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接触（1/2）

周闻生在曼因养鸡厂干得很不高兴，如果不是实在无处可去，她不愿意给同学打工。她和田主任谈不来，今天又被田主任说了一顿，打算去附近的商场买点东西去去晦气。她走了大约50米，就觉得有个年轻人在跟着她。她转了几个弯，那人依旧跟在后面，她确定被盯梢了，她有点害怕，但是很快冷静下来，决定不去商场，直接回家。她站在路边伸手叫出租车，车川流不息地从眼前通过，她焦躁不安，不时回头张望。

正在这时，有人在她背后轻轻碰了她一下，“你是周闻生？”

她回过头一看，后面站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温和的笑着，正是那个跟着自己的人。周闻生警惕地捂紧了包：“我不认识你。”

“我叫杜青云，跟你联系过，想跟你聊聊周绮的事。”

周闻生说：“我还有事，改天再说。”

正好前边来了一辆出租车，她伸手拦住。

“你是回青年小区吗？”杜青年微笑着问。

青年小区是周闻生的家，听到这四个字，本来已经坐上车的她又下来了。她知道这样躲是躲不过去的，虚张声势地说：“你跟踪我，小心我报警！”

杜青云怎么会怕她的威胁，笑着说：“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同学的事，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吧。”

周闻生说：“这件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

杜青云说：“不要紧，想起来什么聊什么。”

傍晚的咖啡厅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杜青云和周闻生坐在角落里，桌子上摆着两杯白水。杜青云看着周闻生清纯的脸，想到李响说她那天持棒自尉，感觉尘世颠倒。他暗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非要用自尉亵渎自己清纯的脸。

“我去一趟洗手间。”周闻生对杜青云说。

她进了洗手间，见没人跟来，急忙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用底沉地语气说：“我在城北的莫斯科咖啡馆，那个杜青云正缠着我。”

杜青云洋洋得意，他没有想到周闻生这么容易搞定。他给李响发了个短信：“你只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却看到了她的人。”

不一会儿，周闻生回来了，这时她的情绪稳定多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坐下，喝了一口水，“你想知道什么？”

“细节，你所知道的一切细节。”

“我跟周绮关系相当不错，我睡在她上铺，”周闻生说，“我知道她很多事。”

“比如呢？”

“比如她的月经周期非常准，而且和我的是同一天；再比如她睡觉时会流口水，喜欢各种我听都没听过的品牌——”

“她是个虚荣的人吗？”

“这个社会就是虚荣的。我们以前可能会觉得她是个虚荣的人，可是现在，我们都变成了她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