。”何棉一再要求自家人哪有叫什么老爷夫人的,李婆子也就没再坚持了。照顾两萝卜头几天后,李婆子是完全把他们当自己孩子那样疼,天天宝贝啊,心肝地叫,两萝卜头也脆生生地应着,嘴上也甜的很,让何棉心里一阵好笑。
到了正屋,看到沈二郎,何老爹,王愣子等都到了,晴儿毕竟是女孩子,单独给她准备了个房间,她起不起都随她意,如果起得来,就一起吃早点,如果起不来,李婆子自会贴心地给她留一份早饭。
不过晴儿一向都很勤快,第一个就到了正屋,她看到何棉,乖乖地叫了声二婶。晨晨是所有人都认识,先一一叫了,而豆豆不认识何老爹和王愣子,也跟着晨晨叫了一样的,把所有人都笑的啊,豆豆还一脸茫,又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跟晨晨叫的是一样的没有错,又把所有人惹笑了。
这一顿早饭,吃得很热闹。吃完饭,就有条不紊地忙自己的事。只有何老爹和王愣子不知道做什么,想要去帮忙端菜,却被何棉阻止了,本来以为何棉是不好意思,哪知她是嫌弃他们两老。本来么,她的伙计都要长得可以,又伶俐的,这样才能吸引顾客。
两老人到哪,都被嫌弃,最后只能去陪两萝卜头玩了。但是目光看到懒洋洋的白白后,大吃一惊。于是,时时盯着白白,以防它突然狼性大方,把他们咬了。可白白甩都不甩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高傲地很。
而饭馆,何棉既然答应要帮忙,自然得想办法,可是茫茫人海,哪能一下子找到他,甚至连他身份都不知道,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来也巧,此时一个人进入何棉的眼帘,这个人就是许有发。何棉心上一计,或许可以从他嘴里套出苏清墨的身份,想着就去招呼他了。
这许有发自从上一次后,安分了不少,虽然经常来吃火锅,许是忌惮苏清墨,一直都很安分,甚至看到何棉都带着几分敬意。
许有发看到何棉过来,刚夹羊肉片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如临大敌,立即站起来问:“沈,沈夫人,有何事?”
何棉被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反应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问道,“许老爷,火锅的味道可好?”
许有发点头如捣蒜,哪还看得出以前的嚣张样儿,“味道真是不错,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过来吃了。”
何棉轻笑,“真是多谢许老爷赏脸了。”
许有发应道:“应该的,应该的。”额头上却开始冒汗了,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她找他有事就是没脑子了。
何棉状似不在意地问:“苏清墨最近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找了几次都不在。”
许有发惊讶地看着她,王爷的名讳她竟也直接叫出来了,果然跟王爷的关系非同一般。于是,态度更加恭敬了,“沈夫人,怎么会呢,王爷他最近都在严太老爷家里。”
王爷?原来苏清墨是个王爷,不过以这气度确实正常。何棉反问:“严太老爷?”
许有发狐疑地看了她几眼,解释道:“严老太爷曾经是当朝宰相,不过现在辞官归隐,当官时严老太爷的孙子跟王爷是好友,所以王爷都是住严老太爷家。沈夫人跟王爷是好友,难道不知道吗?”
何棉暗叫一声糟了,想着办法补救,突然想起当时卖果酱去过严氏一家,立即说道:“不就在前面一条街的拐角处的严府么,当时苏清墨还叫我去过,严夫人我还看过,长得真是漂亮。”
许有发嘘了一声,“沈夫人,虽然您跟王爷是好友,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别直呼王爷名讳,被人听到反而不好。”
何棉心里暗笑,你这样直呼人家王爷,还不是要昭告天下王爷来咱们镇上了么?不过看来她是蒙对了,没想到曾经去的严府竟然有这么显赫的背景,当时她还这么大胆地对上严夫人,现在想想还真是吓出一声冷汗。
这一次对话,问出了不少想要的信息,收获颇丰。
现下,既然碰不到苏清墨,那么她就自动上门找他。只不过如果直接去严府跟人说自己跟王爷是好友,让她进去,别人不把你当疯子才怪,即使进去了,把话传入苏清墨耳里,恐怕以都与她拒绝往来,仅仅一次的接触,让她明白苏清墨高傲,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来想去,只有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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