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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爱你不等于你爱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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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北上的车上,苏仪和傅琅两人都沉默着。车程很长很闷,可是两人却像一对很幸福的恋人,虽然没有话语,但是感情却是很深厚。车窗上的冰花一层层的叠加起来,坐在里面的苏仪转过身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画着,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然后她看着写出的东西傻傻的笑了起来。傅琅通过车窗的反射,看到苏仪的摸样,也不觉的微微一笑。

冰城的梅花林越来越清晰,傅琅将车窗上的冰花擦去,望着引入眼帘的花,他露出惊喜的眼神,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突然活跃起来,欢呼跳跃。车上的乘客纷纷投来怀疑的眼光,虽然是径直的指向傅琅,但也让苏仪不自在起来,苏仪用手轻轻拉着傅琅,可是傅琅还是显得兴奋。她又将身体朝着傅琅挪着,头凑到傅琅的耳边,轻轻说,“傅琅,我们快到冰城了。你答应我,要陪我看梅花。”

傅琅听见苏仪的话语,动作戛然而止,仿佛车内的空气都停滞在时间,只剩下乘客之间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傅琅的眼泪击打在车上的滴答声。傅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起来。像一个小孩子最喜欢的棒棒糖被人夺走,像心里被狠狠掏出一块肉。他抱着头缓缓躲在座椅背后,微微的啜泣声还是被人尽数听到。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顾。傅琅蹲在角落,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又用手紧紧抱住双腿,低低的啜泣声,传到每个乘客的耳中,击打着每个人内心最好奇的那块肉,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的狼狈?

苏仪站在傅琅面前,像一个植物人,丝毫感觉不到车上的人的眼神在她和傅琅之间来来去去,她静静的盯着傅琅,双手无力的垂在空气中,随着车子的晃动摇摆着,像暴风雨中无处可归的燕子,找不到归宿。她看着角落里抽搐的傅琅,心口的位置剧烈的疼痛着。

“难道他们两个就如此相爱吗?到底什么是爱?”

苏仪缓缓蹲下身,她轻轻拍打着傅琅的背,尽管动作已经像梅花瓣落入沫沫河那般的轻,可是傅琅还是会在每次拍打后哭的更加严重。她多么想抱着傅琅对他说别这样。只是每次这句话到嗓子眼时,她的脑子里就会出现杜云站在月季花丛里叼着烟笑米米看她的样子。身边的傅琅已经哭不出来了,身体抽搐的程度却是越来越大,随着车子剧烈的晃动变更加的可怕。苏仪知道这只是间接性失忆的表情,不足以要人性命。可是当她想起她对杜云说的时候却是傅琅会死。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拥有了骗男朋友的勇气,而且是为了一个自己照顾了半年多时间的病人。她开始怀疑自己对杜云的爱了。

只是此时不容她再多想片刻。傅琅已经蹲在角落有一个小时了,而且还是继续抽搐着,想被人抽掉了手脚筋,像被人挖掉了舌头,全身关节都在抖动,口中也时不时的发出闷哼声。傅琅那简短的黑发也变的七上八下,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傲气。此刻的傅琅,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在生命终结前,发出对生命的期盼,对希望的期盼。

苏仪看着傅琅的摸样,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她知道此刻的傅琅心中必定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他无法忘怀。她轻轻咬了咬银牙,迅速跑到自己行李包的位置,从中翻出一件用花装饰成的嫁衣,然后又迅速跑到傅琅面前,她将嫁衣紧紧抱着胸前,低下头悄悄对傅琅说:“傅琅,来看看这是什么。”

傅琅如同小孩子一般,乖乖的抬起头,当他看见苏仪将一件白色和红色装饰成的纱裙时,他颤抖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件纱裙,然后颤抖着双手轻轻摸着苏仪手中的这件纱裙,嘴角露出了憨憨的笑容。他身体的颤抖随之停了下来,“樱花舞?”傅琅的嘴角开始出现点点的笑容,随后扩大到嘴唇,再到面颊,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个人穿着这件嫁衣,站在樱花烂漫的小河边,翩翩起舞。他好想将苏仪抱在怀中,可是他一想起心中那个背影,再也不敢有此打算。

汽车到达冰城的时候早已夜深了,街上的灯光映衬在冰雕上,再由冰雕反射,整个街道像白天一样光亮。街边唯一的装饰是开得正艳的梅花,红得像血,粉的像少女红彤彤的面颊。

傅琅和苏仪是在北城中央下车的。望着曾经熟悉的街道,傅琅却一无所知,他不住的扭着头,用迷茫的眼神打探着这个新城市。街道的一旁好像有一个穿着黑色修身衣的男子,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像一座冰雕一动不动,他的短发早已湿透,黑色的外衣上也出现了一层闪亮的冰层。然后一位女孩出现了。带着这位被冰冻的男子消失在白色的世界。

傅琅不禁用手揉揉眼,再一次仔细望去,却没有刚才的场面。他笑了笑,扭过头刚要对苏仪说话,只见苏仪全身瑟瑟发抖,口中吐出的白气也好像要凝结在空气中。苏仪的长发也开始凝结起来,冻得僵硬,像高悬的冰锥,掉下来就会穿透所有的阻碍取人性命。傅琅急忙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身上,用双手抱着女孩匆匆消失在街道。

来不及管自己的手被冻得通红,傅琅咬着牙抱着女孩朝旅馆跑去,左拐右拐间他就抱着女孩来到了一家名为冰花梦的旅馆。傅琅近似疯狂的对着服务人员喊道,“先给我一间房。钱我安置好我朋友再下来给你。”

服务人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又看到傅琅的疯劲,又不得不听他所说。客房一打开,傅琅抱着苏仪冲了进去,把她放在床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苏仪感到微微的温暖袭来,头发上的冰晶也开始慢慢的消融,滴在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傅琅又将枕头取开,向服务人员要了新的枕头,轻轻抬起苏仪的脑袋,将枕头放下去。又要了一杯热水,想要给苏仪喝。“苏仪,起来喝点热水吧。喝完你就不冷了。”

苏仪还是发抖,巨大的被子由于抖动在缓缓的脱离苏仪的身体,傅琅很耐心的又将被子扶上去,看见苏仪只是发抖不说话,傅琅再一次轻轻抬起苏仪的脑袋,将水杯递到苏仪的嘴前,慢慢的往苏仪口中倒着,可是苏仪的嘴角就像还未被解冻一般,严严实实。傅琅无奈的叹叹气,随即自己含了一口热水,对着苏仪冰凉的嘴唇,亲亲送了上去。

连续几次后,苏仪的脸上开始出现血色,掺杂一丝的羞红。傅琅看见苏仪缓慢的恢复过来,会心一笑,“好好睡一下吧。醒来就好了。”然后他走到窗户前,望着冰城凌晨与早晨的交替。

外面的灯火早已熄灭,世界漆黑一片,风在私掠的吼叫着,席卷了所有的爱恨情仇,无情的拍打在玻璃上。傅琅站在窗户前,呆呆的注视这黎明前最后一刻的黑暗。它像恶魔一般贪婪,无穷无尽的黑暗还不能满足它的梦想,它将点点滴滴的灯火团团围住,灯火盛则弱,衰则强。它在和每一个光点做最后的战斗,生死存亡就在下一刻决定。

下一刻,天边出现了一抹朝阳,通红如女孩羞红的脸庞。朝阳升起,黑暗变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消逝在傅琅的视线。天敌般的黑暗与朝阳,却可以相互守护这片大地,就像存在一种无法更改无法背叛的约定,二者相约,老死不相往来。傅琅想到这里,轻轻叹一口,身上却开始有一种温暖袭来。

苏仪环抱着傅琅,将脸紧紧的贴在傅琅的后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毫无掩饰的被苏仪窃听而去。苏仪就这样抱着,静静的听着,眼睛越来越模糊,心里的一根针缓缓的向更深处刺去。她知道,傅琅的心,在冰城这片大地随雪风飘动着,飘到了高逸雪的坟地。

“醒了啊?现在还冷不冷?”傅琅轻轻捏住苏仪的手转过身,略带疲惫的说道。

“恩,不冷了。你去睡会吧。我出去买点必需品。”苏仪挣开傅琅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说完就跑出去了。

看见苏仪莫名其妙的举动,傅琅也没有多想,一夜未睡加上没有痊愈的病让他的身体也到了极限。下一秒,他重重的摔在床上,身体成“大”字型,睡死过去。

冰城今日的天气极好,街上的人也变多了起来。可是和寒域比起来却稍逊一筹。人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匆匆行走在街道上,偶尔刮起带着梅花瓣的雪风,人们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干扰。苏仪就像不合群的人类,穿着微红的大衣站在街道上不知所措。左顾右盼着,一家商店关闭紧接着下一家又关系,不到半个小时,商店齐齐挂上了停止营业的黄牌。人们都好像有什么约定,大批大批的向一个地方走去。苏仪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这群消失在眼线的人们,悄悄地跟了上去。

人们结伴行走,风越来越盛,夹杂的雪花越来越多,狠狠得打在人们脸上,但是人们就像是在接受一场洗礼,不用手抹掉脸上的雪花,反而在静静的容雪花在脸上化成水滴。人们穿的衣服开始变得沉重,洁白的白色长衣上面出现了一滩又一摊水渍。苏仪用手遮住眼睛,时不时的裹紧衣衫,虽然是彻骨的寒冷,但苏仪依旧迎着雪风紧紧的跟着。

人们在一片墓园前停了下来,苏仪看见他们站在墓园前再也没有前进一步,人们都双手抱在胸前,低下头默默的站着,任凭雪风肆虐着。人们的前面站着一位挺拔的女人,她双臂张开,拥抱着天空,头也向上扬起,口中的白色在脱离嘴唇的瞬间就和雪风化为一体,女人身穿长裙,没有任何的粉饰,长裙洁白如雪,光亮如冰。女人的长发和裙子在雪风里随意的飘动着,像风筝,像即将脱离母亲怀抱的蒲公英。

女人缓缓攀上人们仰望的高度,像神一样的静静的站在一块巨大的冰石上,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本老旧的书,然后双手将书托举到头上,并用手指抓住书的封面,雪风袭来,女人手中的书,长发,裙子,都在随风舞动在着墓园前。人们安静的出奇,他们纷纷抬起头,以极其虔诚的姿势,望着那位女人的举动,就像在注视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就像在缅怀某位拯救人类的英雄。

雪风吹了几秒钟就停了下来,女人面无表情的将书拿到眼前,读了起来:

“生命之神正在俯视,愿天空之尽头,繁星与雪风交汇绝迹,收留这位孩子。愿她在雪风的凌冽下坚持最初的梦想。愿她在梦想之都怀着自己的梦想,重生。”

人们纷纷将双手举过头顶,眼神紧紧的盯着墓园,奇迹出现了。墓园内有一道光束猛然射出,这道光束红粉交替,放佛是在变换各种花的姿态,又放佛是一张人脸。苏仪很清楚的看到那张脸,傅琅。

光束在天空中变得柔软起来,它在随着雪风吹动的方向飘去,正值雪风强盛,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那位女人仍旧静静的站在高处,她朝下面的人们深深地鞠躬,然后招了招手,人们回之点头,便转过身,轻轻踩着刚形成的雪地,原路返回。苏仪呆呆的站着,在人们经过时,她潜意识的躲避着人们眼神的质问,可是在她偷偷看向人们时,那些人就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缓缓从身边走过,他们的脸面没有一丝的笑容,眼神中却闪出一丝的疑惑。

苏仪转过视线看着那位站在高处的女人,她佝偻着腰缓缓的沿着冰石裂缝攀爬下来,站在地面上狠狠得咳嗽着。苏仪急忙跑过去扶住女人,仔细一看原来眼前这位女人的头发早已变得银白,脸上的皱纹也被岁月劈打的清晰可见。然后苏仪看到女人手中拿着的那本古老的书,眼前一热。女人好像拥有第三只眼,迅速将书收进衣袖,甩开苏仪的手,径直向墓园内走去。苏仪这才知道自己的失态,她想上前解释,却看见女人在一块青色石板前坐了下来,她双手抱着石板,将头靠在石板上,歇斯底里的哭出来。那哭声游荡在这片冰封的大地,久久回旋,不愿消失在空气中。

“小雪啊,妈妈没有告诉你,冰花梦原的极北地区是梦想埋葬的地方,也是梦想重生的地方。很多人反对将你埋葬在这里。但是妈妈还是将你埋葬在这里。因为这里埋葬了妈妈和爸爸的梦想。更大的原因是,血心祭证明了你的心。安心的在这里沉睡吧。妈妈爱你。”

苏仪没想到这位女人是高逸雪的母亲,心中的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听到血心祭时,心里又燃烧起了一团火。

“小雪啊……”高妈妈欲言又止,无穷无尽的言语,都化作泪滴,滴滴打在青色石板上,融进冰雪之地,穿过一切的尘埃,径直到达高逸雪的心脏。

苏仪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跳速度越来越快。面对这冰花梦原的谜以及高妈妈手中的那本书,让苏仪变得更加兴奋。高妈妈止住哭泣转过身望着苏仪那对充满兴奋的眼神,淡漠的说:“孩子,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什么是爱。

苏仪愣在了原地,高妈妈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如同龙卷风肆意的翻腾着,什么是爱。冰花梦原的雪风又开始凌冽,苏仪却像一块雕塑站在原地,无视所有的疼痛。她的脑中开始不断闪出两个身影,两个人影各自远离,却是截然相反的姿势,杜云懒懒的坐在酒吧的沙发上,手中捏着一支未燃尽的香烟,满脸笑意的盯着苏仪。傅琅身处黑暗中,四处张望着,焦急的眼神,无处可依靠的心。她不知道更爱谁。和杜云呆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潇洒,喝酒抽烟跳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烦恼。和傅琅呆一起的时候,苏仪总是很安静的和傅琅对话,或者和傅琅打打闹闹的笑着,不同的是她开始想结婚了。

苏仪好想大声的哭出来。但是当她蹲在地上的时候,身上却多出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足够给她遮挡所有的伤痛。

苏仪缓缓的站起身,扭过头看去,原来是高妈妈。

“老奶奶,对不起。”苏仪擦去眼中微含的泪光,带着歉意的口吻,对高妈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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