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暴风雨前（2/2）

她变了……

凤笑歌脸色苍白后退了两步看着她。

凰爵察言观色，对凤长歌使了个眼色。凤长歌立刻道：“三皇弟，凰颜帝姬已经找到了当年梅疏影谋害你的证据，我们打算勤王，而你，就在凤离歌的登基大殿上指证他们母子的罪行！”

“证据？”凤笑歌愣了一下，他和凤天吾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证据。

“就是这个。”花沐颜从怀中取出一棵千草，“你的食物里加了这个东西的汁液，所以产生了幻觉把考虑当成了小白兔。”

星子般的眸光闪烁了两下，其实凤笑歌也是个受害者。可是凤离歌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说以底，罪魁祸首还是“皇权”二字。如果凤天吾没有这样偏心，如果凤天吾没有先害凤离歌，那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只可惜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这曾经相亲相爱的兄弟二人，恐怕真的只能留下一个。不过，那都是杀了凰爵之后的事情，现在她还不必考虑那么多。

“帝姬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会竭尽全力辅助帝姬！”凤长歌笑着打圆场，拉拉凤笑歌，“三弟在牢中吃了不少苦头，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带他去休息调整一下。”

“去吧！”花沐颜摆摆手，凤长歌就带着凤笑歌走了。

凰爵看花沐颜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反而觉得有些怪异，试探着问：“这凤笑歌也是个人中龙凤，可惜凤天吾脑子不够好，斗了一辈子都没斗过梅疏影！”

“若生不逢时，就怪不了人了！”花沐颜冷冰冰的说，乌黑的眼眸眯了起来，“要怪就怪他命不好！”

“你真会杀了他啊？”这是凰爵最担心的问题，万一弄到最后人家两走一起把他甩一边了就冤死了。

花沐颜怎会不知他的小心思，她咬牙切齿的吐出六个字：“姓凤的，都得死！”

凰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也是！凤凰两族向来水火不容。好侄女，本尊会为你铺平道路，你就勇往直前的上吧！”

“好。”花沐颜干脆的点头，“十天后，就是凤氏一族的忌日！”

凤长歌把凤笑歌带到旁边的一个小院子，虽然小，但是很精致，凤长歌有些得意的说：“这里虽比不得皇宫，但比起天牢来简直就是天堂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就开工！”

凤笑歌点点头，没有说话。

走进屋里，他忽然觉得好累好累。如果说，是他的野心让他失去了颜颜。那么又是什么让颜颜变得野心勃勃？

胜者为王败者蔻！颜颜投靠凰爵让时局陷入了一个怪圈。他算计凤离歌，凤离歌算计他。到最后，他们一起被颜颜给算计了！

从未有过的慌乱袭上心头，他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第一次觉得自己慌了。哪怕是在虎口下时他也没有这么慌乱过。他很怕……是他毁了颜颜。

“启昊，我们一起去堆雪人吧？”

“启昊，我又研发了新的药，你来当我的试验品吧？”

“……”

清脆柔甜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响，眼前仿佛又现出青州快乐如鸟的花沐颜。

心，像被一只巨手给捏住，不断的绞啊掐啊，疼得撕心裂肺。凤笑歌无声的动了动唇：“颜颜，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抹凛冽的香扑鼻而来，门开了，花沐颜如同暗夜中的神女缓缓的走了进来。

“你终于来了。”凤笑歌看着花沐颜，轻轻的笑了。不知何时他又把那块蓝宝石戴上了，昏暗的光线下，额间那抹蓝光却异常闪亮。她来了，就代表她还有得救！

“启昊……”朱唇轻启，花沐颜唤出一个名字。

凤笑歌浑身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你叫我什么？”

“告诉我，你会不会帮助我？”花沐颜站在门口问。

看着她冰冷的面容，他的心沉了下去，涩涩的问：“帮你什么？”

“帮我杀了凤离歌，帮我夺得西凤，如何？”红唇微勾，千娇百媚的笑容就漾了开来。

果然！他听到自己同样冰凉的声音：“你当真想要称霸天下？”

“是啊！”花沐颜挑挑眉，“你们夺得我就夺不得？我现在叫你启昊，是还念着旧情，如果你帮我我或许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如果我是凤笑歌呢？”凤笑歌问，在她面前他竟然会显得这样无力！

“那样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当然，会为你争取。呵呵……”咯咯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起来，可是相比起回忆的笑，这笑裹了冰挟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