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叫医官！”景玮对一侍卫喊道，接着就要撕开章捷的衣服，替他止血。

章捷却伸手制止了他，虚弱地说，“别杀她，求你！”

景玮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一脸惊恐的皇甫玉娇。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他以为，她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不是出于对章捷的信任，他绝对可以怀疑她与章捷有“一路”。景玮皱了皱眉，没心情纠结这件事，甩开了章捷的手，要去替他止血。

没有得到景玮的答应，章捷似乎并不死心，已经奄奄一息了，也要拼尽全力，抓住景玮手，恳求道，“求你不要杀她！”

“这不关你的事！”景玮似乎有点生气，不是气他对皇甫玉娇的辩护，气他竟然为了皇甫玉娇而冒险挡剑。

“可是，这关你的事！”章捷激动地叫道，抓着景玮的那只手，一使力，血流出的速度便更快了。

景玮停手了，看着他，眼神很犀利。

“她是皇甫家的女儿，你不能杀她！”章捷虚弱地说，“而且，药不是她下的，你怎么样罚她都可以，但是就不能杀她！”

听了这话，景玮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章捷所讲的这些，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他太气愤了，不把皇甫玉娇就地正法，难平他心中的恨。只是，现在看章捷为了自己，而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挡这一剑，他终于愿意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了。

原来他也不过是为了景玮，而并非是同情自己，或者是因为相信自己，会替自己挡那一箭，只是为了不让景玮陷入困境，皇甫玉娇没了感动，剩下的只有苍凉，苦涩。自己似乎已经是个众人唾弃的人，娘家也不是她愿意回去的地方，父亲是个酒食之徒，整天沉迷酒色，而娘亲早已去世，回去，也只是被人笑话。无论去哪里，都不受欢迎，还不如死了痛快。这样想了之后，皇甫玉娇便大力挣脱了章捷的手，摇摇晃晃地爬到景玮丢在地板上的剑，拿起来就自刎。

说时迟，那时快，景玮捡起章捷掉在地上的纸扇，向皇甫玉娇扔去。扇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皇甫玉娇的手上，“哐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皇甫玉娇吓了一跳。

景玮轻轻地把章捷放到地上，然后气势汹汹地走到皇甫玉娇面前，一把揪住她，声色俱厉地问道，“你想干嘛？”

“你不是想我死吗？”皇甫玉娇哭道，“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你也不用怕我爹找你晦气，我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来！”说着，她又挣扎着要去取剑。

就在这时，章捷突然咳嗽起来，接着，就晕了过去。